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淞說這句話的時候,落櫻並沒有意識到他所謂的認真打,是什麼概念。
直到兩分鐘後,她親眼看見那四個男人,越完水晶越泉水,硬是把對面如花似玉的五個小姑娘團滅在了泉水邊。
兵線推掉了敵方水晶。
於是,彈幕:
【臥槽虐泉了】
【女隊的泉也虐!電子競技果然沒有愛情】
【Ehre最憐香惜玉的竟然是Sa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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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長得帥也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面對五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姐竟然也下得去手?】
【難怪Sakura女粉那麼多】
魅見狀,立刻滔滔不絕的讚揚Sakura的紳士風度。
落櫻:“……”
——姐姐,不是的,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真的只是單純的跟不上團戰啊!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Victory,她猶豫了一下,翻出手機,給周雲揚發消息。
【三殺那個,對不起啊。】
周雲揚聽見提示音,放下打遊戲的手機,看到屏幕,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傻姐姐,胡說什麼呢,不就一個三殺嗎?從前都是你寵我,以後就換我寵你。】
落櫻愣住了,擡頭,剛好看到周雲揚朝她咧嘴一笑。
她猶豫了一下,又給李慕白髮消息,爲野區的事兒道歉。
李慕白掃了眼屏幕,回覆消息,隨後依然和旁邊的輔助說說笑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必道歉,都是我欠你的,早該還了。】
落櫻還沒明白李慕白這行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便覺得肩膀一沉,人已經被忱淞摟進懷裡。
“夜深了,該休息了。”忱淞說着,溫柔又不容反抗的拿走她的手機:“乖一點,別亂動。”
洛櫻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腰上一緊,人已經被忱淞橫抱在懷裡,帶出了訓練室。
“你……不回宿舍睡嗎?”
“什麼宿舍?Ehre是單間。”
“哦……”
“不過我們是住一起的。”
“啊?”
“結婚之前已經同居半年了。”忱淞說着,低頭吻了下落櫻的鎖骨:“什麼姿勢都試過,所以,別害羞了。”
“什……什麼?”洛櫻的臉蹭的一下紅了。
忱淞把她橫抱在懷裡,面色如常的往外走:“什麼姿勢都試……”
白皙柔軟的手指忽然抵上他的脣瓣。
“別說了!羞死人了!”
忱淞暗笑,微一側頭躲開洛櫻,旋即低頭咬向她還滯在空中的指尖。
洛櫻嚇得蹭的一下收回手:“你……”
“你失憶前,”忱淞暗笑着打斷她:“我們在備孕。”
洛櫻羞得耳垂都紅了,發顫的嗓音含着哭腔:“別再說了!”
“好好好,不說了。”忱淞最受不得洛櫻掉眼淚,連忙按耐住調戲她的心,柔了聲音哄她:“乖,不哭,我不說那些渾話了。”
洛櫻軟綿綿的吸了下鼻子,一聲不吭的窩在他懷裡,看得忱淞愈發心軟。
懷裡的女孩兒溫軟得像一張經不住半點兒墨汁的生宣紙,羞怯軟糯,窩在他胸口可憐巴巴的像只小兔子。
可她失憶前不是這樣的。
小云揚剛進Ehre的時候,滿口黃段子,結果愣是被他櫻姐那分分鐘上高速的車速,給逼成了三好學生。
——論開車,我實在飆不過櫻姐。
曾幾何時,周雲揚在聚會上感慨不已。
可如今,這丫頭失憶了,竟然隨便幾句話就會羞得面紅耳赤。
忱淞本打算就這麼抱洛櫻回去,偏偏領隊迎面走來,剛好看到他們。
“總決賽,臨時換將這件事兒,怎麼和她的粉絲交代啊?”
忱淞調戲洛櫻時故意壓了音量,故而沒什麼人聽到。但領隊這一聲不一樣,因爲涉及比賽,除了還要直播的周雲揚,其他人都圍了過來。
洛櫻本就羞得耳垂滴血,見有人圍過來,不由得掙扎着想從忱淞懷裡下來。
忱淞放她下來,卻見小姑娘依然緊緊的捂着通紅的臉,不由得心裡一甜,將她攬到身前,面朝自己按進懷裡柔聲哄着:“好啦,還沒緩過來啊?”
洛櫻生怕被人看到臉上的紅暈,自然是不敢把手拿開的。忱淞這樣一摟,她便被揉進了懷裡,耳邊傳來男人胸膛裡結實的心跳,她哪裡還能緩下來?耳垂不由得紅的更厲害了。
“嫂子上次比賽是MVP,這次如果不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理由,突然換她下場,肯定要被粉絲撕的。”輔助徐封源醉心工作,並沒注意洛櫻面上的緋紅:“要不,咱們發個公告,就說嫂子傷到手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到時候她的粉絲來俱樂部探望,我們怎麼收場?”領隊皺眉:“而且,她的那些老婆粉,戰鬥力可不比某些男明星的nc粉差,如果真發個Sakura受傷的公告過去,那些老婆粉能把《十問Ehre》釘在熱搜上,掛到Sakura痊癒複賽爲止。”
“那怎麼辦?”李慕白調笑:“要不,乾脆說嫂子懷孕了?孕婦肯定要遠離電子產品嘛,棄賽就理所當然了。”
洛櫻臉上的溫度本就沒退乾淨,聽李慕白這麼一說,再被耳邊忱淞結實的心跳一震,雙頰的溫度不由得再次燃燒起來。
“也是,忱哥和嫂子都官宣那麼久了,前一段時間又辦了婚禮,懷孕很正常啊。”
“但是如果因爲懷孕棄賽,估計會有女拳師出來打拳。”
“女拳師哪打得過忱哥和嫂子的cp粉?這兩口子的cp粉多牛批,你們心裡沒點數麼?”
“要不……就這樣?”領隊向忱淞投去探尋的目光。
忱淞摟着洛櫻,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也不知這丫頭是羞成了什麼樣子,臉頰燒成那樣,隔着衣服他都感覺到她臉上的熱了。
“懷孕棄賽不太好吧。”
洛櫻可憐兮兮的附和:“就是……那不是騙人嘛。”
“什麼?”
洛櫻聲音太小,領隊沒聽清。
於是李慕白解釋了一下:“嫂子不想騙人。”
“那就真懷一個啊。”領隊的腦子裡似乎缺了點東西,竟然就那麼直愣愣的說出來了:“反正都結婚了,早晚要抱娃的。牀單滾了那麼久,怎麼也沒個結……”他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停下了說了一半的話。
洛櫻羞得無地自容,都要鑽進忱淞懷裡去了。
忱淞撫着她的頭髮,給懷裡的小兔子順毛:“沒事的,肯定不用這個理由,別哭,乖。”
懷裡的女人失憶後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忱淞想了想,對領隊道:“我先送她回去,棄賽聲明的事兒,我一會兒再來和你們商量。”
“懷孕不行嗎?”
“肚子裡有沒有東西還能作假?”
“沒有你就給她一個啊!”
空氣突然安靜。
洛櫻伏在忱淞懷裡,已經開始小聲抽泣了。
忱淞最受不得她掉眼淚,於是室內的氣壓便隨着他的眼神一併沉下來:“她纔多大年紀?退賽聲明必須用其他理由。”
領隊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然後他發現中單和輔助看他的時候,都是一種彷彿在看傻子的眼神。
“呃……那……再說吧。”領隊尷尬的撓了撓頭。
“嗯,我一會兒再來找你。”忱淞應了一句,然後低頭去哄洛櫻:“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洛櫻生怕他真的給她留下點什麼,揚起頭來梨花帶雨的望他:“我可不可以自己回去,我不想和你住一起……”
“我不碰你。”
“我怕……”
“絕對不碰。”
“嗚……”
忱淞看得頭疼。
失憶前,這丫頭簡直是是匹狼,滿口虎狼之詞,他要豁出命去才能鎮住。
可是現在,她卻單純軟糯的像只小兔子,那紅了眼眶的小模樣兒實在令人心疼。
“行吧行吧,都依你。”忱淞格外無奈:“我送你回去,然後睡沙發,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