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睿拿出電話翻了半天才翻到蒙娜的號碼,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無法接通,他隱隱開始擔心起這個女人來,不知道暗夜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暗夜面臨滅亡的危險,他也沒有辦法再分出力量去幫助他們。
“暗夜已經滅亡了嗎?”豐睿沉聲問道。
阿武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基本與滅亡沒有什麼分別了,教廷已經將他們的所有秘密基地炸燬,許多重要人員全部被殺,在教廷雷霆手段下,這個組織的人幾乎無一倖免,就算有人活了下來,面對教廷如此龐大的對手,也沒有辦法再繼續維持這個組織了。”
豐睿默默嘆息一聲,擡頭仰望即將落下的斜陽,臉被倒影成一片金黃色,眉宇之間殺意濃烈,如果臺灣的事情得到很好的解決,一定要去教廷滅了他們的威風,就當是爲暗夜報仇!
不對,尼洛已死,教廷又剛剛經受一次內亂,怎麼會還有這麼龐大的勢力將暗夜連根拔起?
豐睿腦海中靈光一閃,內心深處似乎隱隱有些不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壓抑。
“叮”
握在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豐睿看了一眼號碼,眉頭一皺,電話是刀疤打來的,幾個月下來,內地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因爲國內的敵對勢力已經完全消除,刀疤更知道自己在這邊的任務非常艱鉅,如果沒有遇特殊的情況,以刀疤的穩重,他是不可能隨便給自己打電話的。
“周大哥,什麼事?”豐睿直接接通道。
“遇麻煩了。”
豐睿眉頭一皺,沉聲道:“什麼麻煩?”
身後的阿武聽了豐睿的話後神色一變,如果內地遇麻煩,這會讓豐睿多少有些分心,更會讓龍炎的兄弟無法安心的呆在這裡。
“俄羅斯黑手黨和緬甸的黑旗都有了動靜,剛剛接到葉天行從緬甸傳回的消息,黑旗與俄羅斯黑手黨再次合作,準備直接從中國邊境打通一條軍火走私路線,而黑旗對咱們存在着必然的威脅,他們的軍火走私路線也直接影響到我們的利益,所以我決定並分兩路直接毀滅掉他們的這個決心,不知道您怎麼認爲?”刀疤將情況具體說了一遍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豐睿略微想了想,點頭道:“目前內地已經一統,基本沒有什麼威脅,這兩個幫會賊心不死,對我們始終是最大的危害,一切你自己做主,最好讓這兩個幫會從此之後徹底死心,還有,黑旗曾經在澳門對我們下面的兄弟造成的損失也是一筆不可不算的帳,如果有必要,直接滅了這個幫會,取代黑旗在亞洲地區的軍火皇帝的地位,將他們的生意全部拉過來。”
刀疤得到豐睿的準確答案,心中一喜,兄弟們基本都去了臺灣圖謀大事,他和車臣以及林哲等人在家守侯着,已經無聊了半年多,如今俄羅斯黑手黨與緬甸的黑旗鬧事,正好讓他們找到事情可做。
“是,在你們任務完成之前,我們一定消除附近所有對龍炎有威脅的勢力。”刀疤自信滿滿的說道。
豐睿對刀疤也很有信心,如今的龍炎在國內黑道統一之後得到飛速的發展,經濟有騰龍集團的大力,再加澳門賭場的所有經營權以及和金三角那邊的毒品生意來往,如今的龍炎無論從哪一方面都已經不是當初可比的了,戰鬥力量更不容小覷。
豐睿交代一翻之後,突然道:“爲確保萬無一失,輕騎營的兄弟任由你調度,儘快解決這些麻煩!”
刀疤聽了大喜,有輕騎營這個擁有強大的戰鬥力的軍團協助,他便更加有信心解決掉那兩個搗亂的幫會。
見豐睿掛掉電話,阿武有些擔心的道:“內地出事了?”
豐睿緩緩點頭道:“兩個以前就結仇的幫會又開始鬧事了。”
阿武皺了皺眉頭,突然心中一動,開口道:“會不會與教廷有關?咱們與教廷多次爲敵,這次教廷發生內亂之後對外敵的打擊非常犀利猛烈,他們不會是已經開始向亞洲進軍了!”
豐睿眼皮一跳,阿武說的沒錯,教廷始終是西方黑道的權威,自己多次觸犯了他們的尊嚴,再加次尼洛慘死在這邊,他們很可能因此徹底憤怒起來,想要對自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裡,豐睿雙眼微微閃爍出興奮光芒,內心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準備一下,晚行動,在獵鷹行動之前,充分將他們的希望瓦解,次的帳等到着次纔算,已經便宜他們了!”
豐睿望着窗外,聲音堅定無比,阿武精神一振,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準備了。
“蒙娜,你應該不會有事!”豐睿望着斜陽散發出來的餘輝輕輕唸叨着。
日本,東京。
明月的肚子已經鼓的很大了,每天有伊賀珍子細心照顧,她並沒有因爲第一次懷孕而被一些以前從來沒有遇過的問題纏繞,幾個月的相處,明月和伊賀珍子這對婆媳之間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同時,看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明月臉總是洋溢着母性的偉大光輝。
日本已經半年多沒見到天皇參加過任何公衆活動,雖然受11到了一些懷疑和推測,但日本大權已經全部握在明月手中,右翼握有重要權利的高級官員也完全對她效忠,而且這些人身邊還有明月安插在身邊的人監視,所以明月根本不用擔心權利的事情,自從肚子開始大起來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出去參加過任何公衆活動,而且國事也沒有以前那麼操勞,她的心思完全放在肚子裡的孩子,盡情的享受着這種做母親帶給她的快樂,或許,只有這個時候,她纔是最快樂的,因爲她也可以爲自己心愛的男人懷孕生子,可以過象普通女人那樣的簡單生活。
這日夕陽西下,明月半躺在院落中看着溫柔的斜陽,一手輕輕的撫摩着隆起的肚子,美麗的臉帶着無比慈祥的笑容,誰能想到這個孕婦竟然是一個手中握有一個國家的重要大權的人?
伊賀珍子從房間端了一個果盤出來,果盤裡面的水果全是一些青色的沒有熟透的果子,明月高興的從裡面拿了一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完了見伊賀珍子坐在旁邊只是微笑着看自己吃,不禁笑道:“媽媽,你怎麼不吃?”
伊賀珍子忙搖頭道:“這些酸東西我可吃不習慣,不過我當初懷着睿兒的時候,也如你一樣,喜歡吃這些沒有熟透的果子。”說着期待的看着明月那隆起的肚子,微笑道:“你生下的,是睿兒的第一個孩子,將來受到的寵愛本來應該是最多的,但是你要將他留在日本,將來更要繼承大統,只怕這孩子一輩子都無法享受到天倫之樂。唉!”
明月知道伊賀珍子的心情,無奈的嘆息一聲,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皇室的權利是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當然要由我自己的兒子來繼承,媽,你放心,等將來我離開了這裡,徹底放下了一切,我還可以爲豐君再生幾個孩子,到時候一定好好帶在身邊愛護呵護!”
伊賀珍子看着明月眼中的那絲晶瑩,無奈的嘆息一聲,明白這個女子內心承受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
“誰?”
伊賀珍子突然一聲嬌叱,長聲而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明月神色微微一變,擡頭向對面牆頭看去,空蕩蕩的並無人來,正疑惑間,只見牆頭突然出現一條人影。
白衣勝雪,長劍抱握胸前,秀香曉雅英挺的面容帶着一絲驚訝神色,雙眼比值的盯在伊賀珍子身,顯然是對伊賀珍子竟然能夠發現自己的行蹤而吃驚。
“秀香君!”明月看見秀香曉雅之後臉露出真誠的笑容。
秀香曉雅這纔回過神來,目光從伊賀珍子身移開,看了看明月那大起來的肚子,眉頭微微一皺,不用詢問便知道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弄出來的,對於這個搞大了日本天皇肚子的男人,秀香曉雅心情非常複雜,作爲一個對日本民族非常熱愛忠心的人,他並不希望明月肚子裡的孩子是豐睿的,但站在一種知己的立場,他對豐睿沒有半點恨意,反而是他非常敬佩的人。
“秀香君,數月不見,有什麼要事嗎?”明月見秀香曉雅站在那裡,主動問起了他的來意。
秀香曉雅放下所有雜念,看着明月道:“秀香將有遠行,不知此次離開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返回故土,是以在臨行以前看望天皇陛下,同時希望天皇陛下能夠答應秀香一件事情。”
明月見他說的這麼鄭重,不禁站了起來,詢問道:“秀香君要去哪裡?”
秀香曉雅擡頭望着西方,緩緩開口道:“西方。”
明月心頭一動,說道:“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秀香曉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秀香數月來苦苦尋求武道最高境界,然終日苦思卻無所得,是以決定西方一行。”說到這裡,他停了一會,然後繼續道:“秀香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許將沒有機會再返回故土,對秀香來說,本無任何牽掛,奈何家族發展到如今的局面,實屬不易,秀香離開之後,希望天皇陛下能夠念在在下的舊情對秀香家族多加照顧!”
明月和伊賀珍子都吃了一驚,伊賀珍子當然聽說過秀香曉雅的許多傳說,如今秀香曉雅的作風也非常符合他的性格,但是在臨走之前說出這樣的話,卻讓人有些不解,畢竟象他這樣的絕頂高手,應該非常有自信纔對,爲何現在還沒離開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