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空蕩的別墅裡只能聽到咀嚼食物的聲音,白暖暖看着坐在她對面的兩人,一顆心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
坐在她對面的是她的未來小叔子和妹妹。
妹妹今天打電話說要領着男朋友來讓她看看,卻沒想到她的男朋友竟然是自己未婚夫的弟弟,同時也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暖暖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她站起身笑容蒼白的對白洋洋說:“我去下洗手間。”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白暖暖洗了洗臉,看着鏡子裡面色蒼白的自己,她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那個混蛋,她是不會讓自己的妹妹成爲他手中待宰羔羊的!
彎腰關上水龍頭,她轉身往外走,手還沒碰到門把手,衛生間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她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男人卻往前走了一步,緊緊的將她逼到了牆壁上,男人輕輕挑眉:“你說呢?”
白暖暖被堵在狹小的空間裡,她的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炙熱卻又冷的讓她渾身顫抖的男性身體。
胸腔裡的空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她清秀的臉漲的通紅,那雙滿是怨恨的眼睛卻是狠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臉上,卻讓她厭惡的擰緊了雙眉。
“戰長風,你要怎麼樣纔會放過洋洋?”白暖暖閉了眼睛,被淚水打溼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着,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尖利的指甲深陷進手心的肉裡,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身體上的疼怎麼能比的過她心中的痛。
戰長風的呼吸又靠近了一些,他冰涼的脣蜻蜓點水般掃過她漲紅的臉頰,淡漠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他的脣靠近了白暖暖的耳朵,那低沉磁性好聽的讓人迷陷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響了起來。
“放過?呵……”
他的那一聲冷笑,似乎在嘲諷着白暖暖的自不量力。
白暖暖腦子一熱,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抵在戰長風的胸口,將他推了出去。
戰長風臉上的冷笑似乎凝固了一下,他往後退了一步,穩住身形之後,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
“我求求你放過洋洋,她是無辜的,你怎麼忍心去傷害一個單純的小女孩!”白暖暖死死的壓抑住自己的聲音,她怕客廳裡的白洋洋會聽到。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哀求着面前的男人,再一次放下了自己的尊嚴。
冰冷的鏡子裡折射出男人俊美的臉,五官精緻的猶如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一般,他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尊貴且神秘的氣息,那冷漠的眉眼冷冷的看着跪在他面前哭泣的女人,卻並未因女人的苦苦哀求而有一分動容。
“討好我!”
他如帝王一般冷冷的從薄脣中吐出三個字。
“不……”白暖暖搖着頭,忍不住哭出了聲音:“求你……不要這樣。”
戰長風冷冰冰的目光就像是利刃一般落在了她的身上,也狠狠的扎進了她的心裡。
他緩緩的轉過身子,擡腳往外面走去。
他的腳步纔剛剛擡起,褲腿就被白暖暖從後面抓住,她屈辱的鬆開那被她已經咬的出血的下脣,抽泣着說:“別走,求你,我求求你!”
沒有人知道她在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不堪?亦是絕望?她只知道自己已經骯髒,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心中的那一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