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微微抿着脣瓣,就在他即將要張嘴之際,閻諾卻忽然將手放下了。
只可惜,手落在半空便被墨珩握住,捏着她的手勁,緩緩舉起,連同那藥丸和她的手指,一起含在嘴裡。
閻諾渾身一顫,有一種電流遍及全身之感。
“喂……”
雙腿一軟,若不是定力好,她必然會癱下去。
盯着墨珩那平靜的雙眼,閻諾嘴角死撐的揚起,從指尖傳來他舌的柔軟,讓她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這藥真臭。”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珩吮着閻諾的纖纖玉指,纔有些不捨的離開了她的指尖。
閻諾後知後覺的皺眉,隨後掛起一張嫌棄的臉,“你好惡心。”
“是嗎?”
墨珩嘴角噙笑,卻沒有絲毫的怒意,眸中的光芒閃爍的讓閻諾晃神,“是你自己餵我的。”
說的何其之無辜!
簡直跟真的一樣。
其實,墨珩也的的確確是在陳述着事實。
說的,也確確實實是真的發生的事。
閻諾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卻被墨珩拽的死緊,察覺她的反抗之舉,反而還更加用力了幾分。
閻諾掙脫無果後,也就嘆了口氣,直接放棄了,吹了吹遮住自己眼睛的髮絲,睨着墨珩,道:
“你舔-我手幹嘛?你是狗嗎?”
閻諾吊兒郎當的話,恢復了以往說話的語氣。
不遠處的邢,頭低的幾乎要埋進自己的胸腔,他本意是不想聽的,真的一點點也不想,可是這未來教皇夫人嗓門太大,他不想聽見,也沒法啊!
還有,真的如未來教皇夫人所言,方纔,他家冷峻、獨一無二、高高在上的主上,真的……舔了她的手?
好想擡頭看看啊,可是擡頭的結果他知道,就是直接掉頭。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算了吧,還是就聽着便好,他還是很喜歡自己這顆腦袋的。
“你罵我。”
墨珩揚了揚眉,盯着閻諾,看似是個問句,卻硬是被他說成一個肯定句。
閻諾毫不示弱的對上,大方的點頭,“對。”
只可惜這個“對”字剛剛纔脫口,手指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傳來,還未等閻諾緩和,墨珩磁性無雜質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來:
“那我咬你你也無怨言了。”
閻諾氣結,怒瞪着墨珩,“既然你承認自己是狗,那我確實是無怨言。”
“你又罵我。”
閻諾再次用力拽了拽自己的左臂,依舊是被鉗制的很牢,“少調戲我,鬆開,趕緊的。”
這話落下,墨珩原本懶散的眸子驟然嚴謹了起來,拉過閻諾,一字一字說的很謹慎,“我沒有在調戲你,我……”
對於自己迫不及待的解釋,墨珩是惱怒的。
心底的那聲音,明明就說閻諾是他的仇人,他應該恨她,應該殺了她,但是,他爲何卻有一種她是他……專屬的感覺?
若忽略那聲音,遵循自己的心走,那麼,那些如蛇蠍般的忠告,又是爲何?
難道,……
墨珩突然皺起了眉,那人是利用他,去殺她。
寒氣乍顯,讓閻諾想張嘴冒出的髒話,直接變成了,“釋放冷氣?你贏了。”
閻諾的聲音讓墨珩回神,暗惱的鬆開了她,道:
“我不會殺你的。”
語氣誠懇而堅定,就像是在宣誓一般。
“殺我?呵呵。”
閻諾甩着自己的左臂,“你還說過不會讓任何人……”
後面的‘傷害我’三字還未說出,便被一陣地動山搖之勢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