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

對於蜀山,袁亮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仙劍奇俠傳》,然後是《蜀山奇俠傳》,這之後,他還會想,真的有這個地方麼?不過,自從經歷了被屍體襲擊的事情後,袁亮也疑惑起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嗎?他還回想起正月十五的晚上,自己被殺死的事情,“看來,那可能真的不是夢,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了?!”種種疑問縈繞在袁亮的心頭,讓他陷入了沉思。

“袁先生?!”

“恩?對不起,我,我走神了。”

“沒事,袁先生不如來隨我看看這外邊的景色。”

“景色?”

“對,乘風御劍的景色。”

昨晚袁亮接受了張一的建議,帶着莫黧一起登上了蜀山派的核舟,這核舟據張一介紹是用桃核雕成,然後施用蜀山的法術,變化而成,這核舟長大概十五米,寬六米的樣子,有兩層,通體古香古色,最奇特的是完全看不出任何木料的插接,彷彿天成。他們一十二人登上這核舟,然後核舟便向着川西南的方向飛去,莫黧被安排睡在了二層的船艙中,袁亮一直照看着她,以至於剛纔張一進來都沒有察覺。

袁亮隨張一走出船艙,放眼遠眺,此刻正是早晨,太陽還未升起,腳下的萬物還在沉睡,核舟飛行的高度並不是很高,速度也不是很快,袁亮突然問道:“張一道長,我們現在會被別人看到麼?”

“不會,”張一答道,“起飛前我已經隱去了這核舟,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飛這麼慢,小黧的屍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袁先生請放心,這完全沒有問題。飛這麼慢,其實是想請袁先生一同欣賞一下景色。我們每次下山執行任務都習慣看看山川江河,袁先生請見諒!現在尚未張開結界,還可以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感受一下自由的風。”“呼——”一陣風起,張一身着的白色蜀山古裝的下袍獵獵作響,向後飄揚,張一負劍立於船頭,一派劍仙風骨!怎能還是那天略顯猥瑣的看相道士!

“張一道長果然不是我們俗世中的小人物,真是出塵超世!”袁亮心生嚮往,不由得出聲稱讚。

“過獎過獎,袁先生真是過獎了!”

“誒,你也別開口一個袁先生、閉口一口袁先生的叫了,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這可不行,袁先生可是我們蜀山的貴客,先前讓貴客受驚、我們看護不周已經是失職,現在的禮數更不能省略啦!”

“我有很多疑問,爲什麼——”

“袁先生儘可安心,抵達蜀山之後,一切疑問自然煙消雲散!”

“好吧!”

袁亮也看向遠方,和張一併肩而立,後者閉上了眼睛,前者則在思索。

“已經拜託同學請了假,不過楊程和明媚打死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唉,換做我,我也不會相信,現實根本不發生嘛,”楊程也是袁亮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明媚的熱烈追求着,到什麼程度呢?袁亮覺得如果建議他把名字改爲“楊光”他也會去做!真是讓人費解的單行道愛情。

“目前什麼也做不了,只好也一起看看景色了!”

下面是一片綠色,鬱鬱蔥蔥,袁亮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大片竹林,核舟在竹林上方大概五米的高度飛行,此刻沒有風,竹林靜靜的挺直着。從半空看去,核舟飛行帶起的風擦動竹林,形成一道綠色的漣漪,在這綠色的海洋中前向蔓延,彷彿真的是一艘船在海上航行。袁亮呼吸着清晨竹林特有的清新氣息,也閉上了眼睛。

“譁——噗噗”

袁亮張開眼睛,首先是一羣不知名的飛鳥從船頭掠過,緊接着是一道溫柔的陽光,穿過清晨的霧靄,洋洋灑灑來到袁亮跟前,再是一道風,包裹着芬芳向後馳去。

“此生無憾矣!”身旁的張一吐出這樣一句話。

袁亮高興的閉上雙眼,開始享受這人間勝景。

“師兄,已經抵達蜀南竹海中部區域,是否啓動高速模式?”

“可以!準備開啓結界,等級:罡風四級。目標蜀山,全速前進!”

張一去艙內佈置任務,袁亮則繼續佇立船頭,欣賞着蜀南竹海的美景。直到核舟升上高空,袁亮返回艙內。

過了有大概三個小時的光景,張一進來對袁亮說:“袁先生,我們到了。”

“這麼快?!蜀山離成都有多遠啊,話說蜀山在哪呀?”

“秘密~~~”

袁亮一臉無趣。

袁亮抱起莫黧,隨衆人一起走出船艙。

“哇,這是——”

袁亮一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現在他們的核舟停在一片湖水上,前方是一面山崖,左邊是一片樹林,後面是延伸開去的湖面,右邊是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再往前則是一道山門,旁邊立有一塊巨石,石頭上彷彿有幾個字。漂亮!實在是賞心悅目!袁亮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語言來形容眼前的風景。雖然天氣還是冬季,可是在左邊樹林一片蔥鬱,湖邊還盛開着各種鮮花,大片的陽光傾瀉下來,和樹林的倒影一起揉和在湖水中,波光粼灩,一隻白色水鳥貼近水面翱翔,意境十足。袁亮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忘了走路。

“袁先生,這邊請!”

“哦哦”袁亮呆了一呆,跟着張一一行人走上石階。

走近山門,袁亮發現旁邊的巨石確實寫着兩個字,雖然不認識篆文,袁亮還是猜測:“這刻的是蜀山吧!”拾級而上,袁亮擡頭粗粗看了一下,盡頭很遠,“這羣人該不會走路上去吧?!”正在想的時候,張一開口了:“實在對不起呀,袁先生,師門規定,這一千階石階必須是走上去……”

“你坑爹的吧,哪孫子定的這規矩呀?!”袁亮在心中暗暗咒罵。

“我們衆師兄弟倒是可以幫袁先生的忙,幫您抱着——”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謝謝,我自己來!”袁亮冷冷的拒絕了。

“那我們就先在上面等您了!”說完,這羣人幾個跳躍就和袁亮拉開了距離。

“媽的,欺負老子不會武功!”袁亮說完,也學人家跳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輕鬆跳上了第一個平臺。這段山路有一千階,每百階就會有一個平臺。袁亮的跳躍也就是呼吸之間的事情,他回頭衝着還在中段的張一等人喊道:“最好快點哦,我可不會等你們的!”

“此人好深厚的功力,難道之前是深藏不露?!”張一心中暗自計較。

袁亮心中在驚喜之後也是詫異不已,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剛纔的跳躍還有昨晚一招之敵的本事……“算了,不想了,先把莫黧治好再說!等下,我剛纔是怎麼跳的?!左腿先還是右腿先~~~”袁亮開始糾結起來,他忘了剛纔自己是怎麼跳上來的了!“對對,小說裡都寫要順其自然,內力才能流轉,我平時怎麼跳,現在就怎麼跳!”想到這裡,袁亮目視前方,腿上用力,“噌”一下子跳到了第二個平臺之上。“OK!就是這樣GO ON!”幾個起落,袁亮穩穩的站在了石階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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