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被自己忽視了,這次回去,可以叫奪魂樓裡的人查下。
那個猶如被萬蟻啃身的官家小姐,凌月並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只是讓她永遠的記住這個教訓罷了,她身上被下了另外一種毒,可以解,但是它的毒性渾合着臉上的癢癢粉,會使臉上的皮膚出現潰爛。
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永遠的創疤,而疤痕的大小,全任她當時抓的傷口而定。
也許於一個女子來說,這就是毀了一輩子。
‘野孩子’就是天生天養,沒有人要的孩子,這是她心口永遠的痛,也讓她看盡了世間的人情冷暖。
而她更不該殘忍的撕破了她的傷口。
而凌家的人,不管自己信與不信,她的心,真的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她現在的心情很低落,也很混亂,時而出現過去的陰影,時而出現了現在的幸福。
極致的交替,讓她頭痛欲裂。
她的眼裡出現了迷茫,看着眼前的一切景象,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吃不飽睡不暖的地方,還看見了包子店裡的惡毒老闆,拿着掃帚追着來打她時,自己那種痛苦的絕望。
悲傷的氣息慢慢圍繞着她,她感覺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黑暗的世界,可是又感覺並沒有離開過一樣。
圍觀的衆人,早已經逃散一空了,只剩下凌月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雪地裡。
此時的她就像迷路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
馬背上俊美的五官帶着王者的霸氣,威風凜凜的高大身影,突然間闖入了凌月的視線,也迷濛了她的眼睛。
是他,他竟然來了。
他的出現,
讓她迷茫的心,彷彿找到了照明的方向。
大雪紛飛的天地間,阻擋不了他們相望的視線,一個深情,一個迷茫,兩兩對視,彷彿一切都靜止了,他高大偉岸的身影,毫無預警的就這樣闖進了她的心。
彷彿只要有他在,她被冰封的心,就會慢慢的融化。
在他的前面,她的心堅強不起來,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人,想要尋求安慰。
“月兒,把手給我,帶你離開這裡。”
東辰冥帶磁性的聲音,眼神溫柔的看着一面迷茫的女子,生怕語氣太重,會嚇壞了她。
俯下的身體,把手伸到了凌月的面前,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好。”
單一個好字,裡面包括了太多的含義。
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溫暖的大掌裡,暖暖的。
東辰冥微微一愣,立即緊握手中的柔夷,巧勁帶上了馬,她的身體異常的冰冷,僵硬的感覺不到半絲的溫度。
“很冷嗎?”他低啞的聲音裡包含了太多的關懷。
把凌月的身體用力的襟固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爲她掃落披肩上的雪。
“嗯,冷。”她的臉壓着他的胸膛,含糊的說。
壯實的胸膛和強勁的臂彎,還帶種墨竹香的味道,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懷抱暖暖的,好舒服。
東辰冥把她凍得像塊冰的手,往懷裡放,想要給她冰冷的手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