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不得不從將一切從長計議,他並不會拆穿那人的計量,雖然那人將他的陣腳打亂,但是也同樣將老五推向了深淵,讓他肉骨化塵土!
早在昨日他便暗中讓人在老五的人手中下了毒,只要他今日被逼急了,便真的會失去理智,發兵造反,一旦他們這一羣人造反,這毒便會發作,在一夕之間死與無形,一旦老五又所動向,那麼他定會難逃一死。
邪隕塵此刻要做的便是潛入寧王府,親手去逼上一逼他這個弟弟,五王爺向來沉穩,即便是皇上故意將他再次遇刺一事放給他,他也定不會那般的失了方寸,反而會越發的冷靜。
雖然在朝堂之上,邪隕塵是僅次於皇上的存在,極爲皇上重視,同時他還有先皇御賜的大印在手,但即便是如此,他遇到了自家兄弟的刺殺,皇上也定不會不念兄弟之情將寧王斬殺,也便是說,只要遇刺的不是皇上,只要不動搖國之根本,便不會死。
最多也不過是削去王位,貶爲平民,然後被永生的流放,只要五王爺還活着,他便有機會翻身,只要活着便是希望。
也便是說,只要他隱忍的下,不造反旁人便奈何不了他,皇上會爲天下之大義將他的命留下,而他的命一旦被留下便不能死,若是他遭到暗殺,又或是遇到什麼疾病不治身亡,便都迫使邪隕塵自己和皇上遭到旁人的猜忌,當人這猜忌包括平民百姓在內。
這世間沒有什麼要比平民的猜忌更爲恐怖的!民聲若亂,國必動搖,這已經成爲千古不變的道理,所以,一旦五王爺的罪定下來,邪隕塵和皇上便不得不派人去保護他的周全。
這是邪隕塵極爲不願意看到的,禍患不除,最後遭殃的便只會是自己罷了,他一旦和皇上極力保護五王爺的性命,便是在爲自己硬生生的種下一個隱患!別的不說,至少在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之內,邪隕塵和皇上皆是動不得五王爺的。
五王爺明知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算計於他,他卻不得不這般的忍氣吞聲,他明知皇上和邪隕塵想要藉着這個機會除去他,他心中怎麼能不怨恨?即便是邪隕塵真的遇刺,且動手腳的不是邪隕塵,他也定會將這一筆賬算在邪隕塵身上!
五王爺向來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所以除非邪隕塵死了,皇上死了,又或者是他死了,否則他定會伺機報復!
這也便是此刻邪隕塵必須去逼他失去理智的一個原因,造反的這個罪名可要比刺殺要大的多,一旦這罪名定下,不管這由頭是什麼便一定是死罪,即便是皇上在怎般的大義也饒他不得!
若說邪隕塵遇刺,兇手是五王爺,不管是出於何等的原因,也可將因由指向兄弟之間的矛盾,罪不至死,但倘若因這個原因迫使他造反便另當別論了。
此刻這般的道理只要是明理之人便都會知曉,所以在瑜南羽帶消息給邪隕塵,說五王爺要反之時邪隕塵並沒有輕信!
而此刻那背後的推手也定是料定了,五王爺心中所思,纔會逼他反,不管這造反的結果如何,對於這背後的操縱之人都
只有利而無弊。他最終的目的便是想讓五王爺與皇上兩敗俱傷!即便是皇上無事,五王爺也會必死無疑!
此等做法不可謂不歹毒,但這五王爺不是愚笨之人,邪隕塵和皇上便更不是了,將計就計便是最好多的克敵之道。
邪隕塵坐在一旁,望着坐在主位的五王爺舉了舉手中的水杯,此刻的他並不曾將臉上的那層面皮摘下去。
“你究竟是何人?爲何可以這般輕易的便出現在本王的面前?”寧王十分警惕的望着面容十分普通的男子,他雖然被囚困在自己打的府中,卻不曾有絲毫的頹廢,上到髮飾,下到腳上所牀的靴子都不曾有一絲的凌亂。
雖然長相與邪隕塵大不相同,但從他那眉眼之中仍舊能夠看到與邪隕塵相似之處,與邪隕塵的淡然不同,此刻的寧王眼神之中更多了幾分奸詐與貪婪。
何爲面由心生便是如此,一個人通過他的面貌便可猜出他的心境,而看穿這五王爺並不不需要旁的什麼,只需通過這眉眼便可看出一二。
若說邪隕塵是無慾無求,不貪圖富貴權財,這眼前的五王爺則恰恰與其相反。
“想知道我是誰並不難,只需你屏退左右!”邪隕塵嘴角微微翹起,一副悠然自得的摸樣,他來見過老五的事情,越少的人知曉越好!雖然他並不介意多除去幾個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此處並不是他的地方,也不乏隔牆有耳,但他卻並不擔心,但凡是想要活命的便不會將他說見所聞說出去,他既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此處便已是不將未將這一切放在眼中。
寧王微微眯了眯雙眼:“有什麼事但煩直說便是了,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令人不齒?”他顯然對突然出現的十分的警惕。
“我做事向來不曾鬼鬼祟祟,只不過是你想知道我是誰罷了!”邪隕塵明擺的是在告訴寧王,想在求他的是寧王,而並非是他自己。
“你出現在本王面前的目的是什麼?”寧王並未因邪隕塵那般摸樣而惱怒,他向來都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定然不會因外人對他的不敬,或是挑釁而惱怒,而且他此刻也沒有惱怒的資格。
“屏退左右!”邪隕塵放下手中的茶杯,出聲道。這簡單的話語之中,所透露的消息無非便是在說,想知道我是誰,先讓你身旁的人退下,不然他便什麼也都不會說。
寧王的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凌厲,但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他擡起手,微微擺了擺道:“你們都去門外候着!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顯然邪隕塵的出現引起了寧王的重視。
站在一旁的人,有些遲疑,但當看到寧王的神色之時都不由的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此刻這屋子內只剩下邪隕塵與寧王這兩個人。
“你的人倒是對你忠心的很,但即便是如此,你依舊逃不出本王的算計!”邪隕塵說着便伸出手將自己臉上的麪皮拿了下去,只是瞬間,他便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神色淡然,面部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除了臉色有些
不健康的蒼白之外便在無其他不妥之處。
寧王在見到邪隕塵的一瞬間,臉色不由的難看了幾分:“你……”
“你是在想本王怎麼突然出現在此處?本王不是應該快嚥氣了麼?”邪隕塵頓了頓道:“你明知本王遇刺與你無關,但你卻無法爲自己洗去一身的髒,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包括此次亦是如此,難道自愈聰明的你便不曾猜出些什麼麼?”
“是你在算計我?還是……還是他?”雖然寧王心中有些數,但當他聽到邪隕塵親口承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明知故問?”邪隕塵向寧王看去:“有些事做的過了,便已經會讓人所不忍,五弟難道連這都不清楚麼?”邪隕塵並未直接告訴他,但卻也將這件事給挑明瞭。
“果真如此……哈哈哈,這世間,除了皇上,又會有誰能夠置我於死地,即便二哥你,也決計不行,這般說,我即便是被流放也活不了多久是麼?”寧王是一個聰明人,既然皇上不想讓他活,他又怎能活着。
不得不說有時候聰明過了也便變笨了,他只想到皇上要他的命他活不了,卻沒想爲什麼邪隕塵會出現在此處,會突然告訴他這些。
顯然,不能在活着,這個打擊對寧王來說確實不小,而邪隕塵也沒有說謊,皇上確實想除去寧王,但算計他的卻只有他而已,即便是在他的背後有突然出現了一個推手,也只不過是幫了他一把而已。
他做了一個推手,而滿足了皇上的要求,從而引出更多的人,而這只是一個開始,但卻令他自己處在了危險之中,至於這危險之時皇上能不能出手便是未知數了。
“五弟覺得你還會被流放麼?你覺得你會活到聖旨下來之時?”邪隕塵緩聲詢問道。
“我怎麼沒想到?既然你此刻膽敢當着我的面跟我攤牌,便料定了我沒有了反擊之力……”寧王緩緩的閉上自己的雙眼:“動手吧!你既然來了,便不會那般輕易的空手而歸吧!”
此刻的他心有不甘,但到了如此的地步,恐怕已經難以在活命了,不過即便是他死了,他也絕不會讓將他害死的人好受!
他的手中還有一支精銳的士兵,那些人皆是他的死士,即便是死也不會背叛於他,所以他並不怕他死了沒人替他報仇,而且早在他被困之前,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他死了,那一支精銳便會什麼都不顧的造反!
即便是他離開了人世,也絕不會那般的善罷甘休!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便是如此,即使最後只有死路一條,他也要讓朝野上下慌亂、動搖。
他敢斷定,只要這些人一反,即便是皇上控制住了這眼下的局面,也定會讓那些在私底下觀察之人有所動向。
若是太上皇不曾退位,恐怕還能夠控制住眼下這動盪,但可惜的是,雖然太上皇還健在,他卻不會去管這朝野之事,不管這最後是勝了,只要不是大哥坐在皇位上,他便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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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