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盛雲皓的親侄女,自然不可能跟鄭宇揚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了,霍梓琪頓時鬆了口氣,她笑了笑,出聲回道,“沒什麼,就是詫異你們三個大男人跟着一個小姑娘,這個組合有點奇怪。”
鄭宇揚道,“本來雲皓要來的,臨時有事,就把湘湘帶來了,剛纔打壁球的時候,她還扭傷了腳,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人了。”
霍梓琪聞言,當即道,“你們三個人怎麼打網球?要不我們混打?”
說着,鄭宇揚看向了霍梓琪身邊的兩個高挑女人,其中一個齊背的黑直髮,五官精緻,但卻帶着那麼一絲刻意的修整,她穿着粉色的運動背心和短褲,皮膚倒是很白皙。
霍梓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個都是我好姐妹,童藝,她剛從美國留學回來。”
長髮美女跟鄭宇揚微笑着點了下頭,“你好。”
鄭宇揚也點頭道,“你好。”
另一個梳着丸子頭的女人,霍梓琪介紹道,“孫佳佳。”
鄭宇揚也跟她打了聲招呼。
霍梓琪道,“正好你們是三個人,我們也是三個人,我們男女混合打吧。”
鄭宇揚沒多餘的想法,直接點頭道,“好,進去吧。”
網球場的長椅上,盛湘,程穆烽和鍾凱信坐在那裡聊天,從鍾凱信的口中,盛湘得知霍梓琪跟鄭宇揚的關係,因爲兩家的父親都是有官職在身的人,而且私交頗深,算是世交,所以鄭宇揚和霍梓琪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不過因爲鄭宇揚在跟鍾凱信和程穆烽他們一起的時候,從未叫上過霍梓琪,所以兩邊人都不熟悉。
說話間,鄭宇揚已經跟霍梓琪和她的兩個姐妹走了過來,鍾凱信擡眼道,“現在打嗎?”
鄭宇揚回道,“梓琪說正好她們也是三個人,我們可以混合雙打。”
鍾凱信淡笑着道,“我OK的。”
鄭宇揚隨即看向了程穆烽,程穆烽安靜的坐在長椅上,帥的就像是一張海報。
見鄭宇揚看着自己,程穆
烽點了下頭。
鄭宇揚道,“那我跟凱信先打,穆烽陪湘湘先坐這兒聊會兒。”
陪鄭宇揚和鍾凱信上場打球的女人是霍梓琪和孫佳佳,剩下了童藝一人,她坐在長椅一側,她左邊就是程穆烽。
如果說盛湘和程穆烽單獨坐在一起,氣氛已經夠古怪的話,那麼再加上一個童藝,氣氛就更加的微妙了。
果然,前面球場上還沒開始打,這邊童藝已經側頭看向了程穆烽,然後微笑着道,“你好,我叫童藝。”
程穆烽聞言,側頭看向童藝,點了下頭,禮貌的迴應,“你好。”
童藝微笑着對程穆烽道,“我看你有些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程穆烽左側的盛湘聞言,瞬間全身發寒,心想着這麼老套的搭訕方式,如今還有人用?
正在她獨自抖雞皮疙瘩暗自腹誹的時候,只聽得身邊的程穆烽道,“其實我看你也有些眼熟。”
話音落下,盛湘忍不住側頭看了眼兩人,哈,這算什麼?這就搭上了?
童藝聽到程穆烽這麼說,她一張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迷茫的笑容,伸手揉了下長髮,她輕聲道,“可我完全想不起我們在哪兒見過,我纔剛從美國回來……”
程穆烽道,“美國?”
童藝點頭,“是啊,我回來還不到一個禮拜。”
程穆烽道,“我想起來了,我是不是在美國斯坦福大學裡面見過你?”
經程穆烽一提醒,童藝恍然大悟,她出聲道,“半年前,我爸媽在斯坦福大學有一場公開的客座演講,當時你是作爲嘉賓上臺講過話是吧?”
程穆烽點了下頭,“原來你是童教授的女兒。”
童藝勾起脣角,笑着回道,“我爸媽都是斯坦福大學的醫學教授,當時他們讓我來學校聽演講,但是我臨時有事,去晚了,所以當時只看到你從臺上下去,也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什麼的,沒想到這麼巧,我們半年之後竟然在這裡碰到。”
盛湘聽着童藝和程
穆烽的對話,心中跟着嘀咕了半天,還真是該死的緣分呢。
因爲這場偶然的再會,童藝和程穆烽坐在長椅上,開始聊起了他跟她父母之間的事情,盛湘坐在一邊聽着,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不知何時,她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玩泡泡龍的時候,音樂開到最大聲,幾乎達到會影響程穆烽和童藝正常對話的地步。
童藝說着說着,眼睛不由得瞥向了盛湘,見她埋頭玩手機遊戲,她淡笑着道,“聽說她是你們好朋友的小侄女,到底是小孩子,還是童心未泯,喜歡玩這種遊戲。”
盛湘頭都沒擡,脣瓣開啓,徑自道,“你多大?”
童藝聞言,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隨即微笑着回道,“我二十五。”
盛湘切了一聲,然後道,“二十五就覺得自己很大了?玩泡泡龍不是童心未泯,只是不會玩的人很Low!”
盛湘眼睛都不擡一下,就把童藝給挫了一頓,童藝臉上的笑容略顯尷尬,程穆烽面色淡淡的道,“別理她,她就這樣。”
童藝聞言,微笑着道,“沒關係。”
盛湘忽然擡起頭來,眼睛看着前方,因爲有陽光照過來,所以她眯着視線,眉頭微蹙的道,“我這就是腳受傷了,不然真得下去打幾局,坐在這兒玩個遊戲都玩不好,平常一口氣能打幾十關,讓你們兩個打擾的我,只能玩十關。”
程穆烽側頭看向她,薄脣開啓,出聲道,“是你自己水平差,還總拿別人當藉口。”
盛湘也看向程穆烽,她開口道,“你們兩個講話那麼大聲,影響到我的發揮。”
程穆烽道,“一個真正的遊戲高手,是不會在意身邊發生了什麼,看來你還是沒修煉到家。”
盛湘皺眉道,“你們要聊也聊一點有營養的話題好不好?翻來覆去就是那句‘好巧,緣分’,我都聽得膩歪了。”
盛湘這話是擺明了針對童藝,因爲程穆烽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字眼。
果然,童藝聞言,臉上的表情就掛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