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慕大壯和李香蘭等客人入座之後,韓烈交代一句,便前去泡茶。
親自下手。
宗鐵與韓飛多年交好,如今見面,亦有說不完的話。
慕大壯和李香蘭又與宗鐵生活了大半年,這一回,衆人坐在一起,倒也不顯得尷尬拘束。
西青亞亞年紀不小,心思卻不大,整個人分明是連父親也做得的男人,可這會兒出現在韓家大宅,那一雙純淨的眼眸裡,也難掩幾分好奇和打量。
在苗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如韓家這般氣派的豪門大宅。
事實上,西青亞亞並不知道,別說是苗疆,哪怕是華夏,如韓家這樣恢弘氣派的豪門大宅,也屈指可數。
韓長鬆之前被韓飛一句話哽噎了,這會兒站在一側,竟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韓飛一邊笑眯眯的跟慕大壯夫妻兩人聊天,一邊暗自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韓長鬆的神情。
卻在看到韓長鬆那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時,心底失望透頂。
看,這就是韓烈和韓奕臣的親生父親。
這麼多年了,從來不會想念兒子便罷了,如今兒子訂婚儀式即將舉行,親家遠道而來,韓長鬆倒好,反倒像是一個局外人,硬生生的沒有做到一個親家該有的責任。
當着慕大壯和李香蘭等人的面,韓飛終究還是將怒火梗在了喉間沒有發作。
直到招待完慕大壯等人,韓烈親自將接過來的幾位貴客送往他的私人別墅,韓家大宅這時纔有了動靜。
“砰——”
茶几上剛喝過茶還有餘溫的幾個青花瓷上等茶杯在韓飛的怒火下,橫掃落地。
清脆的響聲,令大廳中的韓長鬆與舒令夫妻兩人紛紛低下了頭。
韓飛冷笑一聲,單手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
“韓長鬆,你在國外待久了,日子越過越回去了吧?兒子的岳父岳母抵達,你那是什麼態度?”
韓飛一開口,便是毫不留情,冷言冷語的丟在了韓長鬆的身上。
今日的事情,韓飛實在是氣不過。
哪有人這樣當父母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韓烈根本不是韓長鬆的兒子。
“爸,您別怪長鬆,我們在國外這些年,也確實對華夏的一些禮儀有些陌生了……”舒令心疼丈夫回到家中從來沒有得到老爺子一個好臉色,弱弱的開口勸道。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韓飛心底那股怒氣,便是火上澆油。
“陌生?呵,好一個陌生。你怎麼不說你們是對我韓家陌生呢?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回國?我韓家,沒有韓長鬆這個兒子,不是照樣在華夏屹立了這麼多年?不想回來,那就別回來。”
韓飛說罷,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卻是在發完怒氣後,感覺到腦袋傳來一陣暈眩,他才站起身,竟然搖搖欲墜。
辛寧見此,立即衝上前去。
“韓將軍,您息怒啊!身體要緊。”辛寧目露擔憂的望向韓飛,心底對韓長鬆與他的二婚妻子舒令也生出了幾分厭煩。
這兩人,見到老人家頭暈,竟然也沒有一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