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茴雖沒有內力,但是她銀針上的力道也不小。白虎被震退兩步才穩住身子,而他那把在兵器譜上都有排號的絕世好劍,竟然被宮茴的銀針打出一道小小的裂痕!
而這時的宮茴已經趁着剛纔這瞬間的空擋,用內力攀爬到了圍牆之上。不過剛纔跳上來牽動了傷口,讓她又吐了一口血,右手流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時辰,她光流血就要流死了。
“你以爲你還逃得掉麼?”白虎就站在原地,也不上前去追,就看着手中的劍說着話。劍身上那道小小的裂痕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礙眼!沒想到這女人左手的力道竟然比右手還大!
“自然是逃不掉的,我只是不明白五音絕何時得罪了白虎堂主而已!”就在她擒住白虎之前,白虎就已經破壞了五音絕的行動。所以算起來的話,是了御龍幫錯在先吧?
“反正你都要死了,知道這些也沒用。”白虎是鐵了心的不想告訴宮茴實情,他就是想看看她憤怒的樣子。
“也是,這些事情帶到陰曹地府又不能換錢。”宮茴停在圍牆上,沒打算走。因爲即便是她想走,怕是也走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留下來搏一搏。就算不能和白虎同歸於盡,但憑着她現在的力量,起碼自己死之前還能讓他受個重傷,最好打他個半身不遂!
不待白虎說話,宮茴的聲音又響起,“白虎堂主的劍還能用麼?若是沒有劍,你還擋得住我的銀針麼?”宮茴左手放開了右手。纖長的手指在月光照射下,在地面上印出好看的影子,猶如一朵正在開放的花朵。
一根銀針飛出的時候,白虎可以看到,並且輕易躲開,但是無數根銀針同時向他飛來,猶如突然下雨了一般,讓他如何多躲?如何避?不過好在宮茴受傷,銀針的力道和之前的比起來,小了一半有餘。白虎躲不開,便直接用內力將銀針接住,在身前彙集成一個圓形。無數根銀針井然有序的排在空中。
就在白虎將這些銀針如數返還給宮茴的時候,宮茴左手又扔出一根銀
針。和之前的不同,這根銀針是她用的全力的。她沒有力氣扔好一堆,但是卻有力氣將這一根銀針扔出去,而且她保證白虎絕對躲不開這根。
可是,在她發出那根銀針之後,卻沒有力氣能躲開白虎打回來的那些銀針了。她所有的力氣都已經用盡,現在連閉上眼睛等死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靜靜看着無數根銀針以一個特別規則的圓形朝她飛來。她簡直可以想象下一刻她就會變成一個滿身扎滿銀針的蜂窩。
而她最後打出那一根銀針,因爲沒有算準方位,所以銀針沒有打中白虎的要害之處,只是從他的肩胛處穿了過去。不過這個傷對他來說已經算得上重傷了,若是傷在平常人身上,光是那鼓力道便已經將人上半身的血脈阻截,想活命怕是不可能的。
白虎用劍撐着身子,不讓自己因爲左肩處的劇痛倒下去。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着宮茴先倒下去他才甘心!
然而,就連宮茴自己都已經絕望的時候,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根長棍,將那些飛往宮茴的銀針全數打落在地。
銀針落地後,那棍子還在空中轉着圈,猶如自己有了生命一般。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嫌棄的調笑,聲音清脆明亮,“哎呀我說宮姐啊,你怎麼穿了一身這麼難看的衣服出門?”
一道綠色身影飛至宮茴身邊,而那剛在空中飛舞的棍子已經回到主人手中。
看到那根長棍出現的同時,宮茴便知道自己今晚命不該絕。來人是她的好友,五音之一,角菡。五人中年紀最小,卻是武功最高的一個人。
宮茴情緒放鬆,嘴角含笑,“小丫頭,最近沒少和徵熒混在一起吧?說話這麼難聽!”五人中就屬角菡最單純老實,要她肯定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除非和徵熒一起時間長了,耳濡目染後也就跟着毒舌了。
才一句就被拆穿,角菡的小臉蛋瞬間就紅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扶着宮茴,對牆下面的白虎道:“我今日不殺你。只是想告訴你們御龍幫,我們五音絕並不想與御龍幫爲敵,你們今日的所
作所爲我們且當沒發生過,日後若有再犯,定讓貴幫後悔莫及!”這番話自然也不是角菡能說出來的,這是來之前商蕎讓她說的。
說完後便準備帶着宮茴走,卻不料宮茴還站着不動,她用虛弱的聲音衝白虎說道:“我今日會敗給你其實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知道你記仇又小氣,所以就不告訴你,免得你往後回想起來又找我麻煩。”她的本事從來就不低,雖比不上角菡,但是也不至於會輸給白虎。今天之所以會輸得這般狼狽,的確是有原因的。
“白虎堂主,後會有期!”角菡說完,不在給宮茴時間去浪費。她傷得很重,若是再不趕回去,怕是性命堪憂!
而白虎卻慢慢用劍撐起身子,一步步朝前走着。宮茴方纔說的話迴盪在他耳邊。的確,傳言中五音絕的五音殺手武功詭異,很多高手在她們手中一招斃命。可是今日和宮茴交手,他卻贏得太過輕鬆。雖然他也受了傷,但是以五音的殺傷力來看,他這點傷簡直微不足道。只是,宮茴會有因爲什麼原因才輸的呢?不得不說,他還真有點好奇,到底什麼原因纔會讓他想起來會去找她的麻煩呢?
而事實的確如宮茴所說,這個原因對宮茴來說算大,因爲差點讓她丟了性命。可是對白虎來說卻算很小,甚至有點侮辱人的意思。
宮茴被角菡帶回五音絕,其他三人立即就迎了上來。速度最快的要屬五人中年齡最大的商蕎。
她看到宮茴的穿着後,擡手就將她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看到她嘴角乾涸的血跡,頓時大發雷霆,“宮茴你是有多想死啊?穿成這個鬼樣子你也敢給我跑出去?”這時的宮茴早失去的意識昏迷過去了,自然聽不到商蕎的責備。大家都知道商蕎過於擔心了纔會這麼生氣,連宮茴是閉着眼睛的她都沒有發現。
“商姐,先別罵她了,她傷得很重,讓羽姐先給她治傷吧!”徵熒將盛怒的商蕎推到一邊,幫着角菡將宮茴扶進屋中。看到宮茴身上的穿着,徵熒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宮茴這死丫頭真是太亂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