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能這樣說,就代表她可以救他。
離去的腳步一僵,眼裡的詫異之色毫無保留的表露出來。
殤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凌月,他聽錯了嗎?她剛纔說什麼了?
她竟然說她的血對樓主沒有用,不,關健是這還不是重點,她說她有辦法救樓主的蠱毒?
他當下一個興奮,連身份都懶得掩飾了,高興道:“樓主,她說她有辦法。”高興的心,無法言語。
自己千方百計,絞盡腦汁,也只能找到暫時壓制的辦法,對於根治,那只是個夢,遙遠的夢。
東方慕白心裡一緊,她知道?
她竟然什麼都知道,連自己的身份,也不例外。
那她爲什麼還想要幫自己?
他的眼裡出現了一閃而過的困惑,轉而又恢復了原來的冰冷,“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和我的身體情況?”
自認自己沒有出現過什麼破綻,多年來一直隱藏得很好,她竟然一來就發現了?
他並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凌月不以爲意的道:“你的角色做得很好,也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識破你的身份,只是在無意中的發現罷了,上次交手的時候,你吐出來的血中帶有幼蠱,而你毒發時,我剛好在附近。”
原來而此。
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個巧合,是不是應該說,上天眷顧他,讓他遇上她?
“既然你知道是我,爲什麼不動手殺了我,還相救?畢竟我曾經還殺過你,只是沒有成功罷了!”他不會自戀的認爲她會捨不得殺他。
離月公子的名號和她殘忍的手段,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得罪過她的人都是不死則殘。
她沒有好心的無端端想要救一個人,也不會對得罪過她的人手下留情。
凌月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頭上不存在過的粉末,冷冷的說:“不對你動手,並不代表我仁慈,至於原因,你以後會知道的,記得管好你的人,衝動是會付出代價的。”
她眼裡的厲色一閃而過,居然敢對她動手,只有她願意去做的事,威脅,只會讓對方死得更快。
她的好,只限於親人或朋友。
邊上的殤,眼裡有些欣慰,只要樓主的蠱毒能解便好,他感激的對着凌月道:“離少主,我會爲了我的愚蠢行爲而負責的,還請你尊守你的承諾,務必盡全力爲樓主解毒,在下在這裡感激不盡。”
他對着凌月雙手作揖,行了一個俠士禮,表示他的感激和歉意,再對東方慕白鄭重的說了一聲,“珍重。”便離開了,帶着踉蹌的腳步。
他以爲樓主的毒無望了,卻不盡然。
“殤。。。”望着遠去的背影,輕輕的呢喃出口,心裡有絲絲的難過,臉上卻冷冰冰的看着他離開。
他知道,殤是爲了他好,可是有些錯,一但做錯了,就是沒有彌補的。
“想不到你有個忠心的下屬。”
“那是愚忠,縱使做得再好,不服從主子的命令,就是違命。”東方慕白冷冷的道,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他的心有多難受。
他的離開,也許能助他走出心裡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