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樓別墅的客廳裡,陸飛來回踱步,思考着這事兒如何說清楚。突然,客廳沙發上的一個大相冊引起了他的注意,正好他想事情想得焦頭爛額,於是就坐在沙發上翻看相冊。相冊裡的照片是按照年代排列的,越是靠前的頁面裡排列的照片拍得越早。
翻開第一頁的時候,陸飛看到的是一張大大的三口之家照片,有些年代了,相紙開始泛黃,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溫柔漂亮,穿衣風格很有二十年前的年代風,俊男靚女天生一對啊,他們中間的搖籃車裡坐着一個嘴裡含着奶嘴的嬰兒,背景是上滬市的標誌性建築,將近五百米高的明珠塔,在照片的右下角還寫有拍照的日期。往後翻,嬰兒漸漸長大了,出落得漸漸地有現在冷紫溪的樣子。其實,從男主人和女主人身上,陸飛也看到了紫溪的影子,猜測得出是她的爸爸媽媽。
讓陸飛覺得好玩的是,紫溪一家三口每年都會拍一張以明珠塔爲背景的全家福,連成了一個系列,從這一個系列的照片中能清晰的看到紫溪成長軌跡。每一張照片中紫溪都笑得很開心,一家子肯定特幸福。再一想想自己,陸飛都有種想哭的衝動,孤零零的一個人,半點家庭幸福都沒感覺到啊。
其實,從相冊裡的照片不僅能看出來冷紫溪家裡很幸福,還能看出她家很有錢呢,各種豪車,各種豪宅,各種豪華的party,以及世界各地的遊玩照。其中有幾張照片是紫溪過10歲生時拍的,略過豪華的party場面和各路助興明星不看,照片中她的脖子上戴着一顆切工完美的心形的鮮紫色鑽石,這顆鑽石重8.34克拉,叫“永恆之心”,是她爸爸在蘇富比拍賣公司日內瓦的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成交價3.88億,當時還引起了小轟動呢。
生日禮物一出手就送女兒價值3.88億的鑽石,那紫溪她爸爸得多有錢啊?
冷紫溪的爸爸叫冷天穆,一個商界巨牛,領軍人物,執牛耳者,世界500強萬瀧地產集團的董事長,去年其個人以一千零好幾百億的總資產在我們華夏胡潤土豪榜上排行第五。有這麼多的錢,送女兒價值幾個億的生日禮物說得過去,完全說得過去,畢竟老子掙再多的錢,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讓下一代生活得更好,回報社會、感恩社會神馬的都要排在後面。
讓人尊敬的是,冷天穆是艱苦奮鬥,白手起家,憑藉着自己的果敢和堅韌不拔的毅力從零開始,創造出如今的鉅額財富和無數人遙不可及的地位。
咳咳,那啥,冷天穆雖然是白手起家,但是他還是有些背景的,他創業那會他的父親是上滬市某中學的校長,一個讓人尊敬的大知識分子。如果說一箇中學校長的能量可以忽略不計的話,那他的岳父所能給他帶來的資源就不能忽略了,時任上滬市某區的區長,現在已經退下來了。
不管怎麼樣,人家冷天穆真的艱苦奮鬥過,創業那會沒少起早貪黑,所做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經過冷天穆和他創業團隊的不懈努力,纔有萬瀧集團的今天,商業版圖涉及地產開發,物業投資,高級酒店,連鎖百貨,文化旅遊,新能源,等等。
有這麼一個厲害的親爹,還需要乾爹嗎?
不需要,完全地不需要!人家冷紫溪自己就是貴族,自己就是豪門,自己就是白富美中的戰鬥機,只不過人家低調罷了,不像某些白富美那麼愛顯擺。
咦,萬瀧地產?那這個萬瀧華府別墅羣……
不錯,這處臨近兩個皇家園林的萬瀧華府頂級別墅羣就是冷氏集團打造的,當初爲了拿到這塊地,冷氏集團費了老鼻子勁了。萬瀧華府別墅羣建造好後,冷天穆給自己留了一套,不是自己住,而是給女兒將來讀大學用,也算是送給女兒考上燕大的一個禮物。
說出來都沒人信啊,多年前冷天穆就“預測”女兒能考上燕大,後來還真考上了。其實吧,假如冷紫溪沒考上燕大,冷天穆這個當爸爸的也有辦法讓女兒到燕大讀書。
冷天穆自己就是燕大畢業的,事業成功後沒少給母校捐款,前前後後捐了好幾個億了。就衝這幾億捐款,冷天穆的女兒想讀燕大,校方會不給面子?
給,必須得給啊!
相較於給高官子女們開後門,高校領導更偏愛給企業家的子女們開後門,因爲能得到很多捐款,而給高官子女們開後門真沒什麼油水可拿。
新生開學典禮的時候,冷紫溪作爲新生代表發言,不排除這裡面就有她爸爸給燕大捐款幾個億的原因在起作用。
不知道冷天穆知不知道他女兒的新生開學典禮發言被一個叫陸飛的男生搶了風頭,知道的話應該會有些脾氣吧。
當然,有一點必須要說明,冷紫溪同學很優秀,她考上燕大中文系憑的是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土豪爹幫她疏通關係。她的高考分數在上滬市文科排行前十名,琴棋書畫也無不精通,可不是優秀地沒邊?
翻到相冊後面的時候,陸飛略掉照片裡的大部分照片不看,專門找以明珠塔爲背景的紫溪家的全家福看,因爲一個系列的看太有意思了。陸飛就琢磨着,等以後自己結婚了,有了孩子,每年也攜家帶口到一個固定的地點拍張全家福,同樣的背景,同樣的視角,要一直拍到自己“入土爲安”。
當看到時間標註三年前的一張全家福時,陸飛發現了一個問題,背景還是明珠塔那個背景,可照片裡的三個人卻變成了兩個人了,只有紫溪和她的爸爸。再往後翻,找到兩年前拍的全家福,照片裡依舊只有紫溪和她的爸爸。繼續翻,翻到一年前的全家福,還是隻有紫溪和他的爸爸。
咦,爲什麼會這樣呢?
就在陸飛疑惑的時候,紫溪的聲音突然傳來,“你爲什麼還沒走?誰允許你翻看我相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