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竟然死了麼?
葉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包括小蝶、良冠、荊鑄、小虎、王俊等人在內,一時間竟是怔住了。那兇名昭着,視普通仙人性命如草芥,在仙界頤指氣使的雷震,就這樣死了?
事實擺在眼前,雷震的的確確死在了紅梅之手。
仙帝的眼神已經陰冷到了極點,他死死地盯着紅梅,恨不得把眼前這可惡的女人給撕碎了。
紅梅極爲不願意面對着那惡毒的眼神,她嬌軀一扭,飛快地回到了己方陣營,這才拍了拍胸膛道:“好可怕,好可怕!”
衆人一時間不知道她是指先前與雷震的戰陣可怕還是指仙帝好可怕,但是此刻沒有人去細究,因爲雷震的死去給了他們太大的震驚。
尤其是葉方,他的眼睛望向宇宙星空中雷震爆裂處的一縷青煙,依然有些不相信,同時心裡也涌起一種遺憾,雷震終於還是沒有死在自己的手上。
小蝶美目生輝,異彩陡現,略顯激動地道:“小方,你可看到,紅梅姐幫我們報了仇了。”
葉方溫柔地攬住她細腰,說道:“嗯,雷震論罪當誅,死在紅梅手裡也算是罪有應得的。”
小蝶道:“我原來還希望你能親手將此獠滅殺,想不到紅梅修爲如此高強,竟是輕易就將雷震給滅殺了,也省卻了我們動手。說來,我們應該好生感謝她纔是。”
葉方握住她小手,輕聲道:“此事再說不遲,很快就要開始第四場決戰了,我們且看仙帝派什麼人出戰。”
的確,雷震的死打破了仙帝的部署,他原以爲雷震這局是必勝的,現在他們三戰兩敗,形勢對他來說是不利的。
“金兄,聽聞你手下鬥戰、廣目兩天君各收了一名門下,身擁上古十大神兵,由這兩人出戰,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最後兩戰再由你我出戰,相信可以制勝。”冥帝冷峻地說道,眼神顯得異常凌厲。
仙帝也正有此意,鬥戰、廣目兩天君在仙冥大戰中修爲受損,後來更與葉方一戰幾近送命,不得已通過秘法將一身修爲全部傳承給繼承人,使燕北望和百里勝一舉成爲九品仙君,坐望天君之境。這些仙帝都是知曉的,也是經過了他同意的,也就是說,雷震、燕北望、百里勝三人是他欽定的仙界未來三大勢力之首。現在雷震已死,只餘下燕北望和百里勝了。
“燕北望,這戰你上,輸了的話你就不用回來了。”
仙帝冷冷地命令道,他知道燕北望身懷霸王鼎,經過了鬥戰天君的多次修復後,具備了比以前更加強大的威力,這已經是一件堪比上古神兵的仙家至寶了。得霸王鼎之助,燕北望至少可以發揮出比擬天君的勢力。仙帝還給其加了重壓,語氣非常明顯,如果落敗,恐怕仙界就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燕北望神色從容,領命而出。
又是一個夙敵出來了,這一次,葉方和良冠等人冷靜地看着他,心裡思索派誰出戰。
作爲當年九州大地第一大修真門派無上宮宮主,燕北望可以說曾經站在權力的頂峰,可是在九州大地六派混戰的過程中,反被葉方等人所趁,致使六派瓦解,而他自己趁衆人分神之機,僥倖逃得了性命,後來飛昇仙界卻已經落了葉方的下風了。
燕北望不愧是一代梟雄,懂得低調行事,忍辱負重,寄人籬下,穩步修煉,終於等到了良機,使自己再次回到了權力的頂峰,成爲了仙界赫赫有名的弒仙殿主事人。仙帝的話雖然對他是一種沉重的壓力,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壓力,內心深處,他也渴望戰敗對手,一雪這麼多年來被葉方等人壓制住的鬱悶。
他身軀本就高大,天藍色的長袍拖曳在地,顯得沉穩而有氣度。
“葉方,該你派人了!”
燕北望嘴角噙着陰笑,無論葉方派出什麼人,他都打定主意要將其滅殺。
葉方、木帝、良冠、荊鑄等人的目光倏地碰撞在一起,只是每個人目光中包含的意念不同。木帝心有所定,天外四姬中紅梅已經出戰並取得勝果,剩下的三姬每人都和紅梅在伯仲之間,由她們出戰的話勝算很大,不過,木帝從葉方、小虎、良冠、荊鑄等人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渴盼與期望。從修真界九州大地糾結到仙界,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交纏了上千年,現在是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徹底瞭解了。
想到這裡,木帝作出了決定,放棄由天外四姬出戰的打算,改由葉方的兄弟們出戰,無論勝敗,對他們來說都將是對過去的一段了結。當然,木帝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這兩戰皆敗,木帝也還有挽回之機。
望着木帝肯定的眼神,葉方心潮澎湃,因爲旁邊同樣是良冠和荊鑄熱切的目光。
小蝶、鐵惠蘭眼神異常複雜的看着燕北望,這個曾經是她們宮主但卻從來不曾給過她們關心的人,如今是她們真正的敵人,生死搏殺,間不容髮,也許這一戰,便是最終的宿命。
“小良、小荊,當年九州大地最後一戰,沒有消滅此人,現在重新有一個機會滅殺此獠,就當是爲了了卻夙願。不過此戰必定是不死不休之局,無論你們誰上,我都希望時刻牢記見好就收、見微知着這句話。”葉方叮囑道。
良冠、荊鑄兩人已經是充滿了鬥志,重重地點頭。
“小方、小荊,這戰我先來吧。”良冠當仁不讓地說道。
荊鑄沒有表示異議,只因他已經下定決心兩戰中無論如何要出戰一次,這次不出戰,下次就輪到他了。
“那你要小心點。”葉方和荊鑄分別叮囑道。
小虎、王俊和其他人也都紛紛交代其小心應付,萬勿大意。
燕北望神情陰冷,望着對面熱熱鬧鬧的場景,心裡頓生一股厭惡感,遂出言相譏道:“你們有完沒完,反正是送死說這麼多做什麼?”
良冠面色莊重,冷笑道:“這就不耐煩了麼,等下更有得你受的。”
話落,不再和衆人多說,大踏步地走上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