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像不可謂不像,只不過有着先入爲主的意識在,所以便是這畫像很像藍悅自己,這些人也很難將一個尼姑與這麼一個富貴的有夫之婦聯想起來,這也便是爲何那些周圍的人,甚至是這衙役也不曾看出藍悅的緣故,若是此刻那藍斬在此那情況便會大有不同了,只因藍斬有一頭長髮的緣故,便是在怎般的變換也是與那畫像如出一轍!
邪隕塵見藍悅如此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道:“呵呵,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本以爲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你少跟我在那廢話,明知道自己被抓住便會丟了性命,換做是你,你便不會害怕麼?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藍悅伸出手在邪隕塵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道。
邪隕塵任由着藍悅掐着自己,道:“無礙,此刻便是你真的被認出來,有我在我也會保你全身而退。”
藍悅並不曾注意到,近日來的邪隕塵在她的面前對自己的稱謂變了不止一點。
藍悅鬆開自己的手道:“這還差不多,反正我若是丟人也便丟的只是你的人罷了!”
“呵呵,是麼?”邪隕塵歡快的笑出聲,招來走在前面的紫衣女子側目,當她看到邪隕塵的笑容之時竟不禁有些失神。
不多時,那紫衣女子、邪隕塵與藍悅三人便被請進了衙門的大堂之上,早在這三人來到來之前,此處的官兒便得到了消息,在他們在這大堂之上時,那官兒早已十分端正的坐在那處一動不動的望着堂下三人。
那紫衣女子急忙跪了下去,向着那官拜了拜,道:“小女子參見青天老爺,還望青天老爺給小的做主啊!”
相對於這紫衣女子的恭敬而言,邪隕塵與藍悅顯然相差的太多,這兩人此刻正端站在那大堂之上,一臉淡然的望着那大堂之上的官兒,好似那官兒根本便不曾存在一般。
“大膽!見了老爺還不快些跪下!”站在一旁的男子見邪隕塵與藍悅這般模樣不禁出聲大喝道。
邪隕塵並未看那人,他只是將藍悅的手鬆開,從懷中摸索出一塊菱形令牌來,隨後便一個揚手那手中的令牌便順勢飛了出去。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卻不曾看清從他手中飛出什麼,站在那官兒身旁的那廝立即大喝一聲道:“護駕!護駕!”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那令牌也恰好落在了那官兒所在的案子之上,可餘下的人卻還不曾做出任何的動作來。
坐在那處的官兒呆愣看半響之後,後知後覺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若剛纔那廝所投之物是暗器,怕是他早便一命嗚呼了。
餘下的衙役更是嚇的一身冷汗,急忙擋在了那官兒的身前,十分緊張的望着邪隕塵所在的方向。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賊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來啊,先行打上五十板子,其餘的等板子打完再說!”又是那站在那官兒身旁的男子開的口。
自打進了這衙門,開始那官兒竟一句話都不曾說過,說話一直都是站在那官兒身旁的那廝,便好似這做主的是那一旁站的那廝一般。
邪隕塵看着那些蠢蠢欲動的衙役,十分淡然的開口道:“不要急着動手,還是先看看那案上的物件在說吧!”
坐在那兒的官兒看了一眼邪隕塵後才低下頭去望向案子上那被站在遠處的男子扔上來的物件,他這不看還不要緊,這低頭一看,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汗漬要比剛纔受到驚嚇後所流的汗漬還要多上不知多少,他定定的望着那案子上的物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去做了。
便在這廝愣神之際,站在他身旁的男子又出聲道:“還愣在那做什麼還不給我抓起來打!”
便在那男子的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官兒,便顫抖着雙手將那案上的物件拿了起來,隨後便快速的站了起來,神色頗爲驚慌的開口道:“住手,都給我退下!退下!”
他三步並做兩步的從那座位上走了下來,隨即便將擋在他身前的人給揮到一旁,快速的來到邪隕塵和藍悅所在的位子,隨即便要下跪便在那廝彎腰的瞬間他的胳膊便被邪隕塵握住,令其跪不下分毫。
那廝一臉慌張的望着邪隕塵,神色之中閃過一絲迷惑,便在他迷惑之際,站在一旁的藍悅伸出手來將他手中的那塊玉佩奪了過來,道:“不用這般的客道,二爺到此處也不過是爲了一件案子罷了,這案子一了便自然會回去,至於今兒這件事,只不過其中的一段插曲罷了。
還望這位官兒爺秉公辦案,但只望能不要將二爺到了此處的事情告知旁人便是了,若是我不小心從哪處得知了二爺在此處的消息,恐怕……”
藍悅頓了頓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也便不用我多說了,你既然能當上這官兒想必也必然是個懂事理的,便在前些日子,二爺不小心殺了這女子的兩個家丁,這女子要多少銀子便儘量判給她便是了,免得這件事情傳出去,對爾等名聲不好!”
便在藍悅開口的瞬間邪隕塵便已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雙手環胸,別有深意的望着藍悅,而一旁跪着的紫衣女子見到這般情心中暗叫不妙,此刻她竟有些後悔今日這般胡鬧將這兩人帶到此處。
她着實想不不明白這二人爲何會讓這官兒都感到害怕,若這二人真的有什麼了不得身份怎會肯住在那等的地方呢?她現在已經有些亂了,若是此時她的家人在身旁便好了,若是她的家人在至少可以爲她出出主意。
便在那紫衣女子思緒紊亂之時,那官兒已經不知向着藍悅和邪隕塵點了幾個頭,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望着邪隕塵二人,等待着他二人的命令。
“看座,審案!”邪隕塵雙脣一張一合之間便說出了這四個字。
那官兒連忙應了一聲後便命人爲邪隕塵與藍悅尋來了兩張椅子,隨後那官兒才轉過身去坐在了那處高堂之上。
邪隕塵坐在那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用着只有藍悅一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道:“怎麼變的這般的聰明瞭?平日的你,不火上澆油便已經不錯了嗎,今日竟能說出如此的話來,倒是令我頗感意外啊!”
藍悅毫不猶豫的給了邪隕塵一個白眼,道:
“我又不是癡傻之人,當然知道該要說些什麼話,既然你要拿着這架子,這般的話也便只能是我來說了。
若不是爲了我你也不會來此處,也自然不會殺了那女子的家奴,攤上人命這事假不了,而你是爲了案子而來也是事實,我這般說也全然是些實話,既然是爲了我,你自然也不會想讓人知道你的到來是爲了護短的,所以我對那官兒說的每句話都是合情合理的!”
藍悅手中拿着那塊菱形的令牌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令字,在令字的下方還有一個不大的塵字,令牌之上刻有極爲怪異的圖案,整個令牌呈暗灰色,這令牌並不是十分的大,但卻給人以一種莫名的壓迫之感,讓她感到莫名的不適。
但顯然這不適卻不曾影響到她對着令牌的好奇,她大量着手中的令牌道:“喂,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小的令牌竟這般的好用,有了它可要比看到你本人要好的多啊!”
“它只不過代表的是我的部下罷了,根本便算不得什麼,用它對付這些小官兒便已然是搓搓有餘的了。”邪隕塵不曾說的是便是他給藍悅的那塊玉佩不知要比這令牌要好上多少,這令牌這便能嚇唬嚇唬這些官兒罷了。
但是那塊玉佩卻大有不同了,那塊玉佩在官場之中,也便是那些個權位極重的大臣也從未見過,但偏偏是這麼一塊玉佩的存在卻足以將這大好的河山攪亂!
然,邪隕塵給藍悅這塊玉佩的目的卻是十分的簡單的,那便是讓自保!
“咳咳……”坐在那處的官兒輕聲咳了咳後纔出聲道:“堂下所跪何人,今日所告何事!”
跪在那處的紫衣女子低下頭去,不敢去看坐在高堂之上的官兒,深怕這一看,看出些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回大老爺……不……是回大人的話,民女乃是越縣王家商戶之女,民女要告這對夫婦殺我家奴,害我不敢獨自一人回家!”
“口說無憑,既然你說這……”那官頓了頓,見邪隕塵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緩緩開口道:“這二人殺了你家的家奴,便要有憑證,你可有憑證?”
“小女子身上並無憑證,但是小女子那兩個家奴遇害之地小女子還是認得的,若大人想要憑證,小女子大可帶着您二位前去那處查看!”紫衣女子緩聲應道。
“罷了,本官量你這般的小女子也不敢亂告他人,說吧,你想要多少的銀子作爲賠償?”那官兒拍了一下驚堂木道,既然這件事情在那位爺那已經得到了證實,且那位爺也不在乎銀子,願意賠償,那麼他也便不必那般的麻煩,去別處尋什麼證據了。
若是平常的案子,他定不會省去此步但是此刻卻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的縣官兒便能左右的。
便在這官兒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那男子便湊了過來,在那官兒的耳邊用着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老爺這樣草率斷案,未免有些不妥,您看要不要派人去那女子所說之處去查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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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