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了大蛇金丹,雖然只煉化了百分之一,但陸飛的身體還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內而外的氣質上的變化,雙目更加有神,舉手投足更具有強者的風範。最後一眼觀瞻已經變成廢墟的空間結界,他大踏步離開了。這次,遇鬼阻鬼、遇妖擋妖的空間結界沒有擋住他半分,因爲心靜之下空間結界被他看在法眼之中,畫地爲牢法陣不攻自破。
結界內的時空和結界之外的不同,時間流逝的速度也不同,再加上陸飛在結界內大部分時間是在打坐,離開結界後頓生一種恍如隔世之感,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
嘰嘰嘰……
滋滋滋……
咦,怎麼這麼多老鼠?
啊,還有好多蛇!
剛走出結界,陸飛就被一羣“小動物”給圍住了,一陣頭皮發麻。不敢再停留半分,龜翅一展,嗖得一聲飛走了,回海邊小屋去。
這些小動物是小白用骨笛召喚過來尋找陸飛的,它們在結界外嗅到了陸飛的氣息,所以會在此靜候,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把人給等到了,使命終於得以完成。
陸飛撲扇着龜翅朝海邊小屋飛去,小動物們也朝海邊小屋進發了,向主子小白傳捷報。它們又哪裡知道小白已經不在海邊小屋了呢,和小妖去了市區,此刻正置身於一場腥風血雨的爭鬥中。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海風呼嘯,樹葉婆娑,天黑得徹底。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
海邊小屋,二十分鐘前,被小妖催眠的櫻井沐川和冢原沙羅主僕二人先後醒來,可是他們流年不利,又遇到了壞人,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用繩索倒掛在房樑上,而身體也被五花大綁,根本逃無可逃。
“扒嘎,誰幹的事?快把我放開!”櫻井沐川又急又氣,大聲呼喊。他今天還有使命沒完成呢,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幹掉三井赤,可是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耽擱,他幾乎要氣吐血了。
“龍小妖,是你嗎?你這個賤女人,快把我放下來,不然老子和你沒完!”櫻井沐川繼續嚎叫。
“陸飛,是你把老子吊起來的嗎?你快給我滾出來!你還想不想老子把你的名字從暗網殺手榜上勾掉?被全世界的殺手追殺你就不怕嗎?”
……
罵過了小妖,櫻井沐川又開始罵陸飛了,潑婦附體一般。
這時冢原沙羅說道:“沐川少爺,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說話時他的目光透過房門朝院子方向望去,那裡有個男子正緩步走來。男子金髮碧眼,顯然是個西方之子,不長不短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可鑑,身着得體的黑色西裝,腳穿黑皮鞋,長相頗有幾分帥氣,和偶像劇中的男主角相比也不遑多讓。男子的腳步雖然很慢,長相帥帥的,看起來也人畜無害,但是每走一步,冢原沙羅都能感覺到一股凜然的殺氣襲來,像是戰場上走下來的“人屠”在朝他靠近,讓他不由得心神一凜。
一個人身上有殺氣必然是殺過人的,而殺氣的多寡和殺的人數量成正相關,也即殺了越多的人,身上的殺氣越濃。這個金髮碧眼的男子身上的殺氣是冢原沙羅平生所未見,很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而身份不排除是個殺手。
咦,不對,怎麼還有另一股殺氣?這股殺氣同樣地凜然到讓人心生寒意,而方向好像來自,來自屋樑……
莫非還有一個殺手?
冢原沙羅是被繩索倒懸着的,頭往上一勾,對着屋樑看去。
屋樑上空空如也,沒有人啊!不過他既然感覺到了另一股殺氣,顯然不會出錯。
“誒,哈哈哈,嘿嘿嘿……”
伴着一聲陰鷙的笑,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房樑之上的屋頂竟然被外力轟出了一個大窟窿來,嗖嗖,一個人影急竄而下。
冢原沙羅定睛一看,也是個金髮碧眼的男子,不論模樣和體型都和院子里正緩步走來的男子極其相似,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不過,兩人也有很大的區別,性格,一個沉穩如山,一個嘻嘻哈哈。
破屋而下的男子撇掉冢原沙羅不看,來到櫻井沐川身旁,鼻子像狗一樣在櫻井沐川身上嗅了嗅,一副非常陶醉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哇,好香好香,我聞到了五千萬美鈔的味道,還有……”
一聽到“五千萬美金”字眼,冢原沙羅就立馬就猜到了來者的身份,果真是殺手,而且應該還算級別很高的殺手,來自暗網殺手榜。現在櫻井沐川是暗網殺手榜上最炙手可熱的暗殺對象,和陸飛一起,兩條性命加起來價值一億美金,全世界的殺手都在覬覦這筆錢呢。
爲了防止行跡暴露,櫻井沐川和冢原沙羅一路小心謹慎,沒成想還是暴露了馬腳,看來這次真的可能要栽了。且不說兩人四肢被綁,就是放他們自由,都不一定是兩個殺手的對手。
也許,殺手格外開恩,會留下冢原沙羅一條性命,畢竟他的命不值錢,但是櫻井沐川一定會被殺了。
破屋而下的男子剛纔一句話還沒說完呢,鼻子嗅到櫻井沐川的脖子處時,原本藍色的眼睛突然泛出了血紅之色,道:“還有血的味道,不愧是豪門公子的血,很鮮很鮮。”突然嘴巴一張,露出兩顆尖利細長的獠牙,面部瞬間青筋暴突,對櫻井沐川的脖子猛咬而去,像極了一隻餓狗。
一見這尖利的獠牙,冢原沙羅再次心神一凜,額頭驚出了冷汗,莫非這個男子是個吸血鬼,傳說中的血族?
他沒見過吸血鬼,但是聽聞過西方吸血鬼的傳說,一個受到上帝詛咒可以不死不滅的物種,但是必須要靠吸食人血才能存活,而且見不得光,永世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傳聞吸血鬼擁有熊的力量,豹的速度,鷹的視力,戰鬥力遠超普通人類。
吸血鬼被上帝詛咒,人不人鬼不鬼,被人類所唾棄,但是他們自我感覺良好,自認爲是高貴的物種,而人類在他們眼中是賤民,於是他們吸食人類的血液而毫無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