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體力不好,幹了會兒活就累了。
還好院子裡有幾個木頭板凳和一個木桌子,她就近坐了休息,雲崢去燒了一壺當地濃豔的磚茶。
林木木還沒喝過這種粗糙的茶,雲崢在茶里加了一點點鹽巴,感覺倒是非常解渴,也別有一種風味。
兩人坐下閒聊了,雲崢才問林木木:
“江飛這個人,你怎麼看?”
“他不是你舅舅。”林木木說話很直白,擡眼直直地看着雲崢,等他的反應。
雲崢點點頭:“我也有這個直覺,總感覺今天的事情太刻意,可是他年齡、身份、信物都沒錯。我又找不出問題。”
林木木搖搖頭:“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二十五年前,應該是一九八零年左右,那時候西疆省經濟極度落後。
你說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身上帶這個銀鎖片,是不是很容易被人拿走?他自己還小,就算被人拿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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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江飛怎麼得到那個銀鎖片,以他的人品,坑蒙拐騙偷搶都有可能,他會告訴你嗎?”
雲崢點點頭,繼續補充:
“我開始就注意到了,江飛一開始說的很堅定,說他父母是死在民族人屠村的時候,而且當時他眼中有仇恨。
這段身世,就跟喬弈完全不符,喬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忘了自己的父母,就算是記起也不可能有錯誤記憶,肯定也是軍區家屬院。”
“而溫寧這個人很市儈,有點見錢眼開,她聽說我一個月能賺幾十萬,早就心動了。她肯定把這個消息跟江飛說了。
而江飛最看重得,還是你這個軍部團長的身份,可以當他犯罪的後臺!”林木木凝神看向雲崢。
兩人這麼一合計,基本就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而且有人跟自己想的一樣,更加證實和他們的想法。
“那我得跟媽說說,不能讓她被那個混蛋騙了。”雲崢氣的握緊了拳頭,猛地站起來。
“別去。”林木木拽着他的胳膊。
剛纔雲崢幫忙翻地,外衣都脫了,就穿了件長袖軍用T恤,還熱的挽起袖子,光着半個膀子。
如今林木木這麼一抓,剛好抓在他裸露的小臂上。
林木木倒是沒避嫌,現在重要的是不能讓雲崢跟喬慧決裂。
雲崢得臉一下就紅了,悶着頭乖乖坐好,大口大口地喝茶。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平日裡跟糙漢子們相處慣了。林木木這種細膩柔軟的皮膚,對他誘惑確實不小。
好在雲崢性格清正,就算以爲林木木是他媽給他說的媳婦,也不會在結婚前做出什麼事兒來,他只能壓着自己心裡得那團火。
偏生林木木的聲音同樣很好聽,清靈如歌,明明只是在說話,跟唱歌一樣好聽。
“你別去,媽現在認定了江飛是她弟弟,若沒有鐵證,你去說了,只會把她推向江飛。
好在江飛既然認了媽這個姐姐,不外乎就是要錢或者要庇護,不可能對她做什麼。
等明天我跟媽一起住到他得賓館裡,先走一步看一步,他既然有所圖,總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