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人非同尋常,你便不要在參與此事了,一切便聽從老爺的便是了!”那官兒搖了搖頭道,卻也沒去細說其中的不同之處。
坐在遠處的邪隕塵不禁流露出些許的神色來,畢竟他的內功底子身後,對於普通人這般的對話,只要是他想要去聽便會將其內容聽的一字不差。
他之所以讚許那官兒不是爲那官兒省去查看案發地之事,而是爲了他的守信和那身旁之人的態度!唯有這般的官兒纔會是一個好官兒,此刻他竟不禁有些想知道被藍悅一氣之下斬殺的那官會是何等模樣了,能將藍悅逼到那份上,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人便是了。
這爲官之道便也只是那麼一回事罷了,什麼好官壞官此刻皆不能以是否有貪念去衡量,爲人正直清正自然是好的,但這世間清廉之人畢竟太少了。
所以便也只能是在這貪中尋求好官,好官者,雖貪卻肯爲民辦事,便是貪也會有一個度,壞官則反之,不爲民辦事,反而壓榨之,貪得無厭,前者可諒之,而這後者便是死有餘辜!
紫衣女子跪在地上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民女不想要銀子作爲賠償,既然皆是人命,雖然民女失去的是兩名家奴,但那家奴便好似民女的家人一般。
若說民女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公道罷了,平日裡大人斷案,若是失手殺了人,不曾是家奴也便是一命抵上一命罷了,如今民女要的也便是如此而已,還望大人能夠成全!”
“大膽,刁民,奴才便是奴才,既已經是奴才便已然註定是賤命,怎能與尋常百姓相比,怎有可與……”那官說到這兒便硬生生的頓住了:“怎能與這兩位想比!旁的不說,便是你這官告到何處也定然是尋不到這般的禮法,若是想要將討個公道便開個價,讓本官判去吧!”
在那紫衣女子說到一命抵一命之時,他嚇了一跳,緊怕這兩位主子惱了,好在,這兩位並不曾流露出過多的神情來,他還真怕這小女子一個不小心就此丟了自己的小命,好在今日這二位都是明事理之人,若是她所遇之人是旁人怕是便沒那般的好運了。
那紫衣女子並不愚笨,對於這官兒所言之事她也並非不知,只不過她着實是咽不下這口氣,但她也知曉若是今日在這般下去自己怕是難在討到好處了,旁的先不去看,便是單看眼下那二人的架勢她便已經是撞到了鐵板之上。
便在那紫衣女子剛準備鬆口之時,那不曾開口的邪隕塵卻開了口:“且慢!既然這姑娘不滿大人這般的評判,倒不如便先將這案子壓下來,暫且將我二人壓在監牢之中,至於這女子此刻已然是無處可去便勞煩大人從後衙尋出個地方來讓她安置吧!”
這紫衣女子所爲之事,便恰好是他所望之事,他便是像讓着很是簡單的案子變得難纏些,唯有這樣,他在此處逗留便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也方便他做進一步的查證!
想來那姓石的那一家,便早在他到此地之後的不多時便被壓到此處來了吧,此刻他
進監牢正好好好的去審問審問!畢竟這那官兒已經死了,要得到那廝的罪證便也只能是從這姓石這下手了!
坐在那處的官兒心中雖然有些許的迷惘,但他卻不敢去違背坐在那處的邪隕塵,但倘若便這般的將邪隕塵收了監,便又怕這二人受罪,到頭才吃苦的便只是自己罷了。
那官兒有些猶豫的望着邪勻隕塵道:“這恐怕有所不妥吧,這又不是什麼難斷的案子,死的又只是普通的家奴……”
那官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一旁的藍悅硬生生的給打斷了:“讓你去做,你便去做便是了,二爺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哪兒那麼多的廢話!”
雖然藍悅並不知邪隕塵這般做的目的何在,但他既然做了便終歸是有他的道理便是了,而她此刻要做的便只是這些罷了,雖然此刻她心中的迷惑很多,但她此刻卻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她只想快些將此事解決了,然後回王府罷了。
那官兒見藍悅如此說,便也不在廢話,直接按着邪隕塵的吩咐安排了下去,倒是那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一臉戒備的望着邪隕塵與藍悅道:“你們這二人究竟想做些什麼?不要以爲你們認識這官便可以爲所欲爲了,但凡是我活着我便不信這世間沒有天理在!”
藍悅歪着頭望着那女子道:“天理?我若是說我便是天理呢?”她望着她頓了頓道:“既然知道我們與這官兒有關係,那便識相些,此刻我夫君還有心思讓着你,不曾欺負你,若你在這般胡攪蠻纏怕是到了最後連命也會丟了吧!
我可與我夫君不同,我夫君有那般好的耐心可我卻不曾有,若是你不小心將我惹怒了,我便讓我夫君連你也殺了!”
藍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後,便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將適才在手中把玩的令牌交給了邪隕塵,隨後便跟在邪隕塵的身後,向着遠處走去。
待到邪隕塵與藍悅走遠後,那紫衣女子才被一旁的衙役扶了起來,那上座的官兒走到那紫衣女子的面前,道:“姑娘與人爲善與己爲善,與人爲惡便是與己爲惡,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兩人是你惹不起的,既然此刻他們不曾爲難你,你便將這件事化了去吧,勿要等到無化可化之時纔是,本官話今日話至此,若是日後再次升堂本官絕不會再多言,姑娘你好自爲之吧!”
那官兒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紫衣女子後便轉身離去:“今日這一案,不該說的便不要去說,若是誰說了什麼不該說了,讓本官知曉了,便休要怪本官將他的舌頭給割下去!”
他這是在告誡那些衙役,他不會去說的東西並不代表旁人也不會去說,所以也便只能是如此警告一番了,爲官之難,日通爲人之難!
這官兒離開之後並不曾直接退下而是隨着邪隕塵與藍悅所去的方向而去!
監牢之中。
藍悅望着那黑漆漆帶着一股子難聞的氣味的監牢不禁來了興致,一會這邊走走,一會兒有在那邊看看,時不時的向
一旁的衙役打聽這些監牢之中所關押的都是何等犯人。
便在藍悅興致沖沖之時,那在大堂之上的官兒便趕了過來,隨即便遣退一旁帶路的衙役,隨後便有吩咐牢頭尋了一處四下無人的監牢,隨後將其遣退。
“微臣給二爺請安了,不知是二爺駕到,下官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二爺見諒!”那官兒就那般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開口道。
他原本是想着也給站在那處的女子也見個禮的,但是卻不知道這眼前的男子是何等意思,便也只能是就此作罷了,是誰說禮節多了好比少了強?倘若真是這般他便要叩謝蒼天了。
有時候禮節多了,反而會惹禍上身,尤其是在行了過多的禮節之後便有行錯了禮節那纔是真的錯上加錯呢!所以有些時候多一禮倒不如少一禮的要好。
邪隕塵應了一聲之後便直接進入了正題,道:“提審,剛轉壓來的石家!在旁做好記錄!”
他根本便沒有在乎他對沒對藍悅行禮,若是尋常之時,邪隕塵許會讓這廝將這禮節補全,但是此刻卻不同於往日,今時她沾染了不該沾染的人的性命,且又是處在如此尷尬的身份之中,他此刻對這官的舉動簡直是求之不得,又如何會那般的斤斤計較?越是簡單,便是越發的好的。
那官兒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只是過了不多時石家一家二十幾口人便被帶了上來,這二十幾口人之中,還不乏那些個年紀尚且不足十歲的小兒。
藍悅此刻端坐在那處,當她看到那小兒之時不禁有些錯愕,她剛要開口,邪隕塵便先她一步開了口:“將這些個多餘的人都帶下去,留下石家當家之主便可!”他此刻可不曾有那般多的心思去審旁人,只要這石家之主便夠了。
在這處監牢之中只剩下那年約中旬,一臉的奸詐的石家,家主之時,邪隕塵才緩步上前道:“是你自己說還是等人逼着你說!”邪隕塵的聲音無比的平靜,好似跟本便不似在跟他說話一般。
“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你們憑什麼將我抓起來?我不曾犯過王法,那勞什子縣官死了關我什麼事?
我兒子還死了呢,我該像誰討回我兒子的命去?既然那官兒和我兒子死在同一夥人之手,那我便應該與那官兒是一個仇人,你們大可沒有這般的必要將我和我的家人抓到此處來!”此刻這中年男子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在那處,一動也不能動,他有些激動的大嚷大叫着。
雖然他被抓之時有些太過突然,但他卻也並非愚笨,雖然在他被抓的過程之中不曾有人審訊過他,但他將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想,便知曉了這件事的問題所在。
“你倒是極爲聰明,竟在爺我未曾詢問你之前便已然知道了爺我所要詢問你之事,你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邪隕塵站在那處擺了擺手,站在一旁的官兒馬上便將放在一旁的凳子給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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