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佈。從今日起,韓長鬆不再是我韓家人。而今天,亦是我親自爲韓珠準備的最後一場生日宴會。”
韓飛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一雙威嚴的眼眸中此時染上了幾分沉然之色。
話落的那一刻,全場震驚、鴉雀無聲。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一分鐘後。
韓長鬆猛然起身,由於激動,他甚至撞翻了正放置在他手邊的那瓶紅酒。
“爸,您這是什麼意思?”韓長鬆的臉色一片青一片黑,他瞪大了雙眼望向韓飛,一雙眼眸裡寫滿了不信。
一定是他聽錯了!
一定是!
“別叫我爸,從小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兒子,而我,也不是你爸。”韓飛冷冷的說完,便收回了視線,正準備放下話筒,臺下的韓長鬆卻迅速衝了上來。
韓飛畢竟上了年紀,即便年輕時候身體再硬朗,這會兒也絕不可能跑着離開這主場臺。
反倒是韓長鬆,因爲心頭的怒火和害怕,步伐虛亂,但速度卻很快。
“爸,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韓長鬆激動的抓住了韓飛的衣袖,一雙眼眸不可置信的望向韓飛,心底卻漸漸浮現出幾分害怕和緊張。
如果他真的被韓家逐出家門,那麼即便這次他們一家三口回國,他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雖然在國外,韓長鬆有自己的一番事業,但是跟根基扎得較深的舒家比起來,卻是不值一提。
之前舒家之所以願意高看韓長鬆一眼,無非是看在了他老將軍後代的身份上,若不是因爲他出自軍閥世家,舒家怎會願意讓女兒嫁給一個離過婚的男人?
韓長鬆太清楚了。
他知道,韓飛若真將他逐出家門,這對他意味着的災難,將會是巨大的。
“爸,我知道我這些年沒有回國,讓您傷心了,但是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爸,今天是珠珠的生日,您難道非要在珠珠的生日上說這麼傷人的話題嗎?爸,求您了,求求您了,能不能收回剛纔那句話?”韓長鬆低聲嘶啞的求饒,背對着衆人,他的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懼怕。
他可以離家十年,卻不可以沒有韓家的庇護。
“傷心?我老人家有什麼好傷心的?韓長鬆,到了現在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韓飛一聲戎馬,生死天定,我又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傷心?若不是命大,我早就死在戰場上,所以傷心這種情緒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但是韓長鬆,你是怎麼對待你的兩個兒子的?你還有臉跟我求饒?”
韓飛那張充滿威嚴的臉龐此時是徹底的冷了下來。
可笑韓長鬆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狠狠的甩開了韓長鬆的手,韓飛大步朝着慕青那邊走去。
眼看着父親便要回到座位上,這件事情便再也沒有峰迴路轉的餘地,韓長鬆心底害怕極了,激動的情緒一時間沒能控制住:“您要將我逐出家門?可是爸,您難道就沒有錯嗎?您偏心也未免偏心的太過了吧?今天是珠珠的生日,可是您讓誰坐在您的身邊?您竟然讓慕青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