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土重來?”
東辰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那又如何,別忘記了上次是誰的百萬大軍在手,最後還是不堪一擊,現在這些殘兵敗將更是不足爲懼,既然本王上次能贏你,這次,也不例外。”
東辰冥深邃的黑眸佈滿了寒霜,冷冷的諷刺着夏侯邑的失敗,以前大權在手,贏不了他,現在更加沒有那個機會。
垂死掙扎的人見得太多了,苟且偷生的活着的也不少,像他這樣,明知是不可能,還越挫越勇的人,還真是少見。
東辰冥倒是佩服他的頑強不息,只是他的倔強只會讓他罪孽深重。
爲了一幾私心,將民族帶上了絕境,推向了死亡。
“你錯了,行軍打仗靠的是本事與戰略決策,是本太子輕敵了,才中了你的誘敵之計,讓我軍全軍覆沒,現在,本太子有籌碼在手,你可以不管凌天將軍的死活,可是,本太子想有人會管的,我說得對吧!凌姑娘?還是應該叫你離月公子?”
他沒有錯,錯在東辰冥設下的奸計,讓他們一時不察,一頭撞到了陷阱裡,退無可退,才讓自己輸得那麼慘的。
還有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處處威脅着自己的計劃,他們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要算的帳大着呢!
自己處心積慮佈置好的計劃,明明就差一步就要成功了,她總是像個程咬金一樣半路殺了出來,還很適時的摻上一腳,破壞了他原定的計劃,
她就像一個幽靈,像無孔不入的風一樣,滲透自己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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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閒事,自己又如何至於敗得那麼慘絕人寰?
天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嗎?
她的出現,簡直就是他的剋星,明明就是絕跡到無跡可尋的毒藥,她竟然能解,連巫術盅蟲之類的東西對她來是都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的百萬大軍早已經兵臨城下,無堅不摧的鐵騎早已經踏遍整個天下,現在,美好的河山,不就是他一個人統領的了嗎?
可是,就是因爲凌月處處跟自己作對,才使他所有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被瓦解,讓原定的軌道漸漸離他而去,最後敗得家不成家,國不成國的下場。
“一個稱呼而已,於本姑娘來說都是一樣,只要太子殿下隨意就好,不過,本姑娘聽說西夏國的國家已經亡國了,所有的人都成了亡國奴,你知道嗎?話說,你這個太子殿下是哪一國的太子?”
毒舌上陣,說話不饒人,真有讓人吐血的衝動,明知這個是夏侯邑一生的恥辱,她卻偏偏哪壺不開提那哪壺。
凌月嘴角咧開諷刺的笑意,是那麼的明顯,毫不留餘地。
她的一雙銳利而佈滿寒霜的眸子,注視着剛纔笑得非常得瑟,現在又變成滔天的熊熊大火的夏侯邑,眼角里的餘光,不動聲色的注意着吊在懸崖邊的人,
不錯,那個被吊着的中年男人正是凌月的爹爹——凌天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