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
西卿微微擡首,眉頭一蹙。
大嘴朱宓背對着衆人,將那東西握在手中,微微側頭,嘴角邪笑道:
“洛山王,你吃飽了嗎?”
忽的,眸子一凜,大掌掀開那白布,“來點飯後甜品如何?”
“火藥甜品,好好品嚐吧!”
隨着大嘴朱宓的話落,手中出現的武器,類似於弩的一種,單手扣住弩機,輕輕一扳。
“嗖——”
帶着陣陣煙霧的弩箭呼嘯而去。
“啊——”
“嘭——”
一陣雜亂的聲響,隨即出現在眼前的是陣陣濃煙。
閻諾感慨,火藥弩的威力,真大!
不過,能設計發明出這武器的人,纔是真的牛。
滾滾的濃煙,久久消殆不去。
黑漆漆的煙霧,又嗆鼻,又薰眼。
大嘴朱宓保持着那出擊的姿勢,單手叉腰,“我可能把船門損壞了,又要被船長罵了。”
另一個興奮的庖人趕忙笑着接話道:
“不會,不會,都是爲了保護‘賊船’,船長不會罵你的。”
“小損失而已……”
西卿坐在地上,直視着那陣黑魆魆的濃煙,“船上的那幫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誰知道。”
朱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乾脆加點油鹽炒炒算了。”
說完,自悟自的大笑起來。
身後的衆庖人們,也隨着朱宓笑得前仰後合。
“那,一定很好吃吧?”
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讓衆人瞬間噤了聲,“笨廚子們。居然妄想偷襲本大爺?”
那深棕色長袍披風被猛地甩開,雙手,直直的平起。
兩個手腕上,帶着金屬的黑色不明物,外表光滑,像個匣子。
“你們,去死吧!”
洛山王說着,也不知觸碰了什麼地方,那兩個匣子竟然飛出如雨般的銀針,直直的射向衆庖人!
“這是,銀針……?”
“啊……”
一陣鬼哭狼嚎,整個一樓廬內,已經是一片狼藉。
“再說一遍。”
洛山王怒目而視:“不許反抗本大爺。這可是我‘山王之王’的獨門暗器之一,萬針陣雨。上面可是帶着劇毒,被射中者,必死無疑。哈哈哈……”
閻諾睜着雙漆黑的大眼,瞪着廬內囂張的男子,身後,卻傳來船長夫足的聲音:
“打雜的,讓開。”
一個不穩,閻諾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卻見夫足抱着一個巨大的布袋,慢騰騰的走了下來。
“馬上去做一百人的食物,送到我的船舶上去,我剛纔射出的銀針,還未塗毒,如若不從,那你們都得死。”
洛山王聲威大震,戟指怒目。
“咚——”
那個巨大的布袋,被夫足直接放到了洛山王的面前。
微微挑了挑眉角,夫足道:
“這裡應該足夠有一百人的饅頭了。”
“啊?船長?”
“你在做什麼?”
衆庖人們簡直不可置信,船長竟然……會給山賊食物??
“這大叔在搞什麼鬼?”
閻諾眨眨眼,:“靠他那麼近,很危險啊。”
“你……”
洛山王微微蹙眉,臉上竟有絲絲懼意道:“你,你是夫,夫足?”
夫足淡淡的轉身,沒開口。
一旁衆庖人紛紛攘攘:
“船長,他們吃飽飯後,咱們這裡可就全毀了啊!”
“這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哼。”夫足不動聲色,“這還要看他們夠不夠能耐。”
說完,轉身,對上洛山王有些驚愕失色的雙眼道:
“對吧?抱頭鼠竄之輩,笑納島的手下敗將。”
“這……這什麼意思?”
“難道……他敗給了笑納島的人?”
“號稱山王之王的洛山王,怎麼會是抱頭鼠竄之輩?”
洛山王張皇失措,面如土色,直直的盯着夫足道:
“你,你是穹獬夫足。原來,你還活着啊!”
凜了凜心神,洛山王繼續道:“以庖人的身份,擔任山匪的那個與無論比的賊。”
夫足揚揚脖子,“還活着又如何?這與你無關。”
說着,擡起手臂,指了指四周,“你也看見了,我現在是以廚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