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忱淞見洛櫻咳得厲害,不由得皺緊了眉毛。
洛櫻一向不勝酒力,果酒抿一口都要醉的,更何況她剛纔胡亂吞了那麼大一口白酒。
女孩子茫然的盯着他,半響,忽然伸出雙臂,往他身上靠了過去。
“抱抱……”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忱淞身上全是她噴出來的白酒,眼見小姑娘醉得通紅的小臉兒貼了上去,他推也不是,躲也不是,一愣的功夫,小姑娘已經趴到他溼漉漉的身上了。
屋裡溫度很高,他只穿了件白襯衣。被酒這麼一噴,難免有些透肉。
“爸,媽,你們先吃。”忱淞幫洛櫻調整了下姿勢,將她橫抱在懷裡:“我抱她上樓躺一會兒。”
溫父溫母對忱淞一向慈愛:“去吧,洛洛這孩子,竟然連酒和水都分不清。”
洛櫻喝了酒,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懵了。藉着酒勁兒,她暈乎乎的伸出手,緊緊摟住了忱淞的脖子。
忱淞任她纏着,抱她回房間。
“Chen神……”她醉意朦朧的喃喃着。
忱淞“嗯”了一聲,用腳打開臥室的房門。
“Chen神……你爲什麼打我呀……”
忱淞微微一愣:“什麼?”
“我都看到了。”女孩子委屈巴巴的鼓着嘴巴:“你爲什麼用鞭子打我呀……”
忱淞見狀,立刻反應過來,這丫頭是在說電腦鎖屏的事兒。
失憶後的洛櫻的心智回到了十九歲,雖然聰明敏銳,但到底還是太嫩了。她的那些小心思在忱淞面前簡直是透明的,此刻的試探,也顯得毫無迷惑性。
“那不是我打的,我怎麼捨得打你呢?”
“胡說……”洛櫻哭唧唧:“我都看見了……我……”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隨後癡癡的扯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纔沒失憶呢。”
可是她的笑容還沒消下去,眼淚便像斷線的珠子似的砸了下來,聲音嗚嗚咽咽:“人家就是想不通,Chen神……爲什麼打我……爲什麼呀……你告訴我,我不怪你好不好。你不說我就覺得好害怕……”
忱淞望着她這幅極力維持清醒,卻依然醉得神志模糊的模樣,不由得勾了下脣角。
這丫頭……竟然藉着醉酒的名義試探他,還故意掉眼淚裝可憐。
她控制眼淚就像控制水龍頭一樣容易,他是她老公,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丫頭肯定以爲他會因爲她醉了,就放鬆警惕,露幾句實話出來。而且,就算她沒探到、翻車了,明天白天,她也可以說自己是喝醉了酒說胡話,完全不用承擔後果。
想的挺美。
不過,以她現在的段位,想詐他,到底還是稚嫩了些。
“你沒失憶?”忱淞暗笑,單手擁着她,另一手從臥室的酒櫃拿了瓶紅酒。
白酒聞起來就很嗆,怎麼可能被當成白水喝進去?既然這丫頭有借酒醉的名義試探他的膽量,那,他自然要讓她知道女人醉在男人懷裡的後果。
洛櫻迷迷糊糊的往他懷裡貼:“我當然沒失憶……你騙我我都……唔……”
忱淞並沒讓她把話說完,直接含了口紅酒堵進她口中。
洛櫻本就有些醉了,根本躲不開。混酒最容易醉人,更何況她混的是白的和紅的。
“那你告訴我,我最喜歡哪個姿勢?”
酒勁兒上來,洛櫻有些頭暈,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無意識的重複忱淞剛纔說的話:“我最喜歡……哪個姿勢……我……嗯……我最喜歡……”她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嗚……你欺負我……”
忱淞低頭去吻她的額頭:“想不起來了?沒關係,帶你複習一下。”
他把女孩兒放到柔軟的大牀上,幫她脫掉被酒弄髒的衣服。洛櫻軟塌塌的癱着,任人擺佈,幾乎真的爛碎如泥。
“騙子……幹嘛拐開話題,你家暴我……我要報警,我要離婚……”
“又說胡話。”忱淞脫掉自己被酒弄髒的衣服,然後去浴室打開花灑,在浴缸裡放好水,再回身把洛櫻抱去洗澡。
洛櫻藉着酒勁兒掙扎着不許他抱:“你欺負人!”
“嗯?”
“你不肯說實話。”
“我幹嘛打你?我很寵你的。打你那人這會兒正在醫院躺着呢。”
洛櫻愣了愣,呆呆傻傻的望着他。
忱淞拿過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聽到了麼?它在爲你跳呢。我絕對沒有騙你。”
“不然……你就孤獨終老……”
“好,我若有半句謊話,孤獨終老。”
落櫻這才笑嘻嘻的貼過去,白嫩的小手直接往忱淞腹肌上摸。
忱淞任她依偎着,順毛似的撫着她的頭髮。
“屏保……爲什麼用那張照片呀。”
明明都醉成這樣兒了,竟然還死盯着那件事兒不放。
的確,正如李慕白所說,他喜歡狠一點的。
在那張照片之前,他一直以爲自己喜歡溫柔甜美的女孩子,他也從不知道,落櫻身上竟然還有那樣駭人的韌性。生機勃勃,不屈不撓。
當年,就是那張照片,讓他前所未有的想要保護某一個人。
“那是我對你的愛情開始的地方。”忱淞實話實說。
“愛情……開始的地方……”洛櫻徹底醉着,迷迷糊糊間,隱約看見Chen神光裸着上身,繫着一條圍裙,端着一盤烤鴨朝她走來。
他身材真好,端着的烤鴨……看起來也好香。
洛櫻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要麼?”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
洛櫻望着那嬌嫩欲滴的烤鴨,無意識的在脣瓣中溢出一聲輕吟:“要……”
“嗯?”
“給我……”她迷迷糊糊的應着。
男人滿意的將她摟進懷裡,從後面環着她的腰,低頭輕吻她的脖頸。洛櫻下意識的仰頭靠在他肩膀上,鼻尖埋進他的頸窩。
時間似乎被調整到了爛漫的初春,鋪滿桃色花瓣的柔軟草坪上,春風對櫻桃樹做着世間最浪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