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薇說話的時候,眼底向來只有紀丞律一個人。
她現在更是目標明確,只想跟紀丞律一人說話。
“程雪薇,這次你父親的病情,主要還是慕阿姨的功勞。若不是慕阿姨願意出山爲你父親治療,他恐怕也沒有辦法這麼快速的醒來。所以,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慕阿姨。”紀丞律淡淡的目光掃向程雪薇,雖然他在叫程雪薇,可是,這一句程雪薇裡面,卻並沒有帶着多少的人情味。
韓無慮和韓無憂,聽見程雪薇的這番話,也是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這個程雪薇,可能是真的有點拎不清。
她感謝紀丞律的同時,不知道感謝韓家嗎?
若不是韓家給程建曉提供了治療,他能醒來嗎?
“程雪薇,你不是說你是來看你父親的啊?現在你也看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吃飯了?”韓無憂原本還對程雪薇有一絲的同情,但是現在,她只想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看着就煩。
“我……”程雪薇原計劃是留在韓家吃飯,萬萬沒有想到韓無憂竟然會趕人。
當即,她露出了無措的神色,看向紀丞律,那雙眼眸裡藏着幾分,似不知所措是在跟紀丞律求救。
“你回去吧,快到午飯時間了。”紀丞律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程雪薇的眼神求救。
漠然的一句話,叫程雪薇跌落了地獄當中。
“行,我走。”程雪薇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她不是第一次被紀丞律駁了面子。
但是卻是第一次在韓無憂的面前,被紀丞律駁了面子。
拿起手邊的包包,程雪薇猛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神色已經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了。
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顯得有兩分狼狽。
韓無憂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的時候,狠狠的瞪了紀丞律一眼,然後也離開了大廳。
被韓無憂這一抹眼神瞪了一臉的紀丞律,不由的看向韓無慮。
“怎麼,覺得自己很無辜嗎?”韓無慮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啜飲一口,才繼續譏諷紀丞律:“你把人家當發小,人家似乎不是把你當發小吧?”
放棄無謂的結交。
這是韓無慮從小就在父母的身邊學會的一句話。
他們出生點比其他人高,想要繼續維持下去,就必須遵循上流法則生活。
一些無謂的結交,只會給人生帶來麻煩。
“我也是看在她們家跟我們紀家鄰居多年的份上才選擇幫她父親。但我幫的不是她,是她父親。無憂爲什麼就這樣生我氣了?”紀丞律感覺自己很無辜。
“若不是你開口,我母親是斷然不會出山爲他人治療的。你看看剛纔那個程雪薇的態度,她那是什麼態度?雖然我們不要求她感恩戴德,但是,至少別對我們露出一副仇視的面貌吧。她看我們跟看仇人似的,怎麼,救她父親,還成了錯事兒了?”
韓無慮施施然的喝着茶,嘲諷着紀丞律的話語卻是一個字都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