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茵.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薛玉回頭望向低着腦袋.長髮遮住臉龐的夏茵.嘴角充滿苦澀.其實他根本不想說下去.而是勸夏茵自首.可他早就知道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很清楚.就在夏茵沒有承認自己是兇手的那一刻起.夏茵已經走上了與自首相反的道路.
“呵呵.薛玉.就算你們的推理正確.可這隻證明兇手是敏洲.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夏茵笑了笑.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雖然我們是情侶的關係.但敏洲又不是傻子.他總不會替我殺死慧慧吧.我跟慧慧又沒有仇恨.平日裡你也看見了我們相處很好.你認爲我會有動機麼.再說.現場可是雙重密室.如果真的是我殺死敏洲.那我又能用什麼辦法脫離這個密室呢.”
“你還是不死心啊.你還不瞭解我麼.如果我沒有絕對的證據.我又怎會認定你是兇手.剛纔我和小鬼說的只是爲了解開手法.讓大家知道真相罷了.”薛玉嘆了口氣.都說女人有真假兩個面孔.平常會把假面孔露給別人看.到關鍵時刻纔會露出真的面孔.可薛玉真的不願意相信平日那個逗大家開心的夏茵只是一個假面孔.現在的她纔是真面孔.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你就說啊.我是怎麼從雙重密室裡殺死崔敏洲的.證據又是什麼.動機呢.我和他可是情侶.根本沒有理由殺害他.”見薛玉依舊認爲自己是兇手.夏茵終於怒了.朝他吼道.彷彿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在薛玉的身上.
“小鬼.你說吧.我累了.”面對發怒的夏茵.薛玉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疲勞.便把整個推理舞臺再次交給鄭寒飛.他現在只想靜靜的待一會.其實有一點他也不明白.夏茵爲何會殺死崔敏洲和魯慧慧.是什麼理由能讓她如此喪心病狂.
“其實我們解開第一個手法目的不止薛玉說的那些.還有重要的一點是這個手法與雙重密室有莫大的關係.”既然薛玉讓給自己.鄭寒飛也不客氣.繼續爲大家推理.“不過空口無憑.我們還是做個實驗來證明這個手法到底能不能實行.”
“等等.等等.”林光打斷鄭寒飛的話.腦袋有些混亂.沒辦法.誰叫鄭寒飛的推理太快了.他完全跟不上鄭寒飛的進度.“什麼叫雙重密室與殺死魯慧慧的手法有莫大關係.你先把這個說清楚了再做那個什麼實驗.我可跟不上你的進度.”
“恩.林光警司.虧你是一位辦案經驗豐富的人.難道你連這點也沒看出來麼.”鄭寒飛依舊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不過從他說的話.是個人也能聽出他這是在嘲笑林光.而林光本人也聽了出來.他很想衝鄭寒飛發火.可命案還沒有結束.他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生事.只好盡力的忍耐.希望鄭寒飛能告訴進一步的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大的關係就是指兩案的手法非常相似.”盯了林光許久.鄭寒飛纔開口說道.“崔敏洲的死亡並不是被別人而是殺死.而是和魯慧慧一樣.碰到房間裡的某件東西導致喪命.而且那是一件他不得不碰的東西.正因爲如此.他纔會喪命.”
“是什麼東西.”聽到鄭寒飛的詳細解釋.林光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的問道.“而且.按照你這麼說.崔敏洲的死亡跟這個雙重密室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這個雙重密室是崔敏洲弄的.兇手根本沒有在崔敏洲死亡的時候進入這個屋子裡.”
“可以這麼說.”鄭寒飛點了點頭.“至於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是來一個實驗吧.這會讓大家和兇手心服口服.林光警司.這次要麻煩你當一下被害者了.請你帶上手套.跟我進入案發現場.之後聽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不知道鄭寒飛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林光頓時有些猶豫.不過想到這樣可以破案.林光也準備拼了.跟旁邊的警員要了一副手套.戴上後就跟鄭寒飛走進案發現場.隨即衆人發現鄭寒飛關上了房門.不讓任何人看到房間裡的情況.爲了防止有人偷看.薛玉緩緩地走到門邊.監視每一個人.應該說是夏茵的一舉一動.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鄭寒飛就走了出來.正當所有人想看看鄭寒飛的實驗到底是什麼的時候.鄭寒飛卻搶先一步關上臥室的門.不過一些眼尖的人還是在那一瞬間看到林光躺在雙人牀上.雙眼緊閉.彷彿睡着了一般.
正當有人想問鄭寒飛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鄭寒飛卻不知從那裡變出一部通訊器.遞到一個警員的手裡.然後對大家說道:“由於這個臥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我就從林光警司那裡接了兩部通訊器.其中一部放在臥室裡.另一部就拿了出來.如果屋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會第一時間聽到.”
“小寒飛.可以問你一下你這是在做什麼麼.我怎麼剛纔看到林光警司躺在崔敏洲的牀上.”無疑.南傾悠屬於眼尖的人.同時也屬於好奇心極強的人.怕鄭寒飛因爲擔心別人知道而不告訴她.南傾悠特意帶着南若薰走到鄭寒飛身邊.小聲問道.希望鄭寒飛能告訴自己.哪怕是一點提示.
“我這是讓林光警司假扮崔敏洲.”鄭寒飛緩緩地說道.“我們撞開門時崔敏洲是躺在牀上的.而且他昨天晚上還吃了安眠藥.所以我斷定那時他在死亡之前應該躺在牀上睡覺.之後.發生了某件事情導致崔敏洲碰了毒針.導致死亡.”
“什麼事情.”南傾悠越聽越迷糊.真的不知道是鄭寒飛說的太深奧了還是自己太笨了.不過那一種可能性都代表她連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根本不適合當一名偵探.而是偵探助手之類的工作.
“當然是臥室裡響起一個聲音.一個能將人帶入黃泉的召魂曲.恩.差不多就要開始了.”一邊說着.鄭寒飛一邊看着手腕上的時間.嘴角突然勾起一絲極其細微的弧度.配上他毫無表情的臉龐.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如果不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南傾悠恐怕帶着南若薰離開這個五六歲的小孩了.
“仔細聽.黃泉的招魂曲快要響起了.五、四、三、二、一、零.”
話音剛落.年輕警員手中的通訊器響起一陣喧鬧聲.嚇的年輕警員差點扔出手中的通訊器.緊接着通訊器就響起林光的聲音.由於聲音太嘈雜了.衆人只能聽到“知道”這一個詞.出於好奇心.南傾悠打開臥室的門.鄭寒飛也不阻攔.任憑她打開臥室門.眼睛卻盯着夏茵.發現對方臉上有些陰沉.嘴角再次勾起冰冷的弧度.
打開臥室門.衆人便看到見林光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眼睛充滿興奮之色.而他一隻手正搭在牀頭櫃的鬧鐘上.看到這一幕.南傾悠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說道:“原來如此.是鬧鐘.把毒針放在鬧鐘上.一旦響起.沉浸在夢鄉的崔敏洲就會醒來.第一件事肯定是關上鬧鐘.因爲這種鬧鐘不是電子的.所以要拍一下才能關上鬧鐘.正因爲如此.崔敏洲纔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去.”
“沒錯.”薛玉說道.“根據我的猜想.昨天晚上應該設定好鬧鐘的時間.並裝上毒針.在崔敏洲不知情的情況下投入安眠藥.防止他明早提前醒來.在臨走的時候告訴崔敏洲鎖好防盜門和臥室門.以免發生什麼事情.這樣就形成雙重密室.並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死崔敏洲.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昨天跟崔敏洲一塊回去的夏茵.沒錯吧.”
“如果你還想要證據的話.我可以給你.”看到夏茵還想開口.鄭寒飛抱着小狗走到她的面前.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們從發現屍體到現在都沒有碰過那個鬧鐘.按理說毒針應該在那上面.可現在卻沒有了.所以兇手應該是在這段時間裡走進案發現場取掉了.可進入案發現場的除了警方人員以外.只有我和薛玉.還有你.而且在這這種緊要關頭.你應該不會把毒針隨手扔掉.如果我是你.應該會放在口袋或包包裡.如果你真的不是兇手.就讓我們檢查一下你隨身攜帶的物品.看看到底有沒有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