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清毒方法
只見宮皇后纖細白皙的肌膚裡有東西在涌動,速度之快,像是遇到了到口的獵物飛了,不憤氣般的追逐着。
那一輪輪直卷而起的波浪,帶動了整個皮膚的表層,更像秋水般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盪漾起的漣漪。
宮太后手腕處的血管破口被凌月用兩指緊掐着,邊上還插了一根長長的銀針,她細細的觀察着手臂內發生的一切變化,
直到良久後,血管裡竄動的東西慢慢的減輕了速度,沒有了剛纔那麼激烈的掙扎後,快要處於平靜之時,凌月眼疾手快的輕輕扭動銀針,將它拔了出來,那團會動的東西跟着下垂的手,快速往手碗處挪動,
等它漸漸的靠近,一把放開掐着的血管破口,那團東西像長了翅膀般,從裡面衝了出來,伴隨着大量的血液像缺堤了的洪水,傾瀉而出,凌月一手打開竹筒的蓋子,接住飛出來渾身血淋淋猙獰的東西,另一手一把握住宮皇后的血管破口往上一擡,阻止了血液的噴射而出。
蓋蓋子,烙傷口,敷藥,纏紗布,直到最後纏繞的布條交差打結一拉,所有的事情便在她的手下傾刻間完成了,處理嫺熟,乾淨利落,彷彿熟練到閉着眼睛也不會受阻。
當一切危險解除,凌月輕吸了一口氣,“好了。。。”她的聲音仿如天籟之音,震驚到每個人的心裡。好比閻王在勾生死簿時的一句,恭喜你,你可以長命到百歲般的震撼。
而寂靜的寢宮,只有她的餘聲在輕輕飄散,迴應她的只有匪夷所思的抽氣聲,和空氣流動的聲音。
靜,整個空間,一片寂靜,只有一道暖流在空氣中流淌,震驚中的人,此刻像暫停播放中的畫面般,驚駭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們似乎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害怕。
北兆翟在鳳塌邊上,是最近距離觀看着整個過程的人,揪起的心雖然放了下來,但是卻久久不能平靜,他見盡各種救人的方法,唯獨這種怪異不合常理的沒有見過。
整個救人過程,簡單得來,又異常的兇險,只要一個掌握不當,便是致命的失敗。
它不需要名貴的丹藥珍饈,也不需要另尋那個獨一無二的原配解藥,所有的一切,只在彈指間便完成。
坐在屏風之外的東方慕白,相對於衆人的驚駭,他就淡定多了,想當初自己苦戰了多年的血盅,他是怎麼過來的,現在想想心裡還是會不可抑制的顫抖。
那個該死的東西,限制了他的遠行沒有自由不說,還要整個被逼扮演着一個超級暴發戶的模樣到處張揚,想起當初貽笑大方的他,現在還真想爲以前的所作所爲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他們之間的解毒方式雖然不一樣,但卻是同樣的奇葩,不需要按部就班,不需要按邏輯思維,就像凌月所說的那樣,只要毒已解,危險已除,人沒有了性命之憂,便好,什麼常理,規範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