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黑燈瞎火的,現在纔看清老人的面孔,刀削斧鑿的臉上溝壑以兩側對稱的形式盤布着,修剪整齊的O形胡很有男人味,只是這張硬漢的臉上長了一雙屬於孩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煞風景。
老者也看了過來慈祥無比的和劉雪松對視,不知怎麼,雖然老者穿着骯髒破舊的中山裝,頭頂着邊緣嚴重磨損頗具年代感的解放帽,手裡提着一個印有米妮圖案的髒兮兮的粉色書包,但是四目相對時劉雪松覺得姜子牙就是這般仙風道骨。
旋即老者收回目光又變成了這個城市最卑微最底層的弱勢羣體,劉雪松見老人要走鬼使神差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鐵們,老人家不知是步子慢還有有意爲之,就在門口笑盈盈的看着劉雪松。
“小夥子,失戀了?”老者樂呵呵的發問。“沒有”劉雪松下意識的回答,對於陌生的人他還是懷有着警惕。
老者也不見怪,施施然的走進了屋內,看着劉雪松的陋室脫口而出:“小友,這華居屬實住不得啊!”劉雪松心說您還不知道夜裡在哪個涵洞過夜呢。嘴上依然禮遇有佳的說:“窮學生,兜裡沒幾個子兒,再說本來就是跟朋友小聚的地方,我這還有挺多空酒瓶您要不?”
老頭沒搭茬,從書包裡掏出了老舊的英雄牌鋼筆,有拿出一本日曆,朝手上吐了口口水,撕下來一頁,邊寫邊說:“要,都給我吧。”隨即把那頁日曆拍到劉雪松的手上,一邊小心翼翼的給鋼筆擰上筆帽一邊說:“這是我的地址和聯繫方式,小夥子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老頭子看你有緣。”說完顫顫巍巍的走到還沒收拾的桌子前從包裡掏出蛇皮口袋抖開,抓起易拉罐晃了晃,丟在地上啪的一聲踩扁,信手拈來的丟在蛇皮口袋裡,劉雪松見狀把日曆治隨手丟到沙發上很熱心腸的上前去幫忙。
臨走時老人還特意囑咐要劉雪松一定要去他那看看,自己手裡頭還有點手藝需要傳承人哩,屬於相當值得傳承的世界級非物質遺產云云。劉雪松滿口答應着送別老人。老人卡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劉雪松,伸出手拍兩下劉雪松的屁股,手裡噹啷着破書包和蛇皮口袋步履蹣跚的走遠了。
劉雪松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屁股,感覺有些異樣,伸手從口袋掏進去寫着地址的日曆紙不知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屁股兜裡了,看着拐角處消失的老者有些莫名其妙。
劉雪松沒有看到,牆角後老者的挺直了腰桿舉步生風的走進了一輛等待多時的勞斯萊斯幻影,手工繪製的金色腰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副駕駛鑽出一座黑色的肉山,光頭墨鏡空氣耳麥,身高一米九開外,面無表情的用發達到畸形的手臂幫老者打開了雙R牌汽車後座的車門。
後座的另一頭也出來了一位穿着黑絲千嬌百媚職場的女郎,繞過轎車伸手接住老者手中的蛇皮口袋和粉色書包放進後備箱裡。老者轉進車裡就把身上的中山裝扒了下來,女郎也回到車裡朝着老者嬌嗔道:“馬爺,您又收這些瓶瓶罐罐的幹嘛呀?多髒啊!再說張老總那邊還急着讓您去。”
女子口中的馬爺正往身上套着襯衫,後背一片花紅柳綠,睜眼關公傲然挺立着。“男人行事,女人收聲。”聽到女郎的言語老者大感不悅,老者不耐煩的呵斥着,“奧~”女郎委屈的嗲嗲的答應着,隨後嫺熟的用三角折法給老人折口袋巾,老者穿上考究的英式三件套定製西裝,女子千嬌百媚的把身子貼過去幫老者插上了口袋巾。
“小吳啊,詳細查一下這個小夥子,往上倒三代不能作奸犯科,這些老規矩你都知道。”老人對前排司機說着。
前排戴着白手套的司機年歲有些大了,但是車開的很穩健。“您老放心吧。”司機答到。
女郎從冰箱裡拿出了雪茄用雪茄鉗減掉雪茄頭送進老者的嘴裡,又低眉順眼的擦燃火柴爲老者點燃,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老人穿上西服精神矍鑠,一臉正氣,吞吐着古巴雪茄的醇香,回憶起剛纔的少年“心性不錯,年紀有點偏大了……”老者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裡嘟囔着。前後各一輛凱雷德護衛着勞斯萊斯的小型車隊像軍分區的方向駛去……
劉雪松則在基地裡長吁短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前幾天還能談笑風來的,怎麼這就又翻臉了,估計是爲了跟姘頭媾和嫌我礙事兒呢,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多時平房浪子拍馬趕到,面對這局勢也是束手無策,兩人不免又是一陣嘆息。“你說這麼醜的女人怎麼也會搞破鞋呢?”劉雪松心中不解的問平房浪子,“身材臉蛋腦力沒一個行的,也真虧了有野男人看得上她跟她搞破鞋。”
“也沒你說的那麼次,她得有三分!你說他不是大胖子吧,臉不中起碼還能看吧,身高也差不多……”“一米五的個硬說自己163。”劉雪松忍不住打斷道:“下賽季讓她防詹姆斯啊?她還有三分?!”
“絕對有了!”平房浪繼續耐心的勸解着劉雪松,一頓嘴炮令劉雪松都相信自己前女友真有三分兒的姿色了,並且深深的懷疑起了自己的審美。
“我網上約了女的,怕是照騙,到咖啡廳你先幫我在外面看看,起碼夠5分我在跟她進一步發展”平凡浪子浪笑着說:“要是差不多的,我就借用一下你這兒,我那這幾天不方便,帶她來你這兒搞點筆墨丹青,宣紙我都買好了……”
傍晚,二人來到約定地點,咖啡館生意冷淡,兩人點了咖啡,浪子鑽進包間靜候佳音,劉雪松在外面等候佳人。到了約定時間咖啡館進來一位女子,左顧右盼正是浪子等待的目標,看着眼前的美人兒,劉雪松按照前女友的三分標準評估着分數。
五分!!!平房浪子雷厲風行,手機收到信號就打開門招呼佳麗進場,劉雪松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入夜,北京時間八點整,烏雲籠罩着天地,閃電劃破長空,狂風蕭殺,裹挾着塵土在大地上肆意的奔騰,行人四散奔逃,樹木悲涼的扭動着枝葉。不多時雨滴如萬條銀絲般於蒼穹中直瀉而下,追風躡景直衝地面,須臾之間滂沱驟雨傾瀉而下,片刻間粗風暴雨貫耳,淹沒了塵世的一切聲蕭。
劉雪松看向窗外這突如其來暴雨,又是一道閃亮的利刃,從雲間一路奔向天地之交,霎時,照亮了哭泣的天空。“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雨浪子該怎麼回家啊??”劉雪松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擔憂着,回身躺在牀上聽着轟隆隆的玉虎鳴繼續爲自己悲慘的綠帽暗自神傷。
凌晨兩點整,劉雪松的微信上收到平房浪子的訊息,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子,劉雪松橫豎睡不着,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屏幕都寫着“質問”兩個字。
她特嘛那有五分!?!?我跟她睡了!……
非常抱歉,最近由於簽約沒有成功,所以筆者一直在嘗試尋找本書的問題出在哪裡,也在嘗試新的方向去寫本書,所以更新變慢,質量也有下降,甚至出現斷更現象,非常對不起每一位喜歡本書的讀者,給大家誠摯的道歉,筆者會努力尋找好本書的方向,盡最大的努力保證質量的。謝謝大家能看到這裡,感謝每一位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