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情濃如火,眼看要一發不可收拾了。噠噠噠……,山下突然傳來了急驟的馬蹄聲。洛嫣然一驚,慌忙一推楊鵬離開了他的懷抱,側過身去。楊鵬惱恨不已,順着聲音看去,只見王開騎着馬奔了上來,知道可能是有什麼急事發生了。
王開奔到楊鵬面前十幾步處,勒住馬,翻身下馬,奔上前來,抱拳拜道:“啓稟主人,安丙的密使來了,要見主人!”
楊鵬感到有些意外,喃喃道:“他怎麼又派使者來了?”看向王開,問道:“就只有安丙的使者嗎?”“是的。”楊鵬笑了笑,道:“有意思。”對王開道:“把他們帶到這來。”王開應諾一聲,轉身奔到戰馬旁,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就奔下了山坡。
楊鵬扭頭衝躲在一旁的洛嫣然笑道:“嫣然妹妹,趁着還有點時間,咱們繼續!”洛嫣然嚇了一跳,急忙道:“不,不好的!他們馬上就來了!”楊鵬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等辦完了這件事,咱們再慢慢來!”洛嫣然芳心蕩漾,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道:“大哥,我們還,還沒成親的,你,你不能太欺負我了!”楊鵬走到洛嫣然面前,握住了她的的一雙纖手,俯下頭,隔着紗幕輕吻了一下她的紅脣,柔聲道:“大哥答應你,你過門之前,大哥絕不動你!”洛嫣然見大哥如此尊重自己,心裡好開心,隨即又怕大哥會因此不高興,情不自禁地道:“大哥你,你要是一定要,要小妹,小妹,小妹可以,可以……”說到這裡,洛嫣然羞得無地自容,心裡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纔好。
楊鵬呵呵一笑。洛嫣然更加羞得無地自容了,把頭低低地垂着,芳心怦怦直跳。楊鵬見洛嫣然這個樣子,心裡不由得涌起無限柔情,便想將她擁入懷中。然而就在這時,山下卻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
兩人朝山下看去,只見王開等衛士領着一男一女兩個人上來了,其中那個女子居然是安茜身邊的貼身侍女暖兒。衆人來到楊鵬面前,衆衛士分開兩邊站立,王開上前來抱拳拜道:“主人,安丙密使帶到。”說完,便讓到了一邊。跟在他身後的兩人當即上前,大禮拜見:“拜見燕王!”楊鵬嗯了一聲。
兩人直起腰來,看了一眼楊鵬。暖兒一看到楊鵬的模樣,立時瞪大了眼睛,一副無比驚詫的樣子,就好像看見了最難以自信的事情一樣,情不自禁地道:“你,你……”一旁的江通見暖兒如此失禮,心中大急,趕緊呵斥道:“暖兒,你怎能如此失禮?!”暖兒一驚回過神來,心裡亂成了一團。
楊鵬微笑着問道:“暖兒,你們家小姐還好嗎?”暖兒連忙應道:“好,小姐還好!”靈機一動,道:“就是思念燕王得緊!”說這話時,心裡暗道:‘原來燕王就是楊大哥,這可真是太好了!看來楊大哥心裡還是想着小姐的!’心裡原本還擔心與燕王見面後會露陷,如今是完全放下心來了。隨即想該如何找個機會將小姐的那張紙條偷偷地交給燕王纔好,最好還能同燕王說上話。
江通聽了暖兒和楊鵬的一番對話,登時放下心來,暗道:‘燕王和安小姐真的有私情,這可真是太好了!’他在來之前心裡是七上八下的,擔心安茜爲了活命而胡言亂語,自己會因爲安茜的胡說八道被燕王一怒之下砍了!如今這份擔心總算是放下了!
江通抱拳道:“燕王,安小姐和我家大人希望能夠投效燕王!”楊鵬道:“這件事我已經同你們的使者談過了,你們此來,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們的安大人願意在我提出的條件下投誠?”
江通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安大人認爲,燕王看在安小姐的面子上,定然會同意我們提出的條件!安小姐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們,我們和燕王可以說就是一家人,相信燕王不會虧待了我們大人!”
楊鵬調侃道:“安大人認爲我的條件就是虧待他了?”江通連忙道:“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安大人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我方提出的條件是安小姐的意思!”
楊鵬心中有些不悅,對於女人他絕對是慷慨的,他會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女人!然而他卻有一種觀念,他痛愛自己的女人,願意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女人,但是自己的女人卻不能對自己提出要求,否則這算是怎麼回事?你是把自己明碼標價來賣嗎?
楊鵬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是說,這是小茜的意思?”江通連忙點頭道:“正是!這正是安小姐的意思!安小姐說燕王對她情深意重,自然不會虧待她的家人!”
楊鵬心裡失望極了,隨即感到有些奇怪:‘聽江通的話,似乎小茜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我從未說明自己的身份,小茜也明明只以爲我是燕雲的一名悍將而已,完全沒有想過我會是燕王,她怎麼突然知道我的身份了?’心裡這樣想着,不由的看向暖兒,發現暖兒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轉,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楊鵬心頭一動,暗道:‘暖兒爲什麼這個樣子,她想要對我說什麼?既然想要說話,卻爲何有所顧忌的樣子?’
楊鵬笑道:“我和小茜不分彼此,她既然這樣想,那麼這件事就好商量!”江通大爲喜悅,暖兒十分感動,而站在楊鵬身後的洛嫣然就有些吃醋了。
楊鵬對一個密衛道:“你立刻下去,在大帳中準備酒宴,我要招待貴客。”密衛應了一聲,奔了下去。楊鵬對另一個密衛道:“帶兩位貴客先回大帳!”那密衛抱拳應諾。楊鵬對江通和暖兒道:“你們先去吧,我過會兒就來。”兩人躬身應諾,隨即跟隨那個密衛離去了。
楊鵬看了一眼那兩人的背影,示意王開上前來。王開當即來到楊鵬面前。楊鵬小聲吩咐了一遍。王開流露出詫異之色,抱拳應諾,匆匆下去了。
楊鵬微笑着對洛嫣然道:“嫣然妹妹,我們回去吧。”洛嫣然點了點頭。片刻之後,楊鵬和洛嫣然聯袂走進大帳,正坐在案桌後面的江通和暖兒見狀,連忙起身拜道:“見過燕王。”楊鵬微微一笑,指着身邊的洛嫣然道:“這位是洛小姐!”兩人看向洛嫣然,一起拜道:“洛小姐!”洛嫣然微微一福。
楊鵬牽着洛嫣然的纖手走到上首,並肩而坐。楊鵬見江通和暖兒都還站着,微笑道:“不必拘禮,都坐下吧。”兩人拜謝了,坐了下來。
王開從外面進來,回到楊鵬身旁,朝楊鵬點了點頭。片刻之後,衆衛士魚貫而入,在四人面前的案桌上擺上了菜餚和酒水,隨即退了下去。江通連忙自斟了一杯酒,雙手捧着酒杯,站了起來,躬身道:“小人祝願燕王早日君臨天下掌控六合!”楊鵬哈哈大笑,旁邊的洛嫣然拿起酒壺爲楊鵬面前的酒杯斟了半杯,楊鵬拿起酒杯。江通道:“小人先乾爲敬!”隨即便仰頭一飲而盡。楊鵬喝了一口酒。
這時,暖兒也捧着酒杯站了起來,“奴婢替我家小姐敬燕王一杯,祝願燕王身體健康,千秋萬歲!”楊鵬笑道:“多謝多謝!我也祝小茜永遠青春美麗!”暖兒喜滋滋地把酒乾了,隨即坐回了座位。楊鵬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放回到案桌上。
江通抱拳道:“燕王,關於我家大人投誠的事情,不知燕王有何看法?”楊鵬笑道:“不急不急,今夜只飲酒,不說這些。”江通聽到這話,也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按下了,不過心裡卻很高興,因爲他覺得燕王酒宴款待自己,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啊,只怕安大人和周大人親來也不會有這樣大的面子;對於安大人交代的正事,他也不擔心,既然燕王如此款待自己,這件事肯定是十拿九穩沒有問題的了。
楊鵬與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喝酒,不知不覺江通感到腦袋有些暈沉沉的。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才喝了這麼點酒就犯迷糊了?’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擔心自己醉酒失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如此想着,便強打精神與楊鵬說話,然而思維卻是越來越遲鈍,眼皮子也是越來越沉重,終於失去了意識,撲通一聲趴到了案桌上。
暖兒見江通醉倒了,不由得大感奇怪:這個人怎麼這樣差勁,居然只喝了幾杯酒就醉倒了,連我這個丫頭都不如!
“來人!”楊鵬揚聲道。兩個密衛當即進來了。楊鵬指着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的江通道:“把他拖到帳篷中去。”兩名密衛應諾一聲,隨即走到江通左右將他架了起來,走出了大帳。楊鵬看向暖兒,道:“暖兒,你老是跟我說,你們家小姐真的想要我答應安丙的條件嗎?”
暖兒見江通已經不在了,連忙離開座位,跪到帳下,哭腔道:“燕王,我們小姐被安丙那個壞蛋抓起來了!”楊鵬一驚,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暖兒抽抽噎噎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楊鵬有些自責,自責自己沒有想到安茜可能遇到的危險。思忖片刻,問對暖兒道:“你說你家小姐有紙條給我?”暖兒這纔想到藏在身上的那張紙條,於是摘下了左邊的那隻珍珠耳墜,將珍珠擰開了,取出捏成小小一團的紙條,小心翼翼地展開,來到楊鵬面前,雙手呈上。楊鵬接過紙條,只見紙條上用螞蟻般的小字寫了一首詩詞,楊鵬的詩詞水平雖然十分有限,卻也大致看明白了,大意是說:妾身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可是即便如此,也絕不會爲了求生而背叛大哥,妾身若死,一縷芳魂也將永遠追隨在大哥的左右。
楊鵬對於安茜,本來就是情慾而已,然而看了這首詩詞之後,卻不由的感動非常,只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很多。長嘆一聲,喃喃道:“沒想到小茜對我竟然如此情深一往!我又怎能讓她化作一縷芳魂呢!”
暖兒跪下央求道:“燕王,您是大英雄,請一定要救救小姐啊!”楊鵬看了她一眼,道:“放心吧,我是不會讓我的女人遇到不測的!”暖兒欣喜激動不已,叩頭道:“多謝燕王!多謝燕王!”
楊鵬道:“不要老是跪着,起來吧。”暖兒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楊鵬思忖片刻,說道:“我會和安丙就他提出的條件仔細談判,”看了一眼暖兒,“你回去告訴小茜,叫她安心等待,一定不會有事的,大哥一定會救她出來!”暖兒點頭道:“奴婢幾下了。”楊鵬微笑道:“你下去休息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暖兒拜道:“多謝燕王!”楊鵬叫來一名密衛衛士,讓他將暖兒帶下去休息,並且交代,暖兒有什麼需要都滿足她。密衛抱拳應諾。暖兒開心不已,又拜謝了楊鵬,隨即便跟隨那個隱殺下去了。
洛嫣然忍不住道:“我記得你說過,燕雲的爵位和官職必須依靠功勞和本事來獲得,可是爲了安茜,你卻願意將那樣的高位送給安丙!”
楊鵬握住了洛嫣然的纖手,調侃似的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好酸的味道啊?”
洛嫣然大窘。
楊鵬看着紗幕後面那張隱隱約約的嬌顏,柔聲道:“若是換了嫣然,我一定不會同他們談判!”洛嫣然聽到這話,不禁悲苦起來,語帶哭腔地道:“在你的眼裡,我是不如安茜的!你既然不喜歡我,還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什麼?”
楊鵬見洛嫣然誤會了,不由的呵呵一笑。洛嫣然見陳梟笑,更加悲苦,只感到自己好像都要窒息了,天地好像都失去了顏色,一種衝動涌上心頭,她竟然想結束這悲苦的生命!
楊鵬沒好氣地道:“你呀,想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換做是你處於小茜現在的情況,我不會與安丙談判,爲了讓你安然無恙,我會立刻答應了安丙的要求!”
洛嫣然感到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麼?”楊鵬笑了笑,拍開了拍她的纖手,道:“我說,爲了你,我可以答應安丙的要求,而不僅僅是答應就他提出的條件進行談判!”
洛嫣然只感到無比驚喜,又無比感動,天地重新恢復了色彩,生命又變得鮮活起來。想到剛纔自己居然爲了大哥的一句話居然想要自尋短見,只感到羞慚難當!不過想如果大哥若有一天真的不把自己當回事了,生命真的會變得毫無意義,於其痛苦地活着,不如了結這一生!一念至此,不由的癡癡地看着楊鵬,她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哥已經變成了自己生命中的全部!
第二天早上,楊鵬召見江通和暖兒。江通忐忑不安地躬身道:“小人昨夜,昨夜竟然喝醉了,實在太過失禮,還請燕王恕罪!”
楊鵬笑道:“喝醉了酒,也不算什麼罪過。”指了指帳下的兩張椅子,道:“你們坐下吧。”兩人道了聲謝,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江通抱拳問道:“敢問燕王,不知燕王對於我家大人的要求,有何想法?”
楊鵬道:“既然這也是小茜的意思,我看在小茜的面子上可以答應安丙提出的條件。……”江通大喜過望,趕緊起身拜謝。
陳梟擺了擺手,笑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燕雲不同於別的地方,即便是我,也難以立刻就同意安丙這樣的條件!冊封大將軍和四川大都督這樣的重大冊封,我無法一人而決,須要軍事委員會和政府委員會通過決議,才能定案。此事,我還需要與這兩個委員會的衆位委員協調一致才行!”
江通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難道燕王決定了也不能作數?”
楊鵬笑道:“我說過了,我們燕雲和別的地方不同。我雖然是領袖,可是重大事情卻不能由我說了算,必須由軍事委員會和政府委員會討論通過形成決議才行!此事我若一意孤行,必然遭到兩大委員會的反對,根本無法執行下去!”楊鵬說的這些情況,是他矢志建立的制度,如今軍事委員會、政府委員會、政治委員會三大委員會雖然已經建立並且有效運行起來,然而軍民百姓的觀念並未完全改變,而陳梟自己又擁有無與倫比的威望,因此三大委員會雖然名義上可以制約並且反對楊鵬,實際上卻是不可能做到的!在三大委員會的會議上,只要是楊鵬決定的,絕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因此楊鵬對江通說的,並非實情。
江通聽了楊鵬的話,覺得對方是不是故意拖延啊?隨即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因爲以燕雲方面的情況來說,他們應該是要速戰速決的,拖延只會對己方有利,對燕雲是不利的,燕王自然看得到這一點,因此他不可能拖延。既然不是拖延戰術,那麼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在燕雲,並非燕王一個人說了算?!江通感到不可思議。抱拳問道:“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讓那兩個委員會通過討論,形成決議?”
楊鵬道:“這種事情,兩個委員會沒有道理抵制,會立刻同意的,因此時間主要是花在路上。這一來一去最快也要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就可以冊封安丙爲大將軍兼任四川大都督了!”
江通仔細想了想,想不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於是抱拳道:“既如此,小人便這樣回報大人!”
楊鵬點了點頭。江通抱拳道:“小人急着回去覆命,這邊告辭了。”暖兒見江通如此說,便也站了起來。楊鵬道:“你們好走,我就不送了。”江通和暖兒拜道:“小人(奴婢)告退!”楊鵬對暖兒道:“暖兒,替我問候你們小姐!”暖兒躬身道:“奴婢記下了!”兩人又朝楊鵬拜了拜,便離開了大帳。
一行人從東門進入了成都,暖兒對江通道:“我要去見我家小姐!”江通想:‘如今雙方的關係已經不同以往了,將來成爲了燕雲的官員,還得多多仰仗安茜小姐,可不能再把她們當做囚犯來看待了!’一念至此,便滿臉堆笑地道:“暖兒姑娘去吧!替下官問候一聲小姐!”暖兒見他答應了還如此恭敬,十分高興,趕緊朝安家府邸奔去。江通看了看暖兒遠去的背影,領着手下衆人朝安丙的宣撫使府邸趕去。
暖兒奔進安茜的繡樓,只見小姐正坐在月洞窗前望着窗外的綠竹水潭發呆,趕緊上前行禮道:“小姐!”安茜連忙扭過頭來,看見了暖兒。急忙站了起來,走到暖兒面前,十分緊張地問道:“你,你見到楊大哥了嗎?”
暖兒點了點頭,“小姐,你一定猜不到楊大哥是什麼人!”安茜見暖兒如此說話,頗感詫異,道:“楊大哥不就是燕雲悍將嗎?”暖兒使勁搖頭道:“不對不對!”安茜道:“不是燕雲悍將,難道會是燕雲的軍師?這不可能吧?”
暖兒眼睛閃閃亮亮地道:“小姐,你知道嗎?楊大哥,他其實就是燕王呢!”安茜瞪大眼睛,張開紅脣,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那模樣就好像是聽說了一件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楊大哥就是燕王?我是不是聽錯了?”
暖兒笑道:“小姐一點沒有聽錯!楊大哥就是燕王!”安茜驚喜不已,激動地道:“這,這真是意外之喜啊!我的男人是燕王,是威震天下的燕王?!”暖兒使勁點了點頭,“是的,楊大哥就是威震天下的燕王!”安茜激動得來回踱着步,心裡感到十分不真實,覺得這是不是隻是一個美夢而已啊!?停下腳步,問暖兒道:“暖兒,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的男人居然是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