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正閉着眼靠在椅子上假寐着,就聽見顧纖纖在一旁招呼了我一聲。一睜眼,我兀地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去。值班的護士被我嚇了一跳,然後狠狠扔了幾個白眼到我的背上,繼續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救命!”出了醫院,我才快步朝着顧纖纖引領的方向跑了起來。一個蒼老的呼救聲,隱隱約約的傳到了耳朵裡。
“你先去救人,我隨後就到。”我左右看了看,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對顧纖纖說道。顧纖纖聞言化作一道陰風朝前颳去。陰風所過之處,直吹得沿途人家的窗戶一陣獵獵作響。
“救...”顧纖纖到時,就看見一具行屍正跟癱坐在地上猶自不停掙扎的老爺子糾纏着。而在行屍的身後,一個老太太正不停地拉扯着它的衣領子,阻止着它去傷害自家的老伴兒。也得虧老太太被驚醒出來幫忙,要不然僅憑老爺子一個人,估計掙扎不了多一會兒就被行屍給咬了。
“滾!”顧纖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先是將老太太託送到一旁,隨後反手揮傘抽打在行屍的下巴上。直接將它抽打得倒滾出幾米,然後摔在牆根發出嘭地一聲悶響。老頭兒驟然覺得身上一輕,然後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氣。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反觀老太太,則是快步走過去,伸手不停地撫動着老頭兒的胸口,試圖幫他將胸口的鬱氣給喘勻了。至於那具行屍是怎麼摔到牆角去的,老兩口眼下還無暇顧及去思考。
“誰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官人,妾身也想老了的時候。還能跟他們這樣與你相濡以沫,不離不棄。”我到了,卻見顧纖纖眼角亮晶晶的撐傘站在那裡對我說道。
“娘子,其實你我二人,卻是早已經做到了不相離。”這多愁善感的妞,卻是被這對老夫妻給感動得掉了淚。我上前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花,將她攬入懷中說道。
“呲!”正在郎情妾意之中,卻被那摔落牆角的行屍給掃了興。也不知道剛纔那一摔,是不是把它的脊樑給摔斷了。就見這貨此時扭曲着身子,趴伏在地上跟只蜥蜴似的朝我蠕動過來,嘴裡還發出一陣呲呲的聲音。
“嘭!”我一腳踢在行屍腦袋上,將它的頭踢得歪到了一邊。然後掐起指訣,念起驅雷咒一道天雷劃破了夜空就打在它的身上。
“快走,快走,打雷了,怕是要下雨了。”憑空一道閃電閃落,讓此時尚未歸家的人們加快了腳步。赤壁的某些路段,確實是不太好打車。也不單單是赤壁,其實全國的城市都存在着不太好打車的地方。雖然有打車軟件,可是在面積不大的城市來說,應用率還是不太高。例如在小城,使用傑傑打車的人就不是很多,因爲地方小。而在鄰市黃石,使用這個軟件的人就多如牛毛。因爲它城市面積大,人們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了。要說起來,這個軟件其實對的士司機們來說無疑是屬於搶飯吃的。只不過沒辦法,市場經濟就是這樣。以至於現在很多的的士司機,都把手機架在車上,隨時準備跟人搶單。
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相擁着走在街上,男孩兒正琢磨着要不要找個藉口帶妹子去賓館。一道閃電下來,讓他成功的找到了理由。“妹子怕打雷,不敢一個人睡。正好兒我是不想一個人睡...哦呵呵呵!”男孩兒心裡發出一陣盪漾的笑聲。
“特麼怎麼這麼臭?我是不是踩屎了?”摟着妹子正一邊朝賓館的方向晃盪着,男孩兒一邊留意着馬路上有沒有的士經過。忽然間一股子惡臭傳進鼻子裡,他捂着鼻子朝腳底看去。腳底乾淨得很,臭味越來越濃,男孩兒也找準了源頭。一扭頭,就朝路邊載滿了樹木花草的街邊公園裡看去。
一個臉上刀痕縱橫交錯,一顆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頭。身上皮包着骨,走起路來渾身骨骼咔嚓亂響的男人從裡邊鑽了出來。男人看起來有些蒼老了。而臭味,正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兩人見了此人的模樣,不由得大驚失色連連後退。這是什麼人?都傷成這樣了怎麼不去醫院呢?
看着身前的這一男一女,那人張大了嘴就朝他們蹣跚而來。男孩兒看了看對方的體格,將女孩兒掩在身後,揮拳就朝對方的臉上打了過去。對方身高不過170左右,而他則是接近180。對方看起來體重不超過110,而他則是有150。不管是年齡,還是身高體重,他都佔有絕對的優勢。此時不護花,更待何時?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男孩兒就覺得自己的拳頭一陣劇痛。而對方只是晃動了兩下,然後一擡胳膊將他牢牢抱住,張嘴就向他的脖子啃了過來。
“放開他,你放開他。”女孩見男票不是人家的對手,甩動着手裡的包兒就向人頭上打去。雖然她也知道這麼做其實對對方的傷害幾乎爲零,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又能怎麼樣呢?女孩的攻擊並沒有如同她自己想的那樣沒有用,甚至她的攻擊還挽救了男孩子的生命。因爲她的包帶兒勒住了對方的脖子,隨着她手那麼一揚。將對方給拉了個趔趄,從而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不像人的男人捨棄了面前的男孩子,轉身向女孩子撲了過去。女孩兒嚇得扔了包兒扭頭就跑。對方終究是跑不過她,追了幾步沒追。,回頭又想去追男孩兒,可是男孩兒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在他眼前,正站着兩個略微帶着酒氣的男人。
“可算是找着你了!”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然後看着眼前這位說道。
“呲!”張開嘴衝着眼前這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示威了一下,這貨擡起胳膊就要往前撲。男人們身上散發着的血氣,對他產生了莫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