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白暖暖只覺得一道天雷從頭頂上劈了下來,劈的她外焦裡嫩。
把別人的衣服剪成碎條,只是因爲那樣比較順眼?
所有的話全都被塞在了嗓子眼裡,白暖暖瞪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但見對方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僅沒把棉花打疼,還被棉花吸了進去。
“我今天會回部隊,明天的訂婚宴我會派人來接你。”戰長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白暖暖這才發現他今天身上穿着軍裝,她本來是滿腔怒火的,聽到戰長風意思是最近兩天都不回來,她不由得高興起來,可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天就是戰連舟的訂婚宴了。
她喜歡了十二年的長腿哥哥,終於要娶妻了。
戰長風伸出長臂把她摟進了懷裡,他低着頭,薄厚適中的脣湊近了她的耳朵:“要想我!”
他的聲音低沉且磁性。
似乎是被他蠱惑了,白暖暖點了點頭。
男人眼中浮上一抹暖色,低頭在女人脣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口之後,大步往外面走去。
摸着自己被親的脣,白暖暖渙散的目光漸漸聚攏,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戰長風的身影。
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忍不住在心裡哀叫了一聲,她怎麼就被戰長風蠱惑了?她纔不會想他呢,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摸着自己咕嚕嚕叫的肚子,白暖暖打算去廚房做點吃的,只是她剛走到餐廳裡,就看到桌子上擺放着一份精緻的早餐。
這不會是戰長風做的吧?
這個別墅裡除了她就沒有外人,顯然早餐是戰長風做的。
白暖暖神色複雜的坐了下來,她拿起一塊三明治張嘴咬了一口,入口的那種熟悉的味道,正是她這些天一直吃到的口感。
這幾天閆文清都在,她以爲是閆文清做的。
沒想到,這些早點一直都是戰長風做的。
她把手中的三明治放了下來,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戰長風那樣的一個人……爲什麼給她做了早餐,卻不承認是他做的,反而要讓她誤會是閆文清做的呢?
不知不覺中她把早餐全都吃進了肚子裡,把廚房收拾乾淨之後她又把屋子裡全都打掃了一遍,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癱軟的躺在了沙發上。
她塞在褲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打來的,她忙接起電話:“喂,朵兒。”
“笨暖,你現在趕緊來翠苑,我在雲龍閣等你,你快些啊!”雲朵似乎很是着急的樣子,她說完之後還沒等白暖暖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白暖暖迅速的起身,到樓上換了一套衣服之後下了樓,老陳並不住在這裡,所以她也沒有給老陳打電話讓他過來,而是自己去了車庫。
她手裡抓着一把黑色的車鑰匙,是她收拾房間的時候再戰長風抽屜裡找到的。
白暖暖想給戰長風打電話說一聲的,但是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要是她真的和戰長風說了,那個人一定會把老陳派來。
她不喜歡被人跟着,所以決定先斬後奏。
車庫裡果然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是一輛國產車,價格便宜卻讓白暖暖格外滿意,她就喜歡低調的東西。
她走過去打開車門,只是第一眼看到裡面的裝飾,白暖暖的脣角就止不住的抽了抽,或許這輛車它不是個國產車。
裡面所有的地方几乎都經過改裝了,白暖暖以前研究過不少的車,所以對關於車一類的東西雖不是精通但也知道不少。
尤其是車玻璃,明顯安裝的就是防彈玻璃,一小塊的價格不少於六位數。
整個車內改造算下來,大約要七位數以上。
這輛車應該是叫低調的奢華吧。
白暖暖忽然有些不敢開了,萬一要是磕了碰了的,她真的賠不起啊。
糾結了一番,她把車鑰匙插進去,發動了車子。
她開車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尤其是這輛車子的性能極好,她忍不住心血來潮的在無人的道路上來了個極速飛車,到了市裡之後她放慢了速度,極爲小心的行駛着。
十五分鐘之後,她穩穩的把車子停在了翠苑的門口。
門口的泊車小弟一看到車子停下,立刻跑過去恭敬的爲白暖暖打開了車門,倒是弄的白暖暖很是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把車鑰匙給了他。
她出來的時候畫了個妝,臉上戴了個大大的墨鏡,尤其是壓低了頭上的帽子,再配上一身休閒,那副裝扮倒是有些像怕人認出來的明星打扮。
這樣,反倒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白暖暖來到了翠苑的雲龍閣,開門進去的時候裡面坐着一男一女,女的看到她來,立刻撲了上來,抱着白暖暖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哎呦,小寶貝,想死我了!”
女人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像足了輕薄良家婦女的小痞子。
白暖暖伸手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拽開,而後用手背狠狠的蹭了蹭自己滿是口水的臉蛋:“節操掉了!”
面對自己的好朋友,白暖暖難得開起了玩笑,但她沒忘記包廂裡還坐着一個人,所以她壓低了聲音。
“你好,我是白暖暖。”她走過去,與男人握了握手。
男人戴着金絲邊的眼鏡,滿身的書卷味,大約四十來歲,有點像是以前的老學者。
“久仰大名白小姐,我是顧謙。”
三人入座談起了正事,就連一向好動的雲朵也認真了起來,不時的給出自己的意見,三人邊吃邊談,相見甚歡。
“既然已經談妥,白小姐就在這裡簽名吧!”顧謙把修改好的文件遞給了白暖暖:“只要白小姐簽了名,這份合約就算生效了。”
白暖暖仔細的閱讀了一下之後,爽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後她把合約給了顧謙,站起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顧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笑了起來:“合作愉快白小姐。”
“合作愉快顧先生。”
顧謙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有急事,和兩人說了聲抱歉之後便匆匆離去了,包廂裡只剩下了白暖暖和雲朵兩人。
沒了外人,雲朵絲毫沒有了顧忌,一副懶散的翹起了二郎腿:“我說笨暖,以後我籤合約你必須在場,以前姐沒發現,你腦袋瓜子竟然這麼好用,那麼小的紕漏都讓你給找出來了,小生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