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對慕青的恨意,早已經刻骨銘心。
不。
應該說他們一家三口對慕青的恨意都刻骨銘心。
“原來你是爲了這件事情。”韓飛輕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不知爲何,這一聲輕笑,令舒令的背脊一僵。
老爺子似乎察覺到了他們撥打電話過來關心乃是有目的性的。
但這個時候舒令也沒有心思去想太多,畢竟韓珠的事情最重要。
“爸,珠珠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哪怕做錯了事情,可是她還小。一切都是可以糾正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用暴力來對付她啊。慕青這個孩子可真夠狠的,竟然把她那套手段用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舒令儘可能的在韓飛的面前給慕青上眼藥。
“行了,你也別說了。既然你提起這件事情,到時候我會跟慕青提一下。不過,爲珠珠治療的事兒可以談妥,但是讓慕青親自前去M國爲她治療,恐怕不太可能。因爲慕青這個人行醫有個原則,除非是她願意,否則都是病人上門找她,沒有她主動去找病人的理由。”
韓飛說到這裡,也有些疲乏了。
因爲與電話那頭的夫妻兩人談話的時候,他是真的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關心。
就連現在撥打過來的這通電話,也都是利用。
處處都充滿了陰謀和利益。
如果他不能辦妥這件事情,韓長鬆還會打電話過來關心嗎?
韓飛知道答案,卻不想再說破了。
舒令還沒能察覺到韓飛的不悅,在聽到韓飛的話後,舒令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的牙齒,這才忍住了自己心底的狂怒。
“好的爸,這件事情就麻煩您了。若是跟慕青談妥了,您能不能給我們打個電話,跟我們知會一聲?”舒令強忍着心口處的暴怒,對韓飛說道。
韓飛淡淡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舒令收起手機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衝到自己的梳妝檯前,將那一桌子的貴婦護膚品揮向地面。
稀里嘩啦的玻璃瓶撒了一地,稀碎。
“怎麼了?這麼大火氣?事情不是談妥了嗎?”韓長鬆擔憂的走向舒令,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
舒令一把推開了韓長鬆:“談妥?那也叫談妥嗎?他給我的答覆不過是,慕青可以爲珠珠治療,但是還要我們親自飛一趟Y國。那慕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不就是一個農村長大的少女嗎?憑什麼還要我們親自過去找她?”
若不是知道慕青在韓飛的心底終究是有分量的,舒令也不必這麼避諱韓家了。
慕青一個毫無背景,毫無後臺的少女,他們舒家若是真的想要動她,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
舒令憤恨的看向地面上那一堆垃圾,多希望慕青也像這堆垃圾一樣,稀碎!
“農村長大又如何?她終歸還是華夏第一神醫的徒弟,若不是宗鐵收她爲徒,她又怎麼會有機會野雞變鳳凰,一躍成爲我們韓家的兒媳婦?”韓長鬆也看不起慕青。
之前在韓家大宅見到慕青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慕青的身份。
後來經過一番調查才知道,那不過是個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