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的對峙,還在持續着,凌飛飛伸出來的手,半晌也沒有收回,商晴兒不接,任由他伸在那裡。
“既然你說咱們之間是合作的關係,我想請問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麼啊?”商晴兒沒接凌飛飛的手,不過,她擠出來了一臉並不真心的笑,與凌飛飛交流了起來,她在畫圈兒,讓凌飛飛跳。
可是,凌飛飛是誰?他的聰明與才智,又是幾個人可以比得了的呢?他能不動聲色的將商晴兒擄來,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商晴兒的。
“目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可以成功的,商小妞,你現在可是老值錢了呢。”凌飛飛陰險的笑了起來。
“我值多少錢啊?”商晴兒打聽了起來。
“說不好,也不能說,”凌飛飛有意的賣起了關子,這個時候,還不是商晴兒知道一切的時候的。
“那你打算拿我與誰做交易啊?”商晴兒耐心的再問了起來,只要有一點兒的頭緒,她就能理順一切的思路。
“如果我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了你,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商小妞,想必,你也喜歡刺激的遊戲吧。”凌飛飛再陰冷的笑了起來。
“我喜歡你媽……”商晴兒開口就罵,這個凌飛飛,怎麼與她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凌飛飛不相同了呢?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
“我媽早死了,商小妞,你最好老實的呆在這裡,等我的交易完成,自然是會放了你的,還有,該知道的事情我會讓你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你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凌飛飛咬牙,商晴兒怒火沖天,卻是沒有一點兒的辦法。
早知如此,她就不把凌飛飛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了,沒成想,自己生生的挖了一個圈兒,把自己繞了進去。果然,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是永遠也不能成爲朋友的。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是把我綁來的,我們之間,沒有合作,你光速的從我的眼前消失吧。”商晴兒折臉,看也不看他一眼。
凌飛飛一笑,自然也不在乎,扭臉,他離開了這間冰室,商晴兒抱着膀子站在那裡,胡思亂想了起來。不知道她的阿辰知不知道她消失了呢?不知道誰會救她出去,封宮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阿辰是不是真的當上了皇帝呢?如果阿辰知道她被擄了,會不會來救她呢?太多的假想與不放心,全然的出現在了商晴兒的腦袋裡面。
“去他媽的,既來之,則安之,先睡一覺再說吧。”商晴兒無奈,己經來了,再想那麼多,有什麼用處呢?不如平常心的呆在這裡吧,她拉起了石頭牀上的被子,蜷縮到了上面,突然間,她靈機一動,又起身,撿起了地上的一塊冰凌渣子,砸碎,撿了一粒,放到了牆角的一張冰桌上面。
五王府外,寶珍一走一回頭的看着,商晴兒的突然間失蹤,再加上輕雲的死,寶珍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先前的時候,她還逼着莫管家去找封玉辰,可是,幾個時辰以後,莫管家那裡卻是沒有一點兒的消息,所有的書信,全部的被打回,聽差去的看門小哥說,他們連第一道宮門也進不去,別說是去見封玉辰了。
寶珍實在是不放心商晴兒,冒着微明的天色,她也曾去宮門探過,果然,宮門處守衛森嚴,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否則,要了小命,這一切,都是真刀真槍的,寶珍只是看了一眼,就速速的離開了。
一路上,寶珍彷彿是失了自己的主心骨一樣,她想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可以救商晴兒,突然間,她想到了商府,柳如是不是在商府嗎?她是商晴兒的好姐妹,她一定是可以想出來辦法的。
既然想到了這裡,寶珍就馬不停蹄的向商府的方向趕去,沒成想,遠遠的,寶珍竟然看到了冒雪一個人獨自坐在輪椅上面的輕雨。
“王妃義兄,”寶珍一看到輕雨,就高興了起來。對於輕雨的身份,她是不瞭解的,所以無奈之下,只能用王妃義兄之稱呼來叫輕雨。
“寶珍,你怎麼在這裡?這麼大的雪,你不在府中照顧王妃,跑出來做什麼啊?”輕雨質問起了寶珍。
“王妃,王妃。王妃被人擄了。去向不明。”寶珍吞吞吐吐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怎麼會被人擄了?王爺可是知道?”輕雨慌張的問了起來,此時,商晴兒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聽李側妃說的,王妃義兄,你得幫我,給我家王爺傳個消息啊?不,不是我家王爺,是我家皇上……我去宮門探過,守衛森嚴,根本就進不去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想到了義小姐,這不,就到商府來了……”寶珍慌張的改口。
她這麼一說,依輕雨如此聰明的人,什麼能不明白呢?看來,果然封玉辰是得了大位啊。
“此時,換了帝王,自然宮門是進不得了。也進不去了,不過,我有辦法。”輕雨顧不得自己內心的悲傷。慌張的想起了主意,其實,在他的內心中,還是血滴子的身份在作怪,以爲,主子就是自己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寶珍,推我入府。”
寶珍推着輕雨,一同進入了商府之中,到了屋中之後,寶珍應着輕雨的吩咐,從匣子內,取出來了一粒丹藥,輕雨吞了下去,他的表情,相當的難看。
寶珍看着他做的一切,十分的不解。對於血滴子要做的事情,她根本就是不瞭解的。
輕雨吞下了丹藥以後,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他將自己的胳膊,放到了口中,狠狠的咬了一口,頓時,血流如注。
“您這是做什麼啊?”寶珍不解,慌張的去找布條,要爲輕雨裹傷口。輕雨卻是將她推開。
不多時,一隻老鴉從天而降,它伏在輕雨的傷口上,狠狠的吸食着輕雨的血,輕雨閉眼。
“寶珍,找筆來,我說,你寫。”輕雨閉眼,吩咐寶珍行動。
寶珍慌張的找來了紙筆,開始去寫。“吾主萬歲,臣下有一事稟告,五王府王妃商晴兒被人擄走,去向不明,寶珍上言。血滴子輕字輩雨代筆。”
寶珍寫完了以後,輕雨捉到了那隻老鴉,將紙條綁在了老鴉的翅膀之下,拍了拍老鴉,頓時,那隻老鴉變得相當的精神,它撲楞着翅膀,向封宮的方向飛去。
“這消息能傳到皇上那裡嗎?”寶珍有一些的不信。
“能的,放心吧,”輕雨是相當的自信,這可是血滴子爲主子傳遞消息的最緊急的一招,但凡是老鴉出現,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封宮,封玉辰己經處理好了一切,新帝上位,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的功夫,這一夜,說長不長,卻也能發生好多的事情。
一些頑臣,封玉辰需要制服,一些人員,他還要安排,對於先帝的後事,他還要處理,總之,這個帝王真的是太不好當了,他終於體會到了先帝封清成的不易。
“天亮了,是時候休息一下了,爾等散去吧。把自己手上的事情處理好。”封玉辰說完了這話,讓衆人都散去了。
室飛是咱也。這時,他將左手,伸到了自己的右手衣袖中,摸了摸他身上的虎符,一個是大王爺送他的兵符,另一個,卻是的四王爺送他的銀莊的玉佩,他有了兵,有了錢,這天下,不是他的,又能是誰的呢?
“五元,吩咐下去,先帝仙去,全國哀悼……依祖宗之規矩,行大禮。”封玉辰此時,一臉的威嚴,他臉上的表情,與當年的封清成格外的相同。
“是,還有,皇上,什麼時候您登級……”五元小心的問了起來,算起來封玉辰,他算是侍候了兩代君王了。
“等先帝的葬禮結束以後再議吧。”封玉辰推了起來。
“也好,皇上以孝爲先……”五元恭維了起來。
“天亮了,備車,朕要回五王府,接王妃。”封玉辰起身,他內心有一種雀躍的感覺,想與商晴兒分享。
“皇上,不可,依祖宗之家法,先帝過世三個月後,皇上舉行了登級大典,對王妃,側妃,進行了分封以後,纔可以許得家眷入宮的……”五元提醒起了封玉辰。1bFBi。
“可是,朕現在就想見到王妃,王妃不在,朕心裡不踏實。”封玉辰直語,只不過幾天未見商晴兒,他就覺得,好像己經過了許久一樣。
“皇上,祖宗的家法還是要顧及的。當皇帝,有許多的身不由己,莫讓天下的百姓笑話纔是啊。”五元再勸了起來。
“也好,朕要光明正大的把晴兒接入宮中,到時,她便是朕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封玉辰特別的高興,他覺得,商晴兒看到了他奪回來的一切以後,一定是爲他高興的。
窗外,一隻老鴉突然而至,嘎嘎的叫了起來,甚是難聽,封玉辰皺眉頭,不悅之極,天下人都知,這老鴉非是什麼吉祥之物,如此之叫,不是觸了他的眉頭嗎?
“五元,把他射下來,真是難聽。”封玉辰開窗,看着老鴉,怒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