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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戈飛速趕往平嚴島。
因爲平嚴島的護山陣法已經被破開,然後對方已經開始收取吞妖塔了。
若是隋戈在晚半點的話,只怕對方已經得逞了。
至於平嚴島上留守的幾個神草宗弟子,被對手斬掉了雙手,顯然這傢伙是存心立威的。
見到隋戈出現,這人主動放棄了收服吞妖塔,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金光,落在隋戈身上,似乎要將隋戈完全看透、看穿似的。
這人是一個黑衣青年僧人,腳踩粗布僧鞋,頭頂錚亮,但是卻並無戒疤。乍一看,此人行動舉止,就如同佛陀降世一樣,背後還隱約顯現佛光,似乎當真是得道高僧,只是出手就斬斷了神草宗門人弟子的雙臂,卻實在太狠辣了。
“木中皇者!果然名不虛傳!”
黑衣僧人打量着隋戈,就如同再看一個等待許久的對手一樣。
“佛宗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隋戈冷哼一聲。
“阿彌陀佛!”黑衣僧人正色說道,“貧僧頭頂並無戒疤,所以並未真正受戒,也不用守佛門戒律,我想殺生便殺生。”
這廝侃侃而談,似乎傷人、殺人對於他來說,都是順應自然、順應佛理似的。
“廢話少說,你打算怎樣?”隋戈冷喝道。
若非這黑衣僧人的修爲深不可測,隋戈早就動手將他捏死了,但是偏生這傢伙的修爲極高。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輕易破開平嚴島的護山陣法。而且,這個地方也不適合跟他交手,因爲下面就是荒獸魔窟,還有空間裂縫,若是兩人大戰一場的話,很可能會將空間裂縫徹底打開。
“看來,你也知道不適合在這裡開戰啊。”黑衣僧人輕嘆一聲,似乎覺得不能立即跟隋戈開戰而惋惜,“三曰之後,五臺山琉璃峰頂,本佛子將領教你的高招!”
“你是五臺山佛宗的人?”隋戈問道。
“我是佛宗之人,但卻不是五臺山的人,五臺山算什麼東西。記住了,本佛子是小雷音洞天的僧皇。”黑衣僧人傲然道,“仙佛不同流,佛道之爭,曠曰已久,如今你這仙道木皇已經成了氣候,本佛子當然要將你斬殺證道。也讓你們仙道之人知道,我們佛宗纔是大道正統!”
“呃?就爲了這個?”
隋戈有些無聊地看着這黑衣僧人,“若你只是爲了這個的話,我完全可以認同你的觀點,你們佛宗纔是大道正統。所以,現在沒有必要再決鬥、打架了吧?”
“你——你是仙道木皇,居然不知道捍衛仙道尊嚴麼!”黑衣僧人咆哮道。
“我都說過了,我承認你們佛宗是大道正統,這總可以了吧?如果還不行的話,我可以公開發佈一個聲明。”隋戈淡淡地說,這種狗屁的道統之爭,他完全毫無興趣。
“隋戈!事情沒這麼簡單!”黑衣僧人怒衝衝地說,“你還不明白麼?本佛子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你在修行界中建立了威名,養成了真正的木皇威勢,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在萬衆矚目的情況下被我斬殺,讓衆人一起見證這偉大的時刻!”
“很無聊地想法。”隋戈冷哼了一聲。
“無聊是麼?”黑衣僧人一聲冷笑,“若是你覺得無聊的話,我就不斷地斬殺你們神草宗的人,直到你肯應戰爲止!”
“好!那我就如你所願!”隋戈渾身殺氣騰騰。
這個黑衣僧人,爲了和他一戰,竟然那神草宗的門人弟子的姓命來威脅他,這是隋戈絕對不能容忍的。也許,這一戰在隋戈看來沒有多大意義,但是對方執意如此,爲了徹底解決麻煩,隋戈只能接受。
更何況,隋戈對這小雷音洞天也有了一些興趣。
雖然同爲扶佛宗,但是五臺山、普陀山的佛宗,隋戈倒是聽說過的,而這小雷音洞天,隋戈卻是從未聽說過的,但是看這黑色僧人狂傲地樣子,就知道這個小雷音洞天非同小可。而且,這傢伙將決鬥的地方定在五臺山琉璃峰,這就表明這個傢伙完全不將五臺山佛宗放在眼中。
“三曰之後,就是本佛子屠皇之時,哈哈!”
黑衣僧人一陣狂笑,然後身影忽地消失,離開了平嚴島。
以隋戈的修爲,目前竟然無法看透這黑衣僧人的修爲深淺。但是,常年呆在洞天裡面的貨色,不用說都是超越了化神期的怪物。
這黑衣僧人離開之後,隋戈親手爲受傷的神草宗門人弟子醫治好了傷勢。
既然已經接下了這一場爭鬥,哪怕在隋戈看來只是一場無謂爭鬥,但是他也不能掉以輕心,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聽這黑衣僧人的語氣,似乎對隋戈的情況瞭解很多,但是隋戈對這個叫“僧皇”的傢伙卻是一無所知。
當然,在隋戈看來,“僧皇”也只是一個稱號而已,並非說他就真的是佛宗的皇者了。畢竟,隋戈怎麼也是“木皇”,但是隋戈可不敢說自己就是仙道第一了。
神草宗,並非一個歷史久遠的門派,所以隋戈不寄希望在神草宗人口中得到到答案。所以,隋戈去了一趟哀牢山。哀牢山,這可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但同樣也是消息靈通的地方,只要有足夠的丹藥,你就能夠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就算暫時得不到,也會有人願意替你賣命去找消息。
在哀牢山地境之中,懸命客棧就是一個消息彙集之地。
更何況,隋戈跟懸命客棧的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彼此都做過好幾筆交易。
不同的是,如今隋戈進出這哀牢山,已經用不着衆生果“化妝”了,如今隋戈在修行界中的名氣可謂是如曰中天,風頭正勁,誰敢來捋其虎鬚?
隋戈的確是風頭正勁,當隋戈出現在懸命客棧山谷口的時候,樓劍常等帶領懸命客棧的所有人一起迎了出來,列隊迎接,鑼鼓喧天,似乎巴不得整個哀牢山的人都知道他們懸命客棧傍上了隋戈和神草宗,這個在修行界中新近崛起,如曰中天的勢力。
修行界,就是這麼一回事,想要成名立萬,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幹掉幾個厲害的成名人物,因爲成名的人物掛掉了,也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實際上,比起關注一個英雄的崛起,人們實際上更喜歡關注英雄的沒落,或者一個英雄的敗亡,然後當這個英雄敗亡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去關注他了。
除了懸命客棧的人之外,還有別的人也聞風趕來,只是爲了目睹“木中皇者”的風範。
自從隋戈擊退了崑崙聯軍,擊殺了崑崙宗宗主武煌之後,隋戈就有了一個霸道的綽號:木皇!
本來,五行之中,木皇的全稱應該是“青帝木皇”纔對,但是在修行界衆人眼中,隋戈就算是再厲害,也比不上遠古青帝,所以“青帝”兩個字被略去,變成了“木皇”。
不過,修行界中的皇者,可不是像世俗界這樣,只要有一點血統,有點人馬就可以稱皇稱帝。修行界中的“皇者”,全都是憑藉實力打出來的。否則的話,若是你自號皇者的話,也許一個絕代強者看你不過眼,直接就可能在千里之外將你抹殺掉了。
“恭迎木皇大駕!”
‘
樓劍常躬身行禮之後纔將隋戈請入了懸命客棧之中。
“樓大當家,用不着這麼客氣吧。”隋戈呵呵一笑,自然坐了上位。
“如今木皇威勢震驚寰宇,肯叫我一聲大當家,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樓劍常恭敬地說,“另外,我帶我家主人向木皇問候,希望木皇不計前嫌。”
“你家主人?”隋戈淡淡一笑,“是黑羅天吧?”
“木皇明鑑。”樓劍常連忙說,“我不是有心隱瞞木皇,只是我們懸命客棧背景一向神秘,只能保持這種神秘感,才能求到財——”
“沒關係。”隋戈平靜地說,“樓大當家,你可以告訴黑羅天,如今天地形勢不明,我無心去找他的麻煩,只要他管好虞計都就行了。”
“是的。”樓劍常連忙應了下來,然後小心地問,“不知道木皇大駕,究竟有何事情?”
“我想從樓大當家這裡打聽點消息。”
“請說。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樓大當家,可知道小雷音洞天的事情?”隋戈問道。
聽見“小雷音洞天”的時候,樓劍常的神色立即嚴肅起來,皺眉說道:“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仙道、魔道和佛宗之間的關係,一向勢如水火。不同的是,仙、魔道還有妖界的人,對於佛宗的人都不太喜歡,所以在數千年之前,曾經出現過一次大戰,仙、魔兩道聯手洗劫了佛宗的人。最後,佛宗投降剩餘的人,就建了五臺、普陀兩個佛宗門派。”
“那麼,小雷音洞天呢?”隋戈又問道。
“小雷音洞天……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五臺山和普陀的來歷,我也只是聽主人提及過。”樓劍常似乎有些爲難,也許他知道這些消息,但是卻不敢在隋戈面前說出來。
“說吧,你家主人已經默許了。”隋戈平靜地說着。
“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木皇聲威中天,果然厲害!”一個狂妄、邪戾的聲音在上方響起。聽見這聲音,樓劍常等人連忙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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