陽寶丫的心裡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從小在南宮俊斐身邊長大,她早就習慣了他命令式的語氣。
在她看來,嫁給南宮俊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可能更改,她只需要按照他的要求做就是了,別的,完全不用操心。
現在是八月二號,距離八月二十六號,只有二十四天時間。
南宮俊斐給凱特琳和南宮俊奕都打電話說了日期,他們沒什麼意見。
南宮俊奕說:“那你好好籌備婚事,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
“好的,”南宮俊斐應道:“那就辛苦大哥了。”
從第二天開始,南宮俊斐每天載着陽寶丫出去忙結婚的事情,訂做結婚戒指,訂做婚紗,給親朋好友送喜貼……
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羅伯特也接到了南宮俊斐的喜貼,於是艾麗絲也知道了。
在露易絲和楚雲墨的訂婚典禮上,艾麗絲雖然知道陽寶丫是南宮俊斐的未婚妻,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爲她覺得南宮俊斐壓根就不愛陽寶丫,南宮俊斐對陽寶丫的態度很惡劣,對她反而照顧有加。
她以爲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聽到他們解除婚約的消息,那她就有機會了。
可現在沒有聽到他們解除婚約不說,反而傳出他們要結婚的喜訊!
對於艾麗絲來說,這當然不是喜訊,她氣得把手裡的咖啡杯都砸了。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們舉行婚禮。
南宮俊斐一旦娶了陽寶丫,她和南宮俊斐在一起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艾麗絲匆匆來找露易絲,喊:“姐,南宮俊斐要結婚了,我怎麼辦啊?”
露易絲說:“你想怎麼辦?他結他的婚……”
“姐!你明知道我喜歡南宮俊斐……”
露易絲打斷她:“你喜歡他,他又不喜歡你,你老纏着他做什麼?”
“他喜歡我,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我比對他的未婚妻好。”
露易絲瞥她一眼,說:“他喜歡你,爲什麼還跟人家訂婚、結婚?”
“那是他母親逼他的,他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個女人。”
“他不喜歡?你真天真,”露易絲嗤地一笑,說:“南宮俊斐那麼大的人了,如果他不答應,他母親能逼他嗎?”
“我不管,”艾麗絲任性地說:“我就要嫁給南宮俊斐,非他不嫁。”
“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嫁什麼嫁?天底下這麼多男人,你爲什麼非要在他那棵樹上吊死?”
“我就喜歡他,姐,你幫幫我。”艾麗絲抱着露易絲的胳膊撒嬌。
“我怎麼幫你?”
“你派狼隊去幫我搶親,把南宮俊斐搶過來……”
“胡鬧!”露易絲斥責她:“南宮俊斐根本就不愛你,你搶過來有什麼用?”
“那就綁架陽寶丫,逼她跟南宮俊斐解除婚約,只要陽寶丫先解除婚約,南宮俊斐一定會答應,然後他就會娶我了。”
“妹妹啊,你長長腦子,爲一個南宮俊斐,你花這麼大的力氣,值得嗎?再說,就算他們解除了婚約,南宮俊斐也未必會娶你。”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讓他們結婚,只要他現在不結婚,我就有機會。”
艾麗絲抱着露易絲的胳膊不斷搖:“姐,你幫幫我好不好?你讓我恢復職務,我借狼隊的人用一用……”
“不行!”露易絲一拍桌子站起來:“艾麗絲,我警告你,你敢動用狼隊,我絕不輕饒!”
“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啊?爲什麼不肯幫我?”艾麗絲撒潑地喊。
“我是你姐姐,但更是黑教教主,我要對狼隊的每一位兄弟負責,狼隊是本教的護教神隊,本教有重大事故的時候才動用,他們不是爲你的私人保鏢!不爲你的私人恩怨服務!”
艾麗絲哭起來:“姐,那你願意眼睜睜看着你妹妹的幸福就這樣沒有了?”
露易絲放緩語氣,說:“不嫁給南宮俊斐並不表示你就沒有了幸福,天下男人那麼多……”
“我不聽!我就要南宮俊斐!不嫁給他,我不如死了算了!”艾麗絲哭喊着跑了。
露易絲無奈地搖頭,這個妹妹對南宮俊斐明明是沒有希望的單戀,都這麼多年了,她還不死心。
艾麗絲從小被寵壞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對愛情也蠻橫地認爲,只要她想要,就必須得到。
如果她得不到,她寧願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到。
艾麗絲跑去找大衛,主動跟他談條件:“大衛,如果你幫我把南宮俊斐和陽寶丫拆散,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是嗎?”大衛說:“我要你一輩子都當我的情人,你幹嗎?”
艾麗絲毫不猶豫地說:“我幹。”
“那你現在就取悅我,如果侍候得我滿意了,我就幫你。”
“你怎麼幫我?”
“在牀上我告訴你。”
“好。”
艾麗絲很快就脫去了衣服,兩個人果然在牀上密謀起來。
南宮俊斐要籌備婚事,南宮俊奕就帶着蘇寒冰天天到公司坐班,週末的時候,蘇寒冰又開始吵吵,要學騎摩托車。
南宮俊奕拗不過她,只好重新給她買了一輛。
蘇寒冰星期六在家學了一天,星期天就嚷着要出去上路騎。
南宮俊奕自然反對,蘇寒冰雖然聰明,悟性高,騎摩托車上路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尤其是想到上一次她差點出事,南宮俊奕就更是心驚肉跳。
“別開玩笑了,”他說:“你看見有誰學摩托車幾天就上路的?”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
“你是說你比別人都聰明?”
“這還用我說?你看不出來嗎?”
南宮俊奕上上下下打量她,說:“看不出來。”
“說明你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了,你去配一副老花鏡就能看出姐姐我有多聰明瞭。”
“我還沒有老到需要你喊大爺!”
“佔我便宜是不是?”
蘇寒冰衝過去就開打,兩個人又追追逐逐瘋開了。
瘋了一會兒停下來,蘇寒冰說:“想當年,姐姐我考駕照的時候,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搞定了,你說我聰不聰明?”
“聰明,”南宮俊奕豎了豎拇指,說:“不過比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你學了多久?”
“你猜。”
“兩天半?”
“錯。”
“兩天?”
“no!”
“一天?”
南宮俊奕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說:“我上車直接開走。”
“吹牛!”蘇寒冰罵道:“沒人教你,你連油門和剎車都傻傻分不清。”
“雖然沒人教,但我自己會看啊。”南宮俊奕洋洋得意地說:“我只要坐車就坐副駕駛位置,看也看會了。”
蘇寒冰重重地翻了他個白眼,轉過話題說:“南宮俊奕,我保證騎摩托車不會再出一點事,不信我們打賭。”
“我不跟你賭,你既然已經出過一次事,就別想讓我再相信你。”
“我上一次爲什麼會出事?”蘇寒冰振振有辭地說:“如果不是你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影響我的注意力,我會出事嗎?”
“這說明你的定力不行,”南宮俊奕毫不妥協:“我說幾句話就能影響你的注意力,你還敢出去上路?你知道路上會出現多少千變萬化的情況?”
“照你這麼說,我這輩子都別想騎摩托車上路了?”
“你可以不騎,要到哪裡去,我送你。”
“我想跟你比賽,我不上路,怎麼比?”
“你跟我比賽?”南宮俊奕忍不住笑出聲來:“別開玩笑了,你在家裡騎摩托車玩玩可以,別出去闖禍。”
蘇寒冰之所以想騎摩托車,就是爲了出去打探黑教的情況,她如果坐小車出去,南宮俊奕授意阿木緊跟着她,她會很不方便。
騎摩托車就自由了,她可以一個人獨來獨往。
但南宮俊奕這次態度十分堅決,無論如何也不讓她出去。
蘇寒冰氣得跳着腳問:“那你要什麼時候才讓我上路?”
“至少也得練一個月。”
“一個月?”蘇寒冰叫起來:“你是要悶死我啊?天天就在這裡騎有什麼意思?”
“那就半個月。”
蘇寒冰說:“一週。”
南宮俊奕想了想,說:“一週是七天,一個星期你練兩天,那就練四個週末……”
“四個週末八天了,多了一天,三個週末就行了。”
“三個週末不行……”
“反正我保證練夠七天才上路,行了吧?”
南宮俊奕點頭:“行。”
蘇寒冰豎起右手手掌:“君子一言。”
南宮俊奕跟她擊了一掌,接道:“駟馬難追。”
星期一下午,蘇寒冰下班一到家就到車庫把摩托車推出來。
南宮俊奕問:“你幹什麼?”
“我練車啊,練夠七天好出去玩。”
南宮俊奕瞪大眼睛:“你是想練這一週就上路?”
“不準反悔,我們已經擊過掌了。”
南宮俊奕雖然天資聰明,卻沒什麼心計,尤其不在這些小事上耍手腕,就這樣被蘇寒冰算計了。
蘇寒冰原本就學過騎摩托車,剛進入女子特種隊的時候,大大小小的車都要學,因此她對摩托車是懂一些的。
但後來卻很少有機會騎,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開小車,這麼多年沒有騎,她就生疏了,覺得有必要從新學。
原來學過,再學就很容易上手,所以她已經迫不及待想騎摩托車出去兜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