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說,這就是事實。”曲夢涵瞥了一眼伊任,淡淡地說道,“我們知道你發怒的原因是因爲刑夜櫻推理錯誤的緣故,但我們的推理卻和她不一樣,如果你想反駁我們的推理,就等我們推理完你再說,現在請你安靜聽我們的推理,可以麼?”
“誰聽你們的推理!你們還想冤枉蕭蕭麼!”伊任顯然是氣在頭上,根本不聽曲夢涵的解釋,大吼幾句,順勢伸出拳頭,剛想衝過去,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發現古傑眼神兇惡的盯着他,不知是被古傑的眼神嚇壞了還是別的原因,伊任感覺心中的火氣瞬間消散了。
“哼,就聽你的,如果你們的推理錯誤,別怪我出去說你們給夏洛克偵探社抹黑。”伊任甩了甩胳膊,儘管心中害怕,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嘴上依舊氣憤地說了幾句,就轉身回到人羣中,眼睛望着曲夢涵三人,等待她們的推理。
“其實我們都理解錯了。”見伊任不再鬧,曲夢涵深吸一口氣,開始推理,“在酒中檢查到毒藥,就聯想到毒藥是死者在敬酒的時候杯子被人下毒,其實我們還忘記了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死者身上本身就帶着毒藥,當死者乾杯的時候毒藥順着杯中的液體流進死者的體內,導致死者中毒身亡。這個地方相信大家已經想到了吧?那就是死者的嘴脣,毒藥就粘在那上面。證據就是死者喝過的礦泉水瓶瓶口粘有毒藥。”
“哈哈哈,我以爲你要說什麼呢,這不是跟這位女偵探的推理一模一樣麼!”曲夢涵的推理還沒說完,便被伊任的笑聲打斷了,“行了,你不用繼續推理了,沒想到夏洛克偵探社居然招了這麼幾個小鬼,真替它感到悲哀。”
“不不不!她的推理沒有錯誤,是你理解錯誤了。死者嘴脣上的毒藥並不是他喝水的時候粘上的,而是他喝水的時候就已經粘上毒藥了,因爲他喝水的奇怪方式,所以喝水的時候毒藥沒有流進他的體內,而是粘在礦泉水瓶瓶口了。”一個自信的聲音突然在人羣中響起,聞聲望去,見鄭寒飛一臉虛弱的走了過來,看來他並沒有從大腦疼痛中恢復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曲夢涵看見鄭寒飛這麼虛弱卻不好好趴在餐桌上休息,頓時跑上前去,有些責備的說道,同時對南若薰和古傑適格眼神,兩人點了點頭,上前扶着鄭寒飛,“你就不要逞強了,推理就交給我們了。還有……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我早就醒了。”有兩人扶着,鄭寒飛覺得身體的負擔減輕許多,說道,“在你們去找死者的日記時我就行了,不過當時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所以就閉眼休息了一下,現在感覺有點力氣,所以就過來了。另外,我想過來聽聽你們的推理,這可是你們第一次合作推理啊,我怎麼可能不過來。”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會說話了?”曲夢涵淡淡一笑,說道,“既然你有精神說這些話,那我就把推理的機會交給你了,小薰,小杰,把他推到椅子上,我們就靜靜聽他的推理吧,省得浪費我們的口舌,是不是啊?”
“是啊。”“沒錯!”南若薰和古傑附和曲夢涵,一臉笑容將鄭寒飛扶到椅子上,轉身就跑掉了,無論鄭寒飛怎麼喊他們就回來,對此,鄭寒飛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既然他們把機會給了自己,那他還怎麼拒絕,畢竟自己推理的機會很少,大半部分都是被第二人格搶走了,只是鄭寒飛沒想到他們還爲自己着想,鄭寒飛以爲自己過來只是給他們三人鼓勵一番就可以了,根本沒想那麼多。
“抱歉,接下來就由我推理吧。”既然給自己機會,鄭寒飛怎麼白白浪費機會呢,笑着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的推理和他們一樣,兇手是梅蕭蕭這點毫無疑問,至於爲什麼說死者的嘴脣上粘有毒藥,其實還有個證據,那就是死者用過的杯子外側粘有毒藥,大家都知道,我們乾杯的時候下嘴脣是貼着杯子外側的,如果毒藥是在果汁裡的,下嘴脣是不可能有毒藥反應的。”
“可這跟梅蕭蕭是兇手有什麼關係?這隻能證明兇手不是在杯中下毒而殺死詠鳴的。”伊任說道,“就算她是兇手,她是什麼時候,怎麼讓詠鳴粘上毒藥的,你看見了麼?如果有人碰你的嘴脣,無論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都會感覺到奇怪吧。”
“不,這個手法只有梅蕭蕭才能做到,所以我才斷定她是兇手。”鄭寒飛緩緩地說道,“刑夜櫻偵探已經證實在瓶子的瓶口下毒讓死者粘上這種手法是行不通的,於是我就有了另一個想法,死者嘴脣上毒藥是在喝水之前就粘上了,再回想一下之前我看到的事情,就得出結論了。你只是沒看見,所以纔不知道,對不對啊,刑夜櫻偵探?除了我們以外,只有你和雲珠華女士看到了。”
“你想說的是吻,對吧?”刑夜櫻的臉上勾起一絲弧度,走到人羣中間,看着鄭寒飛自信的臉龐,說道,“聽到你和你朋友的推理,我就想到了,沒想到兇手這麼大膽啊,事先在自己的嘴脣上塗上毒藥,恐怕那時的補妝就是爲了做這個準備,然後在衆人面前跟死者接吻,所以死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粘上毒藥,之後又補妝是爲了將自己嘴脣上的毒藥擦去,防止誤食,我說的對吧,正在低着頭的那位?”
話音剛落,刑夜櫻就望向站在人羣中低着頭的梅蕭蕭,儘管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的額頭上不停滴下汗珠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情非常緊張,換句話說刑夜櫻剛纔的推理完全正確。
“而且還有一點,當時死者向南若薰要水的時候,卻被你奪了過去。”見梅蕭蕭完全不說話,鄭寒飛繼續補充道,“原因就是南若薰給他的水是用茶杯盛的,如果他喝下去的話,他就會立即死亡,你怕手法暴露,怕自己遭到懷疑,所以才奪過去,是不是?”
“你有……”
“咦?”刑夜櫻和鄭寒飛同時眨了眨眼睛,他們以爲自己幻聽了,下一刻,他們便知道剛纔的並不是幻聽,只是梅蕭蕭說話聲音太小了,他們沒聽清。
“你有證據麼?沒有證據你爲什麼要誣陷我!”梅蕭蕭擡起頭,朝刑夜櫻大吼道。
“證據啊……”刑夜櫻扣了扣耳朵,很淡定的說道,“我是沒有,畢竟我是聽了他們的推理才得出的結論,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偵探既然開始推理,那就表示他已經有萬分的把握揪出真兇了,相信大偵探你已經掌握決定性證據了吧?”
“那是當然。”鄭寒飛很自信的說了一句,就將目光放在梅蕭蕭身上,說道:“梅蕭蕭,相信你是從這裡開始在自己的嘴脣上塗毒藥而不是在你來這之前塗毒藥,就代表你怕毒藥在你嘴脣上的時間過久被皮膚吸收了對吧?但是你在這裡塗毒藥,再讓死者粘上毒藥,再將毒藥沖掉,是很耗時間的,以你要結婚這個情況來看,你是不可能仔仔細細將嘴脣上毒藥全部沖掉,即使沖掉,你也會專注上嘴脣,而不是下嘴脣,畢竟你和死者要敬酒,如果不喝就會遭別人懷疑,但上嘴脣有毒藥的話你就和死者一樣要中毒身亡,所以,我斷定你的下嘴脣上還有毒藥殘留,這就是證據!”
“警官,我已經查出來了!梅蕭蕭用的杯子外側有微量的毒藥反應,跟你說的完全無誤。”鄭寒飛剛說完,就聽到一名警察匆忙的擠過人羣,大喊檢查結果。對此,鄭寒飛淡淡一笑,心想來得正是時候,這下梅蕭蕭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兇手。
“好吧,名偵探,你贏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殺死他的兇手,但我不後悔,殺死他是我的願望。”梅蕭蕭呼出一口,整個人彷彿卸下負擔一樣,承認自己的罪行,“準確的說是我爲了我死去的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