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擎煜正在氣頭上,語氣不善:
“聽不懂就別聽,聽了就別問。”
呂口頓時一臉‘啞巴吃黃連’模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傅雪,“我……她,我……你們兩個人欺負我一個,不公平。”
“你完完全全可以把我們當成一個人,合二爲一。”
南擎煜說着,垂下眸子,仔仔細細的看着傅雪,小心翼翼,很輕,很柔的繼續道:
“你,就是我,我,亦如你。”
像是誓言般的話,南擎煜說的很走心,相愛中的兩人,自是很動容,但,對於此刻黑甬道內的閻諾和呂口而言——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談情說愛,簡直就是人類中一朵不凋的奇葩花。”
閻諾一臉面色無異的頷首。
呂口砸吧砸吧了嘴,“雖然我不知道諾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這樣的行爲,是要被打的,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話落,作勢擡手抹淚狀。
閻諾趁機抽回被呂口拽住的手臂,藉助薄弱的火光,打量起四周,幽深的牆壁上,佈滿凹凸不平的石頭,淅淅瀝瀝的水滴從石頭上砸落,四周還長滿了一層滑膩膩的青苔。
一股帶有腐蝕性的味道,蔓延在鼻翼。
也就是這麼一個腐臭、潮溼,還黑黢黢的甬道里,身後的兩人居然可以絲毫不被影響的隨心所欲,真的是人才啊!
若真的有陣法,毫無疑問的,他們從踏進這黑洞的那一刻,就已經進陣了。
那,這裡面的實物有限,到底是用什麼來做的媒介呢?
“轟——!”
伴隨着突然響起的一聲巨響,此刻的甬道,頓時地動山搖、塵土飛揚!
“咳咳咳……我,咳咳,呸……”
閻諾好一陣咳嗽後,纔不滿的低吼道:
“南擎煜,你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別以爲這甬道內黑,她就沒看見,這傢伙,就在方纔,擡起一拳,猛然砸在他們周圍的牆壁上,這是想要自取滅亡?
擦去雙眼的灰,吐了口嘴裡的塵,呂口一臉‘好幸運’的開口:
“啊……我還以爲,這裡面又出現什麼什麼賊了,呼——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南擎煜漫不經心的看向被他擊中的牆壁,慢騰騰的摸了摸懷中人兒的頭,溫柔的關懷道:
“小雪兒,你沒事吧?”
從他的懷中鑽出腦袋,傅雪眨眨眼,“沒事,你搞什麼鬼,事先不說一聲。”
南擎煜滿眼寵溺,笑道:
“下次不會了。”
但,那眼底泛着的狡黠之光,卻實實在在的說明了,他下次,還會這樣的。
只可惜,傅雪垂着頭,沒看見。
呂口面無表情的輕輕拍了拍閻諾的肩膀,道:
“諾爺,人家根本就沒有理你說的話,還在那裡你儂我儂,看的我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閻諾淡定的拍着身上的灰塵,“典型的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很正常,你選擇無視就好,人家沒嫌你電燈泡就不錯了。”
“啊?”
呂口嘴角一抽,“敢情,還怪我了?”
閻諾扭頭,咧嘴,“這種事,我……”
後面的話,被閻諾卡在了喉嚨,雙眸大睜,不知是看見了什麼,看的格外入神。
呂口眉頭一皺,伸手在閻諾的面前揮了揮,見其依舊沒反應,便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被南擎煜擊中後的牆壁,已經如脫皮般的掉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