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確定了戰長風在她心裡的位置。
那個霸道狂妄冷漠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裡,那個會給她做早餐會關心她會維護她,就算與全世界爲敵也要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在她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你才認識他多長時間!”戰連舟俊美儒雅的臉上滿是震驚,他似乎沒有想到白暖暖的心意會改變的這麼快。
猶記得他醒過來第一次見到白暖暖的時候,那時候的她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意,現在卻變的這麼快……
他勾起脣,諷刺的笑了起來。
這就是女人所謂的愛情嗎?未免變化的太快了。
“我認識他沒多久,但是他今天卻爲了我不惜與所有人爲敵……”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戰連舟滿是怒氣的打斷:“你是在責怪我沒有維護你嗎?若是我站出來了只會讓你身上的髒水更髒。”
“謝謝你沒有站出來,謝謝你沒有讓我身上的髒水更髒,若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白暖暖一本正經的說着,聽在戰連舟的耳朵裡確是極爲諷刺。
她似乎在嘲笑着他。
看到白暖暖要走,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戰連舟的力氣很大,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折斷一般,白暖暖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放開她!”戰長風的目光落在了白暖暖的手腕處,那冰寒的目光在看到戰連舟緊緊的抓住她時,已經變成了數把銳利的劍,恨不得將戰連舟凌遲了。
“長……長風……”白暖暖乍一看到戰長風,就像是被丈夫抓到了偷腥的妻子一樣,心虛的很。
她用力的甩了甩手腕,戰連舟的手就像是抹了膠水一樣牢牢的固定在她的手腕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大哥!”戰長風又走近了一步,氣勢逼人,銳利的目光中滿是陰鷙。
“請你放開我的妻子!”
戰連舟依舊沒有鬆開,他面帶笑容的看着臉色鐵青的戰長風,抓着白暖暖手腕的手又緊了緊。
白暖暖已經疼的變了臉色。
“暖暖喜歡的是我。”
戰連舟篤定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響了起來。
他話音剛落,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往後撞去。
他的後背重重的撞擊在了牆壁上,那刻骨的痛意令他整張俊臉都扭曲了起來,他看着面前這個雙手提着他領口,面色鐵青的男人,身體上雖然疼着,卻還是緩緩的笑了起來。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以兩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痛苦的說:“你的弱點是白暖暖,有了弱點的戰長風再也不是無堅不摧,再也不是戰神了。”
戰連舟笑的迷人。
揪住他領口的雙手越來越緊,那種幾乎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色蒼白起來。
戰長風眯緊了那雙危險的眸,是的!戰連舟說的對,他有了弱點,他的弱點是白暖暖。
可是那又怎樣?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戰長風湊近了他的臉頰,遠遠看去他們兩個就像是極爲親暱的情人一般在彼此耳邊低語,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
戰長風猛地鬆開戰連舟,得到解放的後者劇烈的咳嗽着後背貼着牆壁緩緩的滑了下去。
“走!”戰長風扭頭看了白暖暖一眼,那一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滿滿的都是冰寒之意。
白暖暖沒有動而是看着笑的極爲溫潤的戰連舟。
戰長風伸手拉過她的手腕,不管不顧的拽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白暖暖被他拽的手腕生疼,還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她很想甩開,但是戰長風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忍了忍,咬牙小跑着跟上他的速度。
兩人出了翠苑,停靠在路邊的是戰長風的專車,小胡看到兩人出來趕緊走上前去行了個軍禮,而後打開了車門。
看着面色鐵青的戰長風,小胡再一次爲白暖暖感覺到默哀。
他們家首長確實太難伺候了,真難爲了身嬌體弱的首長夫人。
白暖暖是被他拉上車而後用力甩開的,她一頭磕在了玻璃上,撞的她頭暈眼花,摸着自己腦後的包,她呲牙咧嘴用極爲委屈的聲音說:“你缺包嗎?”
還沒等戰長風說話,她又自顧自的說道:“就算是缺包也不能用我的頭撞包啊,又不能裝東西。”
戰長風那張鐵青的臉因她的這番話而出現了些許裂痕,他微微側目,那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落在了她看起來有些憔悴的臉上。
“看來你真的是……翅膀硬了!”戰長風的聲音冷冷的,似乎帶着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憤怒。
擅自安排了這一切,雖然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但讓他有一種自己很沒用的感覺。
作爲一個男人,他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女人。
白暖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後背,一臉認真的說:“我沒有翅膀啊。”
某人一臉無辜的樣子讓戰長風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了,他氣白暖暖和他打馬虎眼,卻高興她變的越來越會保護自己。
“到現在,你對戰連舟還沒有死心嗎?”他勾起脣,墨黑的眼中滿是諷刺。
“我……”對上那雙冰寒的眸,白暖暖覺得自己喉嚨裡就像是被卡了根魚刺一樣,她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的猶豫顯然是激怒了戰長風,他一直放在腿上的手抓住了白暖暖的手腕,而後用力往前一拉,白暖暖一個不穩在驚呼聲中栽在了他的懷裡。
秀氣的鼻子撞上他結實的胸膛,白暖暖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下一秒,那隻禁錮着她手腕的大手已經落在了她的下巴上,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
“對戰連舟來說,你不過是一時興趣用來與我爭奪的玩具而已。”他冷冷的道出了事實,卻讓白暖暖的心瞬間跌進了冰窟中。
在戰長風的眼裡,她就只是個玩具而已嗎?
“你呢?”她的脣角緩緩的揚了起來:“對你來說我是玩具嗎?”
她的笑有些蒼白,戰長風眸光一閃鬆開了手,他別過臉去,只留給了白暖暖一個如刀刻般的側臉。
他沒有說話,只是抿緊了脣。
氣氛不知不覺凝重了起來,他們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