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剪,我剪還不行嘛。”理髮師看到白暖暖真的要走,趕緊拉住了白暖暖。剪就剪吧,人家正主都沒心疼,他心疼個什麼勁,有錢不賺是傻子。
洗頭小弟給白暖暖洗了頭髮,店裡的其他員工在知道白暖暖要將那頭柔順的長髮剪了之後,全都一臉惋惜的看着她,白暖暖倒是沒覺得什麼,進到部隊之後這頭頭髮早晚是要剪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理髮師看了一下白暖暖的臉型,一個髮型在他腦海裡漸漸成型,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好像是變了氣質一樣,挑起白暖暖的一縷頭髮飛快的剪了起來。
長髮落地,頓時讓其他人心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好的頭髮,剪了太可惜了啊。
頭髮越來越短,白暖暖看着鏡子裡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一切何不像是在做夢呢?從遇到戰長風,到與他結婚,再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一個美好的夢,也許夢醒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還是那個到處打雜工的打工妹,而不是現在這個少將夫人。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理髮師修剪着頭髮,耳邊是剪刀咔擦咔擦的聲音,或許也只有在這一刻,她才覺得是真實的。
忙活了半天,理髮師終於滿頭大汗的鬆了口氣顯得很是激動的說:“好了!”
他看着鏡子裡那個短髮少女,心裡滿是激動。有多久了,他沒有剪過這麼好的髮型了,雖然挺可惜女孩的長髮,但是短頭髮剪出來之後,他卻是覺得短頭髮更適合這個女孩子。
頭髮短了之後,將她姣好的臉型露了出來,兩隻大眼睛顯得更加突出,水靈靈的,讓人看起來就想到了黑寶石。
白暖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揪了揪自己額前的發,一臉糾結的說:“你給我剪這個頭髮會不會太裝嫩了,感覺我像是個未成年少女啊。”
她要的是帥氣利索的感覺,就像是傅君然的那樣,可是自己剪出來完全不像是那個樣。本來還稍顯淑女的感覺,現在就像是動畫片裡的大眼娃娃一樣,這種稚嫩的感覺讓白暖暖感覺到很不適應。
“我覺得很好看。”理髮師笑着說,看着白暖暖的眼睛裡滿是對自己技術的滿意。
店裡的其他員工也隨聲附和:“店長出馬就是與衆不同,短頭髮也能剪的這麼好看,好萌啊,就像是電視裡的軟妹子一樣,唔……好像讓人咬一口啊。”
白暖暖的臉頓時黑了,但是頭髮已經很短了,要是再修剪,肯定就成男生的平頭了。想到自己那副形象,白暖暖覺得自己還是頂着這個鍋蓋頭回去吧。
付了錢,白暖暖一臉鬱悶的出了理髮店,上車之後,k猛地轉過身,看着短頭髮一臉不高興的白暖暖,他仔細的打量了兩眼說:“恩,還是短頭髮比較可愛,像是鄰居家的小蘿莉。”
白暖暖的臉色再一次黑了。
沒有了長髮,白暖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輕了不少,沒有頭髮再脖子裡掃着她居然有點不太適應,回到別墅,夜小萌倒是先看到的她,在見到白暖暖那頭長髮沒有了之後,夜小萌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
“媽媽,你爲什麼要剪頭髮,爲什麼?”他眼睛裡含着淚花,看樣子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怎麼了?是不是媽媽剪短頭髮不好看?”白暖暖摸着自己的短髮,有些心虛。她把長髮剪了都快把夜小萌惹哭了,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愧疚感。
夜小萌使勁搖頭:“肯定別人會說媽媽是我姐姐,我不要媽媽變成姐姐。”
白暖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爲什麼,爲什麼要給她剪一個這麼裝嫩的頭髮啊。
“你把頭髮剪了?”戰長風從樓上下來,看到白暖暖那頭飄逸的長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短髮,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不少,白暖暖那頭柔順的長髮,摸起來就像是小貓一樣,是他最喜歡的手感。
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怒氣,就連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白暖暖還以爲自己剪頭髮沒有和他說,他生氣了,於是解釋說;“過幾天要進部隊了,反正都是要剪的。”
“誰告訴你非得剪頭髮了?”戰長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墨黑的眸子裡滿是嫌棄:“醜死了!一會和我去商場買個假髮戴。”
醜嗎?白暖暖的小心臟被打擊的不輕,她覺得除了顯小一點並沒有很難看啊,戰長風竟然會說她醜死了,白暖暖捂着自己的臉轉身就要躲上樓,卻是被戰長風從身後揪住了衣領,緊接着白暖暖便感覺到男人滾燙的身。體抵在了她的身後,戰長風溫熱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耳根處:“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是……叫了某個人的名字?”
“沒有!”白暖暖斬釘截鐵的回答,貼着戰長風的身子卻是緊緊的繃了起來,她不敢動,不敢說話,就是怕眼淚會流下來。
戰長風鬆開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暖暖逃也似的回到了樓上的臥室裡,將門從裡面反鎖了之後,她倚着門板的身子緩緩的滑落下去,她捂着臉,細小的哭泣聲從指間溢出,漸漸的飄散在了空氣中。
吃過午飯,戰長風領着白暖暖去了商場,直接去了賣假髮的店面,兩個人一進去,就有熱情的服務員上來說:“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給她挑一個長髮。”
“您女兒長的真是漂亮呢”服務員誇着。
白暖暖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不停的咳嗽了起來,擡頭看了戰長風一眼,果然見對方黑着一張俊臉,看那個女服務員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他的氣場本來就大,常年居於高位,只是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動作都能讓人感覺到壓迫,更別說現在氣場強大的看着那個女服務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