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夏侯邑,他纔是整件事情的佼佼者,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得到願諒,唯獨他不行,所以,他必須得死。
夏侯邑見自己的心願已了,知道她們的平安,便安好。
原本跪着的身軀,跌坐到了地面,衝着衆人燦然一笑。
“那就謝謝王爺了,動手吧!”
得到東辰冥的親口承諾,夏侯邑留戀的看了他的妻女一眼,安心沒有後顧之憂的閉上了眼睛。
“夏侯邑,你給我閉嘴,我們母女倆的生死哪裡輪得到你管了?你算哪顆蔥啊!以前都不管我們,現在卻來理我們的死活了?
呵呵,原來你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我過着什麼樣的生活的,也知道你有一個女兒的存在的,對嗎?可是你偏偏就是不肯與她相見,就一直讓她以爲自己沒有爹爹的生活着,夏侯邑,你好狠的心啊!”
原本視死如歸,想着陪夏侯邑一起死的人,突然間變得很傷心,很委屈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們不需要他的求情,他不知道嗎?
她只想一家人一起共赴黃泉,河畔之上好有個伴的,他卻想推開她們獨自一個人離開,他不知道沒有他的日子,自己過得很苦的嗎?
多少個午夜夢迴,夢見他來接她們回去了,每次甜蜜的夢醒過後,只有呆呆的望着青紗帳發愁,原來,又是一場奢侈的夢。
“娘。。。”
“菲兒。。。”
傷痛欲絕的痛哭,帶着多年來的委屈,哭得昏天暗地的。
夏侯邑感受着她的傷,心突然間揪得很痛很痛,但是他知道自己必然一死,又何必給她存有一絲的希望?
他不想讓她們傻傻的跟着犧牲,他只想他們好好的活着,就當從來不認識他,他也未曾出現過她們的生活裡。
心下一橫,
“哭什麼哭,你滾呀!誰希罕你陪着一起死了?本太子喜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溫柔似水的,你看看你,殘花敗柳一個,又是滿身的野性子,誰願意死後還想要帶着一個很兇的母老虎投胎了?
就算想去花天酒地,還有個人左右管制着,你說我是神經病嗎?那不是自尋苦惱嗎?
你滾吧!帶着你的野種滾得遠遠的,本太子不想再見到你。”
夏侯邑狠狠的轉過臉,不再去看鎮南菲兒傷心的樣子,也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說着懺悔的話,他真不是有意傷菲兒的,也不想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的,可是他如果不這樣的話,她們肯離開嗎?
傷了她們的心,自己的心會更千陪的痛,他的目的,就是想將她們逼走,不願意看着她們跟着死罷了。
說出那些昧着良心的話,夏侯邑的心,正在滴血。
“啊。。。”
痛苦的聲音,自夏侯邑的嘴裡發出。
只見剛剛還在痛哭的人,任誰也沒有想到,現在卻拿着一把帶血的短刀,正在靜靜的滴着血。
“是你逼我的,所以,你給我閉嘴,老孃就算是殘花敗柳,也是因爲你,老孃還沒有嫌棄你身敗名裂呢!你竟然還敢說我的不是?”
鎮南菲兒又何嘗不知夏侯邑的用意?
只是她不是怕死之人,只想安心的陪伴着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