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白澈被宮茴的一席話說得惱羞成怒而去。至於他到底聽進去了幾分,宮茴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他壓根就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他生氣只是因爲她駁了他的面子吧!
不過他這一走便已經說明不會再追究藍樂兒死的事情。同時也不會懷疑宮茴是不是有本事殺人,因爲剛纔的話中,宮茴已經將自己說得很無辜了,把責任都推到了白瑾身上去。白瑾本就會武功,這是阡白澈知道的事情。
而如今的形式是阡白澈不再懷疑宮茴,但宮茴卻不得不懷疑阡白澈,她一定要抓緊時間將阡白澈的另一面給查出來!
白瑾在宮茴神遊之際推門而入。剛纔在門外,她將阡白澈和宮茴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會武功,所以不用想白琦一樣需要趴在門上才能聽到裡面的談話。她只要想聽,即便是站在三尺之外一樣能聽的清楚。
“王妃剛纔的話說的倒是感人肺腑呢!”不過白瑾卻打心底裡鄙視她,能演戲到這種程度,她宮茴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感動到你了?”宮茴毫不介意白瑾語氣中的諷刺,因爲剛纔她說的那些的確是很假。恐怕就連阡白澈自己也不會相信很久。只可惜他天天在女人堆裡轉,卻不曾真的去了解女人,不然今天怎麼會發現不了她的眼淚是假的呢?
“王妃別忘了白瑾也是女的,您話中幾分真幾分假我還是聽得出來的。”或許宮茴確實不想她的幸福葬送在阡白澈手中吧!
宮茴笑了笑,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們來說說昨晚上你的表現怎麼樣?”答應過今天給白瑾答覆的。
“請王妃賜教。”對於自己昨晚上的表現,白瑾不敢自己下定論。因爲她還沒摸清楚宮茴的標準,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讓宮茴滿意。雖然,宮茴是不是滿意對她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但心裡還是想被人承認。
“若我是你的話,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任務趕回來。你昨晚用的時間太長了,我差點就對你失去信心。”宮茴此刻沉着臉,
完全一副教訓手下的面孔,“夏清韻本就沒有本事阻攔你,你完全可以將其一併殺了,這樣可以節省很多的時間。”她知道昨晚白瑾肯定是不想傷害無辜的人,所以才浪費了一大半的時間。
“可是夏清韻跟這件事沒關係。”白瑾自認還沒到亂殺無辜的地步,答應幫宮茴殺藍樂兒就已經是極限了。
“看來你是想在宮繼宗手下默默無聞的待一輩子了。”宮茴語氣增強,顯然是被白瑾給氣到了,“既然如此我們便沒什麼好說的。這次的事情我們之間也互不相欠了。你退下吧,我要休息。”宮茴側過頭,不願再看着白瑾。
“將軍說了我完成這次任務便放我自由!”雖然這話白瑾自己都不相信,但此時此刻被宮茴這麼一說,她心中很不服氣。拿這話來撐撐場面也不錯。
“你大可繼續自欺欺人。”宮茴嘴角含笑,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的,“若是你想擺脫宮繼宗的話,就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三日後等我可以下牀走動了再與你談論。”宮茴畢竟不是神人,三言兩語就能讓白瑾歸順於她。想要徹底收復白瑾,可能還是要她露一些真本事才能讓白瑾臣服。
白瑾不知道宮茴還要和她談論什麼,但是她的確是在自欺欺人。想擺脫宮繼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每次宮繼宗都推三阻四。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有用,所以宮繼宗纔會允許她胡鬧。若是哪天宮繼宗真的不需要她了,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條。其實自由對她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她只是單純的不想在宮繼宗手下做事。他做事卑鄙,連自己親生女兒都當成棋子送人,想必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幹部出來的。白瑾並不是怕宮繼宗,她只是不屑他的手段,不想和他同流合污。無奈白瑾是宮繼宗一手訓練出來的,她有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她怎麼敢造次?
靠山?白瑾突然覺得宮茴做這些事情,似乎就是想要成爲她的下一個靠山吧?說明白點就是宮茴想和她爹搶人?只是宮茴有什麼本事這麼做?這幾天宮茴給
她的意外確實不少,但也不至於讓自己傻到去投靠一個雙腿殘疾的人吧?即便宮茴腦子再好使,只要她沒有強大的背景,她拿什麼去跟宮繼宗鬥?
三天過得很快,可白瑾心中的疑問卻一個也沒得到解決。最後還是隻能來找宮茴求證。
白瑾推着宮茴在北苑的花園中賞花。這幾日來一直待在房間裡,宮茴都快被悶死了,今天終於能出來見見陽光,她顯然很高興。可白瑾的情緒正好相反,她心裡一大堆問題沒有得到解答,煩悶的要死,哪裡開心得起來。
“你認爲要誰纔有能力和宮繼宗的勢力相抗衡?”宮茴順手摘了一朵牡丹花拿在手中,漫不經心的問道。
“朝廷裡太后的實力不容小覷,但那是和將軍一氣相通。江湖上有御龍幫,喋血盟,五音絕。”對這些事情白瑾倒是瞭解得不少,因爲她很久以前就在爲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只是無奈一直沒能逃出宮繼宗的手掌心。
“不管朝廷還是江湖,表面上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東西,其實也有可能是一氣相通的。喋血盟表面雖不及五音絕,但是它背後支撐的人可能就是太后也不一定。還有那江湖最大幫派御龍幫,誰又說得清楚它和朝廷沒關係呢?”這些事情本就不算什麼秘密,所以和白瑾說起來也不用顧忌。
但是白瑾卻感到萬分驚訝,“沒想到王妃知道的事情還不少?那麼王妃眼中的五音絕呢?”白瑾對五音絕有着特殊的感情,可能是因爲宮茴救了她兩次。也可能是她所認識的五音絕裡的人都和其他人不一樣。總之那種感覺很奇妙,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五音絕嘛,雖沒牽扯到朝廷,但她們有條規矩是不殺皇親國戚。”因爲宮茴自己的丈夫是王爺啊,商蕎的老公是皇上啊,徵熒的男人也是王爺啊。要是誰出錢請五音絕殺這其中一位,那她們中間不是就有人要守寡了麼?
“那王妃你屬於這其中哪一處呢?”白瑾問得很直接。
“五音絕!”宮茴回答得也很簡潔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