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說,還會扶持三年!三年後自生自滅!真是舉步維艱啊!”小城某大型鋼鐵企業,總經理辦公室內,鄧建國敲打着桌面對身邊的副總說道。
“大趨勢如此,你我也無能爲力。前年擴建,我們對形式盲目樂觀了。”副總輕嘆一聲說道。
這家鋼鐵企業,建立於1958年。整個廠區是那一代人一鍬一鍬的挖出來的。從最開始的年產幾十萬噸鋼,發展到現在年產600萬噸的規模,傾注了幾代鋼廠人的心血。用一句調侃的話說就是:獻完了青春獻子孫!雖然和首鋼寶鋼那種巨頭比起來,它不算什麼,可是當年整個小城的稅收,它也曾經撐起過半壁江山。
時過境遷,從90年代後期開始,廠子就開始走起了下坡路。曾經輝煌一時的廠子,在大氣候的影響下,每況愈下!那身曾經讓人羨慕,讓鋼廠人自豪的土黃色工裝,如今也變成了讓人另眼相看的裝束。是的,窮!穿着這身工裝的人,在他人眼裡就代表着窮鬼,下等人!
在論壇上,甚至有小城本地的人在嘲諷他們的同鄉:一羣窮鬼,除了污染環境,什麼貢獻都沒有!或許有一天,別人用同樣的語氣對他說:一羣蛀蟲,除了上網噴人浪費電,什麼貢獻都沒有。他才能明白,他如此噴人的時候,他人心中的感受吧!
鋼廠人的性子淳樸,懦弱。甚至可以用逆來順受來形容。幾代人,工人加上家屬,已經達到了五萬之衆。他們生在鋼廠,長在鋼廠,工作在鋼廠。很多人到最後,死在鋼廠。他們的工資,從60年代的19塊錢,一直拿到現在的2600!多也好,少也罷,他們從來不會去爭些什麼。他們在現在的人眼中,就是一羣傻B,因爲不懂得爲自己爭!可就是這麼幾萬個傻B,撐起了小城60年代到90年代前期的稅收和經濟發展!
“寬厚板那邊,全部停產吧!幾個億下去,一直沒有正常生產過。這條生產線,不是從德國進口的麼?”鄧建國看着手裡的報表,皺着眉頭問副總道。生產線是副總當初親自去德國買回來的,爲了這條生產線,他甚至前後去了六次法蘭克福!鄧建國就不明白了,考察了這麼久,花費了那麼多錢的生產線,怎麼連個正常運行都做不到呢?
“好吧,我去召集中層幹部們開個會。寬厚板廠就從下週開始停產大修算了!”副總聞言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話就要回自己的辦公室!
“鄧總,雖然廠子不景氣,可是我建議對職工們的培訓工作還是要如期進行下去。現在的職工,文化素質太低了,根本不會操作新設備!”走到門口,副總回頭對緊皺着眉頭的鄧建國說道。
“同意,你去安排!”鄧建國點了支菸,靠在老闆椅上緩聲道。是的,德國的設備自打運回來,從安裝調試開始就屢屢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鄧建國也認爲應該對職工們進行培訓,不然光有先進的設備卻沒有匹配的操作者,寬厚板就得永遠這麼停下去。那可是幾個億堆起來的廠啊!
“王總,鄧總又不愉快了?”回到辦公室,辦公室主任餘小麗走到王維漢身前低聲問道。
“是啊,又爲了寬厚板的事情不愉快咯!”王維漢一把將餘小麗摟進懷裡上下其手着道。對於這個女人,他有着特殊的慾望和好感。因爲這個女人,在伺候他的時候,什麼招兒都肯使。甚至有一次在法蘭克福,他們還在酒店露臺上來過幾盤!
“管他呢,三年以後,就算廠倒閉,也是倒閉在他手上。這個黑鍋啊,他是背定了。誰讓他那麼不長眼,人家把錢都撈走了,他還敢來接這個爛攤子。反正啊,人家撈得,你也撈得!再撈兩年,咱們就辭職享福去!”餘小麗吃吃笑着,扭動着身軀迎合着這個能給她榮華富貴的男人道。
“傻!辭職幹什麼?買斷,咱倆加起來也能搞20萬呢。這錢,不要白不要!”王維漢手裡使勁捻動着,嘴裡輕聲笑道。
“噗嗤!你特麼真貪!”餘小麗伸手握住了王維漢的第五肢媚笑道。
“來,用嘴!”王維漢將女人按到身前跪下道。
“大姑娘美滴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輕紗帳……”等到下午下班,餘小麗扭動着身子哼着曲兒走到一輛全新的甲殼蟲跟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是王維漢給她的禮物,她很喜歡這輛車!
“喲,餘小姐又來洗頭髮?”把車開到一家高檔的髮型屋門前,才一下車,老闆就親自迎了出來!
“洗洗!麻利點兒啊!”餘小麗將車鑰匙扔老闆手裡,完全把他當做是代客泊車的侍應生一般使喚着。
“餘小姐來了,麻利點兒啊!”老闆接過車鑰匙,衝店裡喊了一句!
“餘姐,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人家怪想的呢!”一個皮膚白皙,打着耳釘,舌釘的娘炮走過來替餘小麗拿捏着肩膀說道。
“你是想姐啊?還是想姐的錢啊?”餘小麗反手捉住娘炮的手掌,一邊揉捏着一邊問道。
“都想可以麼?!”娘炮左右看了看,伸手從餘小麗領口探了進去道!
“姐,今晚要不我陪你啊?”娘炮伏下身子,在閉目享受的餘小麗耳邊輕聲道!
“今晚沒空,姐今天上班累死了,改天吧!”餘小麗從坤包裡拿出十幾張土豪金來,塞娘炮手裡說道。
“那可說定了,過幾天我可給姐打電話的!”娘炮把錢揣兜裡說道!
“行了,今天實在累。快給姐把頭髮弄好,我要回去休息了!”餘小麗拍拍娘炮的臉催促道!
“好嘞,我麻溜的給姐弄!”娘炮知道什麼時候該撒嬌,什麼時候該聽話。挽起袖子,將椅子緩緩放倒在洗頭池邊沿。調節好水溫,抹好了洗髮水以後,就開始爲餘小麗洗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