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純太郎,我要殺了你,啊啊……”死神咆哮道。
“愚蠢。”安貝純太郎鐵手成鉗,捏住了死神的脖子,猛一用力,幾乎要把他的脖子給捏斷,“現在我纔是你的主人,你要聽命於我,效命於我。只要玄虛老道一死,我就會抽取你身體裡的最後一絲靈智。”
最後一絲靈智被抽去,死神隊長就是徹徹底底的一個活死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戰爭機器。
那麼,安貝純太郎的這一陰招會要了王侷座的老命啊?
漫山的積雪奔騰而下,雪崩形成的雪塵暴以摧枯拉朽之勢折斷了雪線之下的無數棵樹木,咆哮聲如猛虎下山,地動山搖,真如地震了一般。
雪崩來的快,去的也快,終於,塵埃落定。
安貝純太郎凝視着山腳下,心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玄虛老道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殺死。果不其然,很快的他就發現一人影正緩緩從山腳下而來。緩緩其實是一種錯覺,來者的速度絕對不慢,很快的就要來到他的近處,不是玄虛老道王侷座又是何人。
一記損招下,王侷座有些狼狽,嘴角也流出血來,若不是千鈞一髮間從體內放出大量真氣形成護體罡氣,說不定這安貝純太郎的這一記損招下已經完蛋了。
“安貝老兒,都幾十年了,你這喜歡偷襲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啊!你們大和民族的劣根性,倒是深深的烙印在你身上了。”
“哈哈哈,會偷襲也是一種本事。你要是這麼容易就死掉,我會很失望的,還好你沒死。我們再來,就在我們東羊第一高山之巔上,戰一個痛快。你們華夏有華山論劍,我們東羊也有富士論劍。”
安貝純太郎看得出來王侷座受傷了,雖然他假裝沒事,但是氣息騙不了人,王侷座內氣已亂,正是擊殺他的好時間。這一戰,務必讓他有去無回。
“論劍,你也配?”王侷座一臉蔑視,然後對着死神看去,喊道:“易寒,你怎樣?”
死神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無神的眼眸亮出了一抹澄澈,這是靈智重現的一種表現。安貝純太郎只保留了死神的一絲絲靈智,他的狀態能被安貝純太郎隨意操控,有靈智狀態,呆傻的狀態,抑或入魔的狀態。
易寒是死神隊長的名字,一聽到這個名字,他本能的就生出了反應了。可是,他中的澄明只持續了幾秒鐘,就在安貝純太郎的操控下極速變得赤紅,入魔之兆。
“勞您掛心了,他很好。現在,我們就來一個了斷吧。”
安貝純太郎不想和王侷座瞎扯太久,他現在要做的是趁侷座病,要他的命。
雙眼赤紅的死神隊長已變得六親不認,入了魔態,變成了一隻沒有靈智沒有人性的式神,恐咘的殺人機器。安貝純太郎手中把他往前一推,喝道:“去吧,殺了他。”
死神隊長一聲爆喝,雙眼赤紅如血,射出兩道寒光,身形極速向王侷座靠近,單拳蓄積了毀天滅地的力道,一拳對着王侷座砸了過去。
人類狀態的死神隊長並不是王侷座的對手,式神狀態如何,還不好說。從現在看來,他的拳勁變得更加霸道了。王侷座眼睛眯成一條縫,分明看到死神鐵拳之上裹着七層氣勁,七層氣勁就是七重拳勁,一拳下去足以把一座小山包給毀去。而之前,死神隊長的古武拳勁不過五重。
王侷座微微搖了搖頭,他何嘗沒看出來死神隊長被安貝純太郎煉成式神了呢。可惡的是,安貝純太郎竟然保留了他的一部分神智,讓他即是式神,也是人,王侷座無從下手啊!
僅保留的一絲神智,王侷座還有辦法讓死神恢復完整的靈智,讓他變成一個人。所以,王侷座更不能擊殺了。真是個兩難的選擇。
王侷座不敢硬撼死神隊長的這一剛猛至極的鐵拳,腳下一動,連忙閃避。
轟隆,一拳擊空,暴風驟雨般的拳勁砸到了山頭之上,霎時間天崩地裂,巨石紛飛,山頭竟然被削掉了一輛卡車那麼大的一個豁口。
七重拳勁,霸道如斯!
幾乎就在死神隊長揮出鐵拳的同一時間,一條紫黑色的物體從他的嘴巴中閃電般飛躥而出,一聲尖銳的清嘯,直奔王侷座的面門撲了過去。
什麼東西?
這突生的變故讓王侷座很被動,還沒看得清撲來的是何物呢,紫黑色的物體就要撲到面門前了。王侷座手中浮沉猛地抽了出去,啪一聲,堪堪擊中了這物,但是這物好像有一條鋼鞭一樣的長尾,而長尾的盡頭有個鋒利的鉤子,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咻……
又是一聲清嘯,這物被侷座抽得落到了地面上,突然又彈跳而去,跳到死神隊長的肩膀上。
一條大蠍子,成人手臂粗細,身披紫黑硬甲,王侷座終於看出來了。
勾陳,晴明老祖祭煉的十二式神中之一,真身是一隻蠍子,身負劇毒。誰人要是中了這劇毒,很快就會被石化。
安貝純太郎知道單憑一個死神不足以對付王侷座,所以就故意讓勾陳藏身於死神的腹中,以奇兵制勝。雖然只差了一點點,但還是讓王侷座受了一點傷,臉上留下血痕,血痕中多多少少有勾陳的毒液。
不給王侷座運氣解毒的時間。
死神一招不成,接連追擊,揮拳如雷。勾陳和他合作得親密無間,對侷座發起猛烈的進攻。
侷座畢竟是頂級的高手,剛纔是輕敵了,一旦反應過來,摸透了安貝純太郎的套路,如何還能被傷到。
讓人目不暇接的招式很快就過了幾十招,空氣中瀰漫着震耳欲聾的破空之聲。
王侷座一聲厲喝,聲音如同九天展翅的神鷹,手中一翻,幻出一把絕世利刃,對着勾陳猛地刺去。
勾陳已經變成了一人大小,見到王侷座的利刃刺來,不退反進,長長的蠍尾直接抽了過去。
“勾陳上神,小心。”掠戰的安貝純太郎急切道。王侷座手裡的這把刀有多厲害他比誰都清楚,三十年前他被這把刀劃傷過,傷口竟然半年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