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望便失望,與我何干?”
墨珩一貫清冷,泛着淡淡魅惑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陰鷙,狠厲,還有怒不可遏,這一切的情緒,都深深的隱藏在他的心底。
“同樣,我對有你這樣的生母,也……甚是失望。”
一字一頓的話,從墨珩的薄脣中,輕輕的抖出。
雙眼,緊緊的落在花憐月的身上,似乎,還想從她那張絕情,美豔,卻又恐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但是,卻再一次的讓他苦笑。
他到底,還在希望着什麼?
她就是一個無情的人,比自己狠,這一點,他不濟,花憐月,比自己狠心。
“呵呵……哈哈……好啊,很好啊!”
花憐月由最初的低笑,到最後的大笑,眼中,都是滿滿的不在乎,“養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本尊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日,所以,你身上的火蠍,那就一直,折磨着你吧!”
花憐月化身童話故事中的老巫婆。
此刻的她,隱晦、陰森、似乎露出了白骨森森的獠牙,正伸長着舌頭,盯着自己即將下嚥的食物。
“今日,火蠍的解藥,你不給也得給!”
墨珩眸中的怒,濃烈。
周身的戾氣,是閻諾從未見過的,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這樣的墨珩,比被攝心術吞噬了心智,還要令人感覺害怕。
因爲這個高聳入雲的巨大古堡佔地面甚廣,這一片,也無參天古木的遮擋,陽光,格外的清澈,海上的光線,透着點朦朦朧朧的紗幻。
醉意熏熏。
淡淡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細長的眉,白皙的肌膚,隱隱都閃着光澤,似有波紋在流動,周身的華貴,即使是一個側臉,也美的叫人移不開視線。
嘴角輕輕的拉扯,閻諾嚥了口唾沫,上前,主動拉住了那個突然一下讓她心疼的大男孩,“我很中意一個成語,邪不勝正。”
墨珩身子有微微的一怔,那道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邊傳來,讓他原本躁亂的心,有一瞬的安寧。
“賊算‘正’嗎?”
墨珩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閻諾瞪眼,這人,是在跟她開玩笑?
顯然是的。
難得,在這個情況之下,還能拆自己的臺,墨珩,骨子裡還是悶騷款的啊!
“好,那就大邪不勝小邪。”
閻諾話落,墨珩苦笑,這小妮子……
“夠了!”
花憐月額頭突突的冒起條條青筋,“少在本尊的面前眉來眼去。這麼急着想來送死,是嗎?本尊會給你機會,慢慢的,慢慢的……”
語氣也隨着花憐月口中的‘慢’字,慢了下來。
“慢慢的折磨,好過一刀斃命。”
花憐月側過身子,恰好是那張完美的左臉對着衆人,視線,落在被吊在半空中掙扎的小女孩,涼涼的道:
“一個時辰。”
轉身,睇了眼閻諾,再次詳細的說道:
“一個時辰,若你未取下本尊的首級,那麼這個自稱是你徒弟的小姑娘,可就要因你而喪命了。本尊,可是給你足足一個時辰哦!”
說着,往身旁一拂袖。
一邊白衣女子恭敬頷首後,便轉身往古堡內搬出一個類似於沙漏一樣的玩意,“當這上面的沙,全部流到下方,便是一個時辰。”
“白癡,誰還要再陪你玩這腦殘的遊戲。”
西卿吐掉嘴裡的菸蒂,擡腳狠狠的在上面躪着,怒瞪着花憐月,“雜交的,你這樣子的人,剛好是我們頭兒最討厭的,所以,你或許真的會喪命!”
“喲?一個個,還真是不怕閃了舌頭,這個島,你們註定有來無回,在本尊的勢力範圍,說着殺本尊的話,一羣逞口舌之快的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