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啊?”紫溪向陸飛問道,心裡的不快全都表現在臉上了。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端木蓉先陸飛開口了,對紫溪說道:“上滬市的第一千金,燕大的校花,冷紫溪,我沒說錯吧?果然人長得好看,我看着都好生嫉妒呢。”
“你到底是誰啊?”紫溪厲聲問道。
端木蓉看了看陸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嗲聲說道:“有人不想你知道我是誰呢。”
這時一號桌的另兩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陸飛認識,端木蓉的哥哥端木勳,另一個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陸飛看着很陌生。
“蓉蓉,走了!”端木勳一聲喊道。經過陸飛這兒,他的腳步沒有做片刻停留,甚至還加快了腳步,而且眼神也沒有正視陸飛,也許是出於心虛吧。畢竟,他和陸飛之間鬧過很大的不愉快,他卑劣的行徑每一次都被陸飛輕鬆化解,他敗得一塌糊塗。
倒是和端木勳走在一塊的二十來歲小夥子,對陸飛多看了幾眼,眼神中赫然帶着一抹凌厲,邪勁十足,好生可怖。僅僅一個眼神,陸飛斷定這小子絕非尋常人等,也不是練過武那麼簡單,一定是個修習過某種功法的道門修士,而且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
小夥子想必也從陸飛身上看出了某種特質,嘴角一撇,詭秘一笑,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陸飛,我欠你一個道歉,這瓶酒就權當道歉了,務必笑納。”端木蓉說完轉身就走了。陸飛是這才知道她高價拍下這瓶酒的用意。
“區區一瓶酒就想收買我,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陸飛陰陽怪氣道。
“那你想我怎麼樣?”端木蓉突然回過頭來,嫣然笑道:“以身相許?如果我以身相許的話,恐怕某人該不樂意了。”
端木蓉笑呵呵的走了,留下九號桌一頭黑線的兩個人。
紫溪的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陸飛少不了一通好言相哄。當他說出端木蓉的真實身份,紫溪驚訝不已,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氣,而且生氣的矛頭赫然是對着他的。
在陸飛看來,紫溪生氣完全是沒來由的,耍小性子。女孩子的心思,他又哪裡看得明白呢,紫溪這是在吃醋呢。當然,他知道女生會吃醋一事,但他實在無法理解紫溪知道了端木蓉的真實身份後還吃醋。
端木蓉何許人也?一個不誠實的人,面如天使但心地不純,害得他差點進監獄坐大牢。端木家族何須家族也?一個爲了錢財可以不擇手段的大家族,可謂劣跡斑斑,對冷氏家族在京的工程項目沒少在背後使絆子。
有以上這麼一個事實在,陸飛認爲紫溪完全沒有吃醋的必要,即使生氣也應該生端木蓉的氣,生端木家族的氣。
“我問你,她爲什麼會坐進你的車裡?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故意邀請人家坐你車裡的?”紫溪終於憋不住了,問道。
對於紫溪不按常理出牌的問題,陸飛微微一錯愕,回過神後大呼冤枉,道:“我不是車技好嗎,她車技狗屎,想偷師學藝來着,就厚臉皮坐我車裡了。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人家一個女生虛心要跟你學開車,拒絕也不好吧?”
“就你那三腳貓車技,誰會跟你學開車。我看就是你貪圖人家的美色,主動邀請坐你車裡的。”
“美色個什麼,就她那長相,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我根本看不上眼。”
陸飛很少夸人的,這突然冒出來的誇讚,一下子讓紫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口是心非。我看她對你好像有意思,京城第一千金,你要是把她勾搭上了,一輩子吃喝就不愁了。”
陸飛徹底無語了,哭笑不得。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透,他實在想不出紫溪爲何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着調的想法來。
“不要胡說,人家哪裡對我有意思了,分明是奚落我呢。”陸飛一頭黑線道。
紫溪對着桌子上的紅酒一指,道:“定情信物都送了,四百萬,還說沒意思?這意思還能再明顯些嗎?”
“我的天吶,你就別瞎謅了,越來越沒譜了,人家都說了是道歉用的,賠禮道歉。她作僞證,差點害得我坐牢,良心不安,夜不能寐,所以就破財免災,花錢買心安。多簡單的事,你爲什麼想得這麼複雜呢?”
“夜不能寐?你怎麼知道人家夜不能寐?你不會……”
“我……”
陸飛徹底暈倒!
女人鑽起牛角尖來,千萬別試圖用道理說服她。
端木蓉四百萬拍到的紅酒,陸飛很想喝一口,但是他不敢喝,帶回家更是不能帶的,於是就忍痛割愛,做一回老好人,給餐廳裡的客人分了。當然,有兩個人要例外,姜凱和他的愛馬仕女伴。
至於端木蓉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陸飛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爲這個問題很弱智。剛纔端木蓉站在他身旁的表現確實有些妖嬈了,嫵媚動人,豔若桃花,小眼神兒彷彿能勾魂,難怪紫溪會多想。
相較於端木蓉,更引起陸飛注意的是和端木勳走在一塊的年輕小子,這個年輕小子一定是個道門中人,一身邪勁,恐怕修得不是正當路子。邪修之人,難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說也奇怪,端木勳爲什麼會和一個邪修之人走得近?莫非打着什麼壞主意?
陸飛一有這個想法,第一個就想到了他自己,端木勳請一個邪修之士會不會是要對付他的。他有這個想法並不奇怪,因爲端木勳以前多次要報復他,但是請的高手都太次,沒傷他分毫。雖然張亞東死後端木勳老實了不少,但鬼知道他心裡面是不是還打着壞主意呢。
看來,自己要多加防範纔是啊!陸飛心裡這麼想着。他自保沒有問題,關鍵還要保護身邊的人,不得不多長几個心眼。
下午半天兩人是在吃喝玩樂中度過的,公園裡逛逛,步行街上走走,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浪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晚上七點多,兩人回到了萬瀧華府豪華別墅區的家裡。晚上七點多,兩人回到了萬瀧華府豪華別墅區的家裡。這時冷天穆一行人和從普陀禪院請的虛空大師剛要出門,前往潼州工地做法。就在金碧輝煌的客廳裡,陸飛和虛空大師遇到了,剎那間四目相對,彼此都是一愣,面露訝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