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冷冷地道:“你膽子不小,竟敢來騙我們!”
斥候將楊貴的話翻譯了,獵戶更加惶恐,叩頭叩得更厲害了,求饒的聲音更加惶急了。
楊貴問道:“前面是誰在埋伏?有多少人?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斥候翻譯了。獵戶連忙擡起頭來,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話。斥候對楊貴道:“他說在前面埋伏的是甘洛大將軍,還有幾千人馬。”楊貴點頭道:“你們可真是處心積慮啊!我可真是小看你們了!”隨即對身邊的軍官們下令道:“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即可撤退!”衆軍官立刻奔了下去,大明軍當即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調頭北返。
甘洛站在巨巖之上,眼見大明軍就要進入陷阱了,然而突然之間,他們竟然迅速遠去了。甘洛驚疑不定,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隻眼睜睜地看着大明軍北去,卻不敢下令追擊。
軍報傳回佈讓,吐蕃皇帝聽到精心策劃的一場伏擊居然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不禁大感失望,又大感鬱悶,同時也十分恐懼,只覺得這條計策不能成功,大明軍勢必發起猛攻,也不知道己方人馬究竟能不能守得住?!
楊貴回到平都山口外的軍營之中,當即揮軍猛攻平都山口,連續數日,大明軍想了各種辦法,卻都不能取得任何進展。平都山口實在是太過險峻,大明軍根本發揮不出自己的戰鬥力,而對方卻只須要站在上面朝下面扔石塊就可以了!大明軍的任何進攻根本就是在浪費兵力!
楊貴終於知道,平都山口不是正面進攻可以攻得下來的,只得停止了進攻,率軍退到窮果。暫時停止軍事行動,派出斥候和信使與其他各軍聯絡,以獲得消息協調行動。
大明軍退去了,一直寢食難安的吐蕃皇帝接到前線的報告,登時大大地鬆了口氣。然而看現在的局勢,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原本強盛的吐蕃如今已經變得七零八落了。以邏些爲中心的最富饒地區盡數落入大明手中,匹播與朝廷爲敵而且如今也是形勢嚴峻,西北方向靠近西遼的那些地區,如今都已經失去了聯絡,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吐蕃皇帝想到現在自己控制的區域就只剩下了佈讓和亞澤這片彈丸之地,不由得萬念俱灰!不過絕望的情緒只在心中一閃而過,只覺得,若能偏安這一隅爲王那也是好的。隨即又不禁期望天竺人與大明交鋒,最終打敗大明,他得以趁機收復邏些。
就在吐蕃皇帝胡思亂想之時,佈讓、亞澤則被惶恐不安的氣氛籠罩着。所有人不知道何去何從,不知道大明軍什麼時候會打過來,心中一片惶恐無措。
以哈密爲首的北方貴族來到吐蕃皇帝的臨時行宮之中。行了一禮,隨即哈密道:“陛下,有件要緊事情必須和陛下商議!”吐蕃皇帝還以爲大明軍又來了,登時緊張起來,急聲問道:“大明軍又來了?”
衆人一愣,哈密連忙道:“大明軍沒有來,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要緊事情。”吐蕃皇帝聽說大明軍沒有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即沒好氣地問道:“什麼要緊的事情?”
哈密道:“陛下,衆多的北方貴族是我們吐蕃立國的根本。我們吐蕃要擺脫危難,重新振作,少不了北方貴族的效力!”頓了頓,“然而如今北方貴族跟隨陛下千里西來,個個都損失掉了幾乎所有的土地,幾乎個個都傾家蕩產了!陛下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重新賜予他們土地,以安撫他們,不可令忠臣流血又流淚啊!”衆貴族紛紛附和。
吐蕃皇帝聽到他們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感到大爲頭疼,皺眉道:“佈讓和亞澤的山川土地,早已賜給了本地的貴族和活佛,朕總不能把他們的土地搶來送給你們吧!”
哈密哭道:“陛下,我們這些貴族爲了對陛下的忠心,個個傾家蕩產妻離子散,陛下難道就不管我們了嗎?”其他衆貴族一起跪下,哭喊起來,一時之間行宮大殿上哭聲大作,一片哀嚎,彷彿靈堂了一般。
吐蕃皇帝被他們哭得一個頭兩個大,想要發作卻又不敢,只好好言相勸:“哈密長老,還有諸位,你們不必悲傷!此事,此事我會與本地貴族和活佛好好商議商議!”哈密叩拜道:“多謝陛下!”其他衆人也叩拜道:“多謝陛下!”
大明大軍突然出現,在極短的時間內大敗吐蕃軍主力,佔領了以邏些爲中心的吐蕃核心區域,將吐蕃皇室驅趕到了喜馬拉雅山南麓。匹播城的鬆幹,和正在進攻匹播城的天竺人大爲震驚,天竺人鑑於局勢大變,而匹播又遲遲無法攻下,擔心被大明軍趁虛而入,於是停止了對匹播的進攻,大軍向西南撤到了拉攏寺、卡曲寺一線。天竺大軍撤退,匹播城內的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而想到當前的局勢,卻又心情沉重起來,只覺得天竺人雖去,只怕大明人又會來了。
這天中午,鬆幹正在同部下議事,就在這時突然有城門將軍來報,說大明使者來了。鬆乾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中不安。鬆幹令城門將軍放行,隨即他便率領手下衆人前往迎接大明使者。
一行人匆匆來到城門口。眼見一羣彪悍的男女簇擁着一個面罩黑紗的絕色女子,都不由得不由得一愣,鬆幹態度公瑾地問道:“閣下是……?”那女子身邊的一個女子大聲道:“這位是大明皇帝陛下的妃子,顏姬娘娘!”衆人大驚,鬆幹慌忙行禮道:“不知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顏姬道:“鬆幹大人不必多禮。”
鬆干連忙將顏姬一行人請入了府邸,請顏姬上座。顏姬在上首坐下,吐蕃衆人則都站在下面,衆人看着她,都神色不定的模樣。
鬆幹躬身問道:“不知娘娘駕到有何示下?”
衆人只看見她的面紗輕輕顫動,一個十分誘惑的聲音傳來:“我此行的目的,你們想必心裡有數!其實我此來可以說是來救你們的!”衆人面面相覷,鬆幹拜道:“還請娘娘明言。”
顏姬道:“如今的形勢你們想必都很清楚了,再與我們大明對抗下去,下場如何,不需要我多說!”
邊巴狠狠地道:“大不了一死!別以爲我會怕死!”衆人聞言,不由得緊張起來,紛紛看向邊巴。
顏姬笑道:“邊巴將軍是鬆幹大人麾下的第一勇士,自然不懼生死!其實我這一次來也不想逼迫你們就範,只是告訴你們,我們給了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至於如何選擇,那便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是選擇歸順大明從此安居樂業,還是與大明對抗到底最後灰飛煙滅!其實,我們大明並不想採取戰爭手段,這件事情如能和平解決的話,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
曲扎躬身問道:“如果我們大人投誠,不知道大明陛下會如何對待我們?”衆人也都一臉關切地看着顏姬。
顏姬微微一笑,美眸流轉,道:“陛下說了,只要吐蕃的貴族願意歸順,那麼他在吐蕃擁有的利益將會受到大明的保護。換言之,鬆幹大人以及在場的諸位,所擁有的山林土地甚至城池都還是屬於鬆幹大人和諸位!”衆人流露出欣喜之色,只覺得若能保有這些利益的話,投降大明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其實在顏姬到來之前,許多人便已經有向大明投誠的想法了,只是作爲首腦的鬆幹一直沒有表態,因此這種想法也僅僅只能作爲一個想法而已。
衆人聽了顏姬的話,都十分動心,紛紛看向鬆幹,眼中都有渴望之色。鬆幹只感到左右爲難,皺眉道:“多謝娘娘美意。只是,只是此事我還要考慮考慮!”許多人聞言不由得焦急起來,但又不好說什麼。
顏姬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時間不要太長。”隨即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衆華胥殺手簇擁在周圍。
鬆幹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問道:“娘娘這就要走嗎?”
顏姬停下腳步,道:“我們會在城外等候三天。三天之內大人如果有了決定,請親自到城外來見我。”語落,便徑直而去。鬆乾等人望着顏姬等人的背影,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邊巴急聲對鬆幹道:“大人,我們應該抓住她!有她在手中,大明軍一定不敢輕舉妄動!”曲扎當即反對:“不行!這樣做的話,便是與大明徹底決裂,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再者說,楊鵬是君臨天下的帝王,怎可能爲了一個女子而耽誤大事?此舉有害無益,切不可爲!”鬆幹深以爲然地點頭道:“曲扎所言極是!”邊巴鬱悶不已。
鬆幹對皺眉道:“這件事可真叫我難以抉擇啊!”
曲扎道:“大人,皇帝如此對待我們,我們差點就因爲他而死無葬身之地,我們爲何不能投降大明?”
曲措道:“投降大明也有問題。大明的政策我們都是知道的,他們對於貴族可沒有什麼好感,之前他們中原的貴族便就被他迫害得十分慘重!如今大明需要我們,因而開出了這許多令我們高興的條件,可是一旦他們達到了目的,還能遵守諾言嗎?那個時候,他們若要拿我們開刀,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衆人原本都傾向於投降大明瞭的,然而聽了曲措這一番話,卻都猶豫起來。
鬆幹道:“曲措說得對,我就是擔心這個問題。現在投降大明沒關係,怕只怕將來大明會在我們這推行他們在中原的政策,那樣一來,我們還是會失去如今的一切!”
曲扎皺眉道:“這只是猜測。想那楊鵬身爲大明帝王君臨天下,豈有出爾反爾的道理!如今要是不投降大明的話,只怕很快就會面對大明的兵鋒!邏些堅城頃刻之間便被大明軍攻陷,朝廷十幾萬大軍轉眼之間便灰飛煙滅,我們這點殘兵,匹播咫尺之地,如何抵擋得住大明軍?”
鬆幹道:“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思維,是不是可以去投奔天竺?”衆人一愣。鬆幹繼續道:“天竺是佛陀的故鄉,投奔天竺應當更好一些!先前天竺人佔盡優勢,就算我們去向他們求和,他們想必也是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的!如今情況不同了,大明來到,一舉打垮皇帝,氣勢萬鈞,天竺人已然感覺到了大明的威脅而收縮了戰線!現在我們去向天竺人求和,對於天竺人來說定然是一個驚喜,想必能夠達成一個對我們十分有利的協定!”
衆人互望了一眼,只覺得鬆幹所言十分有道理,都不由得心動起來,曲措道:“大人英明!若是投降了天竺人,我等的利益定然不會受損!”衆人點了點頭。曲扎皺眉道:“怕只怕天竺人也不是大明的對手!”看了衆人一眼,沉聲道:“大家別忘了,天竺人是大明的手下敗將!在大理,天竺大軍屢次敗在大明手中!如果天竺人被大明擊敗,他們大可退回國內,我們便要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衆人又不由得猶豫起來。大廳上嗡嗡聲一片,衆人都在底下小聲議論。
鬆幹決然道:“我決定投奔天竺!”衆人停止了議論,看向鬆幹,眼中都流露出擔憂之色。鬆幹道:“大家不用擔心!這裡的情況不同於大理,大明軍兵力並不是很多,我們與天竺人聯合,就算無法打垮大明,守住雅魯藏布江一線應當是沒有問題的!”衆人聽見鬆幹這麼說,覺得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心頭的擔憂便放下了,只覺得投降天竺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曲扎見此情景,不由得嘆了口氣。
曲措道:“大人,既然決定投降天竺,那麼就必須立刻向天主方面派出使者,同時派人封鎖雅魯藏布江沿線渡口以防大明軍渡過大江!”鬆乾點了點頭,對曲扎道:“曲扎,你就代表我出使天竺。”曲扎躬身應諾。鬆幹看向曲措,“曲措,你率領一萬人馬出城門北上,封鎖雅魯藏布江一線渡口。”曲措躬身應諾。鬆幹最後看向悍將邊巴,道:“邊巴,你率領一千人去城外,把那位大明的娘娘給我抓來!”鬆幹決定投降天竺了,於是便想將顏姬拿在手裡作爲要挾楊鵬的籌碼。邊巴興奮地應諾一聲,便要離去。鬆幹叫道:“等一下!”邊巴停下腳步,等候鬆幹吩咐,鬆幹叮囑道:“記住,一定要活捉她,死了對我們可就沒有用處了!”邊巴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城外十幾裡外有一片地勢和緩的山林,顏姬等人便紮營在此。哨兵站在山崗之上眺望着匹播方向,只見雪山草原映照城池,景色十分美麗。突然,一隊兵馬從城中奔涌而出,直朝這邊奔涌而來。哨兵當即奔下山崗,來到正坐在篝火邊與幾個手下說話的顏姬身旁,稟報道:“娘娘,有軍隊從匹播城裡出來了,正向這邊而來。”
顏姬眉頭一皺,“軍隊?有多少人?”哨兵道:“大概有千餘人馬,都是騎兵。”顏姬又問道:“除了兵馬還有別的人嗎?”哨兵搖了搖頭,“沒有看見。”
顏姬霍然而起,冷笑道:“我真是小看鬆幹了!”扭頭對衆人道:“傳令下去,所有人立刻往北邊撤退!”衆人一愣,一名佐領不解地問道:“大閣領,爲何要北撤?”顏姬沒好氣地道:“你當鬆幹他們是來投降的嗎?他們分明是想對我下手!如果他們是來投誠的,何以只有兵馬而沒有其他人?”衆人恍然大悟。
隨即衆人奔下去傳令,百餘人頃刻之間便準備好了,策馬離開了營地,朝北邊狂奔而去。片刻之後,一名跟在後面的佐領叫道:“他們追來了!”顏姬回頭看去,只見千餘敵騎正策馬趕來,鐵蹄轟鳴,煙塵滾滾。
顏姬一行人全速向北,一個時辰之後奔到了雅魯藏布江的一處渡口邊上。赫然看見上千敵軍正在岸邊佈置防禦,當即不管那麼多,一頭衝了上去,殺入敵軍叢中。鬆幹軍沒料到會有人從後面衝殺過來,猝不及防之下登時被衝得七零八落,叫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顏姬等人一舉衝破了阻礙,沿着淺灘渡過了雅魯藏布江。隨即邊巴率領的追兵也趕到了這裡,奔過了雅魯藏布江。
顏姬一行人渡過雅魯藏布江之後徑直向邏些奔去,邊巴率領追兵窮追不捨。顏姬他們的坐騎雖然相較於吐蕃人的坐騎雄壯得多,但卻不怎麼適應高原的氣候,如今奔跑了這麼久,已然顯出疲憊之色,越跑越慢了。而他們身後的追兵,卻依舊保持着那樣的速度,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被迅速拉近,吐蕃人的怪叫聲從身後傳來,越來越清晰。
不一會兒,雙方的距離已經進入了一箭之地。在前面奔跑的華胥衆人紛紛扭轉身體朝身後發箭,箭矢呼呼朝身後飛去,正在追趕的吐蕃人沒料到對方竟然會突然發箭,猝不及防之下十幾個人被射落下馬!吐蕃人慌亂起來,追擊的速度立刻緩了下來!雙方之間的距離迅速拉大了,然而不一會兒的功夫,吐蕃人就又住了上來。
這一回,吐蕃人不等大明人發箭便先一步發箭,箭矢飛蝗一般飛躍雙方之間的空間,噼裡啪啦落了下去,幾個華胥殺手中箭摔落下馬。其他人繼續狂奔,扭轉身體朝身後發箭,十來個吐蕃人登時中箭翻落下馬,有人還沒有立刻死去,然而頃刻之間就被自己人的鐵蹄給踩死了。雙方便如此一追一逃,相互發箭,不斷有雙方人員中箭摔倒,雙方也顧不上中箭摔倒的人是死是活,一邊只顧奔逃,一邊只顧追趕。雙方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進,顏姬他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了。
“大閣領,我們來斷後,你快走!”一個佐領揚聲喊道。
嗖……一聲尖銳的呼嘯聲突然響徹耳際,就在這時,華胥衆人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衆人一愣,連忙擡頭看去,赫然看見一支戰騎當道立在前面不遠處!人人一身黑色披風,身着麒麟獸面甲,竟然是密衛衛隊,而當頭橫弓立馬的竟然就是皇帝陛下!衆人驟然看見這樣的景象,不由得一陣驚喜。
邊巴眼見前方突然出現了幾百大明戰騎,倒也沒放在心上,繼續率軍追趕。就在這時,只見一蓬箭雨迎面射來,己方戰騎登時人仰馬翻,損失了幾十騎。邊巴心頭懊惱,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大殺敵人!眼見敵人啓動迎面衝來,只感到正中下懷,心中一陣興奮,高高舉起彎刀,厲聲高喊!他麾下戰騎也跟着高喊起來!
頃刻之間,雙方戰騎便猛地撞在一起。邊巴及其麾下戰騎想要大殺敵人,卻駭然發現敵軍出乎預料的兇悍,只見鐵蹄奔涌,刀光如雪,己方將士便血肉橫飛,人仰馬翻!衆人只感覺好像與颶風撞上了似的!
楊鵬一馬當先連挑十幾個敵軍將士衝到邊巴面前。衝來不知道畏懼爲何物的邊巴眼見對方氣勢如虹,不由得心頭一震,隨即大叫一聲,揮刀砍去!楊鵬揮動馬槊盪開了對方攻過來的彎刀,這時奔馳的雙方戰馬已經重疊在一起了,楊鵬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邊巴的衣襟!邊巴大吃一驚,當即便想反抗,然而就在這時,邊巴只感到一股巨力襲來,隨即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好像騰雲駕霧了一般。緊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直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吐蕃軍本就已經被密衛衛隊的兇猛衝殺殺得心旌動搖了,此時又見主將被對手擊落下馬,登時嚇得魂飛魄散,鬥志頃刻之間蕩然無存,紛紛勒轉馬頭狂奔逃命去了。楊鵬也不追擊,舉起馬槊,示意衆人停下。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