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

初夏的晚風已經很柔和了,映襯着夕陽吹在身上風和日暖,劉雪松現在自己的出租屋朝着不遠處的垃圾堆釋放着壓力,漓漓啦啦的澆在垃圾袋上的聲音令人心煩,燈光晃過,不遠處載重卡車壓過凹凸不平的路面,塵土隨即漫了過來。

這是通河區,低矮的平房以棋盤狀分佈,結合大約十幾米一個自發形成的垃圾堆也可謂是井然有序了,古樸的黑色木製電線杆子彰顯着歲月的厚重,路燈自然是不存在的,不過昏暗中自有曖昧的紅燈,失足們打扮打扮熱情的招攬着生意,佳麗們身旁是小龍蝦鋪子的室外廚房,火舌貪婪的舔舐着鍋底,伸過鍋邊裡面的龍蝦扭動着似乎想爬向對面吠叫的土狗,土狗的身後交織着街坊們談笑聲,參雜着窩棚裡赤膊男子們的嬉笑怒罵,也許這就是最美人間煙火氣吧?

劉雪松釋放完壓力這樣想着,看着旁邊咒罵的土狗,試着以最溫柔的語氣叫了聲嘟嘟,長的不太聰明土狗以回馬槍的姿勢邊叫邊跑。呵呵,狗都看不起我……

劉雪松住在這裡自然不是爲了人間煙火氣,除了便宜和安慰自己的謊言,他想不出別的什麼優點送給這個和拆字絕配的平房,轉身回到自己曾經一度想噴上個拆字彰顯氣派的平房。就着朝鮮鹹菜又喝了一杯廉價啤酒,繼續用酒精麻醉着傷痕累累的心。

長在紅旗下的當代大學男青年劉雪松在疫情期間就一直這麼副樣子在同樣落寞的通河區裡苟延殘喘着,好像曾經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曾經不顧他人的目光毅然選擇了充滿荊棘的復讀之路,但是現在劉雪松同學彷彿已經被生活強姦的鬆了……特別是成爲了光榮的忍者神龜後,更是一副對不起拉斐爾和米開朗基羅的窩囊樣。此時的被害人劉雪松同志目前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照照鏡子了。回憶到自己頭頂的忍者神龜蓋子,恨意又涌上心頭,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她啊。

*****,分了分了唄,綠我***??

劉雪松在心裡咒罵着齙牙的前女友,又是一杯啤酒送進不堪重負的胃裡,但是心裡纔是真的不堪重負,在確信自己被綠後的感覺就像在心房裡灌滿了沸水,在心室中沸騰着卻無處釋放壓力。原來,心,真的會痛…劉雪松覺得自己的內心像是腫脹的豬尿泡而同時爲了可笑的面子卻還要壓抑着自己,眼淚卻流不出來,劉雪松長了這麼大,第一次明白了什麼是欲哭無淚。

最先發現的是劉雪松的發小平房浪子,名字可能起錯但是外號一定不會錯,體育生出身一米八幾的海拔配合幹練的短髮一笑一口白牙,自小便無師自通頗受女孩子青睞,被朋友們以海王相稱,但每每有朋友遇到感情問題就化身成了弟兄們的情感導師。“我那是爲了積攢經驗,引領你們走向幸福”每次面臨朋友們風流債的指責時浪子都這麼說“而且還不知道誰佔誰便宜呢”浪子擺弄着他猙獰的六塊腹肌。

他看到感情受挫的劉雪松以爲又是這小子愛而不得的雞毛蒜皮,閒庭信步一般正打算幫他分析分析,看到聊天記錄卻不再是往常玩世不恭的表情,隨後又表情凝重用劉雪松的手機的打開他前女友朋友圈微博以罕見嚴肅的盯着劉雪松“這你還沒看出來?對你這討厭鄙夷的態度,再看看她發的空間留言,別這呢看我我知道這留言傻B,沒這傻逼留言我還不能確定呢?你在想想分手一共幾天,你就覺得無縫銜接這麼巧?”

劉雪松怎麼肯相信“這麼醜也會出軌??”殊不知,很快,曾經育苗小學的優秀畢業生劉雪松同志明白了他因爲年少無知付出了何等慘痛的代價。也獲得了人生中的一條寶貴道理——長的安全不代表真安全。從此告別了以貌取人的膚淺認知就是後話了。

劉雪松就這樣坐在他那塌方的黑皮沙發上回憶着,“這個吧,你說他以前大學時候一個女生會和很多男生一塊出去玩對吧?以她的顏值肯定從小就缺少男生的青睞,加上你說他們班沒幾個女生,一幫羣男的帶着她也肯定會有人捧殺他,從小缺乏關注和異性青睞的女生會非常的享受這些,還有你說的她會不帶手機和男同學打籃球到寢室關門…你怕是早就綠了。”

“你再想想你分手前後的細節。”“當時也就日常吵了一架,然後一如既往的冷暴力,結果一個多禮拜就說什麼都要分手了。”

隨着魯姐以優雅的姿態吐出一個眼圈後,恨鐵不成鋼和於心不忍的表情繼續告訴劉雪松事實最可能的真相……劉雪松才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劇背後是如此的無恥和令人作嘔。

回想在學生時代長期擔任雪松領導幹部工作的魯姐的分析,劉雪松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的無知和傻X,更痛恨前女友的無恥和冷血。聽人說說騎驢找馬,自己怎麼就成了驢了?至於其他朋友的“還讓這麼個人給你XX了的”補刀,劉雪松早已無力反駁了。

拿着手機看着屏幕裡up主神情激動的控訴着殺妻案的兇手,並以心理學的角度告知觀衆怎麼避免遇到這樣的變態,心裡不知怎麼覺得也許這個兇手也有苦衷呢?唉!變態了,讓人逼成變態了……

突然殘破的鐵皮門發出的酷似老嫗**的慘叫,伴隨着咣噹一聲,鏽跡斑斑的老鐵門受到了最後的重擊痛苦再也說不出話來,劉雪松知道是平房浪子來了,把飲酒過度聳拉着的眼皮拉起來看着門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浪子反倒平靜的異常,默默的把超齡服役的老鐵門扶回了工作崗位。

伴隨着老鐵門無力的發出了最後的**,平房浪子把通河區餐飲業頭牌的高麗料理癱在了桌子上,躺平的窘態像是在嘲笑誰一般。“你就這麼喝?給你點下酒菜,接下來怎麼個想法?”劉雪松沉默着拿出手機,“總得打個電話問個清楚,不明不白的綠了,誰也不甘心。”“也成,死也死個明白,也省的你天天爲了這點破事兒跟癱瘓了似的。”

而劉雪松拿着手機卻慫了,怎麼開口呢?是義正言辭的質問?還是像影視作品裡那樣寬容的祝福?他卻不知道,這個電話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噁心,讓劉雪松回憶起曾經看過的小電影覺得曾經令自己興奮的橋段如今看來是那麼的不堪入目,那麼的令人作嘔。

誰也想不到這通電話會間接造就了一個的正人君子,讓未來跟着師尊學得通天本領的劉雪松在面對後輩關於劉雪松在X方面的敬仰或是懷疑時只在心中苦笑,盼望他們不要遭受這無妄之災和奇恥大辱。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起碼目前的劉雪松同學還是眼裡有沒有光不確定,心裡肯定起碼有愛的,並且心裡還有點慫……

猶豫的雪松想起了櫃子上放着的白酒,擡眼望過去綠色的貼紙和顯眼的二字刺激着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經,跳起來拉下白酒,體育生出身的浪子竟然攔不住劉雪松,墩墩墩的幾口下去,白酒的辛辣從口腔順着食道一條火線,向胃裡噴射,本就不堪重負的胃終於承受不住了,拉過垃圾桶便嘔吐起來,還好,垃圾桶不是滿的…

胃裡輕鬆了不少,醉意卻濃了,一邊繼續溜着瓶子裡的啤酒,一邊熟練的按着屏幕上當初被強制背熟的電話號碼。嘟~~嘟~,聽着手機裡傳出來的心煩意亂,看着綠色的瓶身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真該殺光這幫綠帽……

電話終於接通了,手中手機已經因爲劉雪松加速的心跳開始搖擺起來,而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竟然有一絲曖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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