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白澈一直在房中的凳子上坐着,他沒出聲,屋子裡的兩個丫鬟也當他不存在,各自爲宮茴的病忙裡忙外。
宮茴真的病了?而且病到快死掉的程度?說實話,他到現在也仍舊不相信。他只覺得宮茴是在幫白瑾,不想讓他娶白瑾爲妾罷了。雖然他不知道一向安靜的宮茴這次爲何要搞出這麼大陣勢。但不得不說,他對宮茴的行爲感到厭惡了。
本來想要證實她們是不是在演戲,只需要他自己去探一下宮茴的脈搏就可以了。可就是因爲心中的厭惡,讓他不屑這麼去做。他連碰都不想碰一下宮茴,她們若是想演戲,就由着她們去好了。
可是,心裡那一絲絲的不安是爲什麼呢?
阡白澈起身,不想再在這房間裡繼續待下去。
他站起來白琦才注意到他,於是立即委屈起來,“王爺,王妃娘娘病得很重,您快想想辦法啊。”白琦本來就是個單純的孩子,現在王妃出事了,她能想到的人自然只有阡白澈了。
“大夫都說沒救了,本王又有說明辦法,明日她若不醒來,就按大夫說的做吧!”阡白澈說完,最後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宮茴,而後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間。不管是真是假,他現在都不想呆在這裡了。
“什麼……王爺您……”眼睜睜看着阡白澈離開,白琦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宮茴剛喝了一碗藥卻一點起色都沒有,白瑾反而覺得她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白琦,你照顧王妃,我去找人來救她。”白瑾想起自己肩膀上的傷,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她能救宮茴。只是,能不能請動別人來救宮茴,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好,天快黑了,白瑾姐姐你要早去早回啊。”王爺的表現讓白琦不解,白瑾的行爲也讓她很驚訝。平時看白瑾對王妃愛理不理的,現在王妃生病,白瑾竟然這麼擔心,可想而知白瑾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無論如何,她都相信白瑾的話,白瑾說能找人來救王妃,就一定能找回人來。
白瑾前腳出門,阡白澈便隨後就
跟上。不過他跟蹤人的本事還真是不怎麼樣,三兩下就被白瑾甩了下來。等他已經放棄,打算轉身往回走了,卻又看到白瑾出現在他面前。
“奴婢去幫王妃請大夫,王爺也有興趣跟着去麼?”白瑾知道阡白澈還在懷疑宮茴生病的真實xing,不過她絕不能將她要找的人暴露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讓阡白澈跟着。
“白瑾辦事本王放心,你去吧,本王先回府了。”說完,阡白澈轉身。嘴角卻揚起一絲笑意,雖然被發現了,但他至少知道宮茴確實沒騙人吧!而他的用意也只是如此罷了,並不想跟着宮茴去,不然怎麼能這麼輕易讓她發現呢?
“王爺走好。”白瑾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確定阡白澈真的回府了之後,她才轉身融入人羣。
絕音樓離王府並不遠,但爲了甩掉阡白澈讓她走了不少冤枉路,最後還越繞越遠了。
她準備找的人就是上次替她解毒療傷的人,五音絕的老闆。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不過她能看出,那個人也是五音絕的人。白瑾只知道那人醫術高超,卻沒感覺出她會武功。或許五音絕裡的人並不出傳言的那般,個個都武藝高強。那個人應該只是負責爲五音絕的人療傷治病了吧?!
直到很久以後親眼看到某人的殺人手法,白瑾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錯得有多麼離譜。
白瑾走到絕音樓門口,隨後便抓來一個在門口招攬客人的女子當人質。她用劍架在女子的脖子上,“帶我去見你們的老闆,敢遲疑一下我便殺了你!”
女子一聲紅色輕紗,妖嬈無比。被白瑾用劍架在脖子上後,竟然沒有一點恐慌。甚至還不緊不慢的往裡面走,臉上的笑意更是刺眼,好似白瑾是她招攬的大富豪一般。
走上絕音樓二樓,白瑾被女子帶着走,越是往裡面就越是清靜得很,跟外面熱鬧的場面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進了一家青樓!
走進一個沒人的房間裡,女子用兩根手指頭拿開白瑾架在她脖子上的劍,給自己空出一個安全的
距離,而後輕鬆道:“我說這位美人,刀劍不長眼吶,傷到人不好的。要見羽主子是吧?在這裡等着,我去彙報!”說完,轉身走出屋子,留下白瑾一個人在房間。
只要有人來找羽藥,不管是以什麼方式,最後都會被帶到一個單獨房間。而這個房間,除了五音絕的人以外,都是能進不能出的。除非羽藥答應見人,不然這個就只能站着進來躺着出去了。
白瑾最然一踏進房間裡就感覺到了殺氣,但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即便五音絕的人不幫忙,也不至於殺了她。
索性她在這個房間裡待的時間不是很長,至少在她失去耐心之前,羽藥來見她了。
不過來見她的人,除了羽藥外還有一個人。
兩個人都蒙着面紗,但白瑾卻一眼就認出哪一個纔是她要找的,因爲羽藥給人的感覺很溫柔,而另一個給人的感覺就顯得很壓抑了。可能跟她平時給別人的感覺差不多。
好在羽藥對白瑾的態度很溫和,讓她將宮茴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羽藥聽後,眉頭卻稍微皺了一下,“我不能去,阡白澈見過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五音絕的。”對於宮茴的情況,羽藥第一次感到頭疼了,這死丫頭怎麼就不知道給她消停一下呢?非要把自己弄死了才甘心是吧?!
“我去吧!”商蕎壓着心中的怒火,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殺人!
“也好,王妃的情況用商的內力比用大夫開的藥來的有效一些。”有外人在,她們一般都不會叫對方的全名,只是用五音來代替。
“多謝二位出手相救,大恩大德白瑾來日再報!”如果她有機會的話。不過這機會應該是不會有的,對方可是五音絕啊。又不是王府上那些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白瑾姑娘先別謝我們,我們也是看在她是王妃的面子上纔出手的,日後說不定會有求於王妃呢!”商蕎這話說得很清明瞭,若對方不是王妃的話,她們可能不會去救的。
話雖如此,但白瑾還是客氣道:“有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