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炎昊的心性,如果換成別的地方,是絕對不會容許一個這樣潛在的敵人繼續活下去的,但現在在天一閣裡面,水藍天面前,他自是不好出手擊殺白鶴生。只能任由白鶴生離去。
好在白鶴生雖然有尊元三重的修爲,但炎昊現在的實力,可比白鶴生強多了,也不怕白鶴生前來找麻煩。
白鶴生一走後,水藍天又看向炎昊道:“炎昊你意下如何?”
這下輪到炎昊犯難了,炎昊愣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回答。
水如一不僅美豔動人,而且氣質出衆,脾性又好,他要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如果先娶了水如一,那龍煙淼怎麼辦,炎昊可是一直把龍煙淼也當成了自己女人的。
但如果就這樣拒絕了這門婚事,不僅他心裡不願意,而且事必得罪水藍天,可能連水如一最後都不會再理會自己了,那時他恐怖會與天一閣格格不入了。
炎昊想到這些,頭疼得不得了,不知該做何決定。
水如一見炎昊考慮許久,心中都恨死炎昊了,心想:“娶我就這麼難嗎,你居然還敢考慮這麼久,你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水如一雖是如此想,但嘴上卻是沒說出來。而是臉頰火蕩,一又美目,只敢在不經意間去掃視炎昊一眼。
“炎昊,還沒考慮好嗎?”
水藍天見炎昊久久不作出表態,不禁出聲催促。
炎昊心中一發狠,道:“承蒙閣主看得起炎昊,炎昊能娶到如一是我的福份。”
“好。”
水藍天見炎昊答應,大喜喝道。水藍之所以會將水如一許配給炎昊,一方面他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水如一對炎昊的那點小心思。二方面,也是以此來籠絡炎昊。現在炎昊的成長速度何等可怕,短短數年間,修爲便從真元期到了劫元期,這還不算什麼,更恐怖的是其實力居然可以斬殺兩名尊元期的強者。
以這樣的速度來看,那再給此子一些時間,此子將會成長到何等可怕的地步,帝元期?空元期?還是地仙,抑或者飛昇仙界?
水藍天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犧牲一個女兒算得了什麼,況且他女兒本就對炎昊有意思,他自然樂得順水推舟一所。
水如一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擇日成婚吧。”
炎昊道:“現在玄黃大世界進攻在即,婚事便押後再說吧。”
炎昊答應這婚事,心裡就覺得對不起龍煙淼了,要是一聲不吭的,把婚期就給定了,那更是不得了了。炎昊想得是到那一箭雙鵰,把龍煙淼和水如一一塊娶了。
水藍天想了想道:“也好,便以你所說,等這次擊退玄黃大世界後,再行擇日也是不遲。”
說着看向水如一道:“如一,你不會嫌時間太久的吧。”
水如一難得露出小女兒情態,道了一聲討厭後,便轉到後堂去了。
水藍天哈哈笑了兩聲,笑聲裡滿是愉悅的味道。
其他長老也紛紛向炎昊和水藍天道喜,水藍天哈哈笑着,炎昊自然也要一一回禮。
做完這些後,炎昊突然向水藍天道:“閣主,我這次回到登天峰,發現了一件怪事。”
“哦?”水藍天道:“什麼怪事,說來聽聽。”
炎昊道:“我發現在我登天峰上修煉的一位朋友和一名守山童子,竟然吃壞了肚子。”
水藍天皺眉道:“竟有此事,修仙之人哪有那麼容易吃壞肚子?”
炎昊道:“是啊,我也很是納悶。”說着突然看向商丘長老道:“商丘長老,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商丘嚇得差點跳了起來:“老夫哪裡會知道,真是笑話。”
水藍天見商丘神色古怪,也禁不住心頭起疑,說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那麼害怕做什麼?”
商丘道:“老夫只是剛纔走神了,突然被炎昊,不,被炎長老叫了名字,這才驚了一驚罷了。”
這明顯是搪塞之詞,水藍天自然聽得出來。但現在炎昊還沒說完,他先且不去理會,而是問炎昊道:“你查到是何原因了嗎?”
炎昊道:“自是查出來了,原來是有人在我的湖泊中投下了血凌寒香毒。他們吃了這湖泊中的水,自然便中毒了。”
“血凌寒香毒?”
有幾位長老頓時驚聲叫了出來,這血凌寒香毒,神元期以下的修士中死必死,見血封喉,雖然只對神元以下的修士有用,但名氣卻是不小。
水藍天皺眉道:“此事當真,如果真是這樣,那守山童子和你的朋友應該直接死了纔對,爲何又只是吃壞了肚子?”
“就是。”
商丘終於找到機會,急忙接口道:“我看是有些人在這裡胡言亂語,想要誣陷好人吧。”
炎昊看着商丘長老從容道:“商丘長老,爲何你的反應那麼大,我現在可沒說是你投的毒呀,你爲何這麼早就開始急忙爲自己辯白了呢?”
“血口噴人,老夫何等身份,怎會做這等下作之事。”
商丘一拂衣袍,正氣凜然道,看其模樣,好像還真像是他的。只是炎昊卻發現他眼神裡面明顯有幾分慌亂。
炎昊笑道:“商丘長老你別急呀,我一直都沒說是你做的,你倒是不用這麼急着爲自己辯解。”
商丘道:“老夫有辯解嗎?老夫是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商丘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頓時人人都覺得他有問題。
炎昊卻是不理他,轉頭向水藍天續道:“至於爲何他們只是吃壞了肚子,而沒直接死去,那是因爲剛好在我那湖泊裡面,長了幾株淨生蓮。淨生蓮天性可解百毒,恰好對血凌寒香毒,有一定的克性,所以他們才能僥倖活到我回去,不然現在早化爲了枯骨。大家說說,這樣下作的人,卑鄙不卑鄙,無恥不無恥。”
“竟然對小輩們動手,而且使用如何下三爛的勾當,這樣的人何止是無恥,簡直就是不要臉。”
立即便就有人氣憤說道。
“何止是不要臉,簡直是連屁股都不要了。”
這些長老中可不是人人都是飽讀詩書的,有些沒讀過什麼書,在街頭上廝混,後來得了奇遇纔會漸漸修煉到現在的修爲。雖然修爲高深了,身份不一樣了,但性格卻是沒變多少。
前面那兩位還算是斯文的,後面的說得就是更加難聽了,連對方十八代女性親屬,都一一問候了個遍。
炎昊將注意力都放在商丘臉上。剛開始,商丘臉上還沒什麼變化,可隨着其他人越說越難聽,他臉色變得比死了老孃還要難看。
這時,炎昊突然大喝一聲:“商丘,你爲何要到我登天峰上投毒。”
炎昊的聲音飄飄蕩蕩,充斥着整個大堂,裡面滿是惑人的味道,直接衝入商丘的腦海。這是一門天級上品功法,名叫迷魂術,專門用來迷人心志,套取別人記憶裡面的東西用的。
炎昊現在實力何等強大,這迷魂術一使出來,屋子裡不少人都受了影響,只覺得腦子裡面一白,好像停止了運轉,不聽自己吩咐了一樣。
他們都是這樣,那首當其衝的商丘更是不得了。炎昊在正常情況下,用這迷魂術也有八成以上的機會可以從商丘那裡套到東西。
現在商丘被人說得惱怒異常,正是心志不堅之時,炎昊這迷魂術一施展,更是一擊奏效,商丘眼陣一陣迷茫,臉上也變得木然起來。
“商丘,你爲何要到我登天峰上投毒?”
炎昊再一次發聲,聲音裡面的迷惑感越加強大了。連水藍天,都是皺了皺眉頭,似乎也受了一點影響。
商丘哪裡還能抵抗,立即道:“那炎昊斷我一臂,和我有共戴天之仇,我對他恨之入骨,投毒算什麼。我恨不得挖他的心,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寢他的皮。”
衆人都被商丘這番惡毒的言語弄得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商丘居然恨炎昊恨到了這樣的地步。
炎昊卻是不爲所動,他聽過比這惡毒一百倍的言語,這點算得了什麼,炎昊道:“既然你如此恨我,幹嘛不直接衝着炎昊動手,對他們下手有什麼用?”
商丘道:“我也是如此想的,但偏偏這個時候有人找到我,幫我出了這個主意,讓我先把炎昊山上的人全部毒死,到時等炎昊回來一看,必定怒火濤天,方寸大亂,到處找兇手,要得罪很多人,那時都不用我動手,那些人都能夠把炎昊殺死了。”
商丘這話一出,別說是炎昊大吃了一驚,在坐衆人無不吃驚。沒想到商丘居然只是一個被人立用的傀儡,背後還另有其人。
炎昊立刻問道:“那人是誰,是誰讓你如何做的?”
商丘道:“那人讓我保密,我發過誓,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炎昊道:“現在你的那些誓言不管用了,快說出那人是誰?”
商丘臉上現出掙扎的神色,顯然炎昊這個問題觸動了商丘什麼地方,竟有漸漸擺脫炎昊這迷魂之術的跡象。
炎昊手上結印,置於胸前,嘴裡的聲音越發惑人心神:“商丘你聽清楚了,那讓你做出此等事的人是要害你的人,是把你當做槍使,想要借刀殺人,而你就是那把刀。所以讓那誓言見鬼去吧,快告訴我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