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宮,商晴兒的院中,牀上的商晴兒,睡的相當的不安,夢中的她,時不時的會發出來一兩聲的囈語。
寶珍拿着帕子,替她拭去了額上的汗水。看着她如此的表情,寶珍十分的心疼,可是,卻又沒有辦法替她承受。
紅妝悄悄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商晴兒,悄聲的問起了寶珍。
“好了,在火上熱着呢,娘娘一醒就可以喝了。”紅妝說了起來了,她伸手,試了一下商晴兒的額頭,額頭的溫度十分的正常。
可是,那兩個小丫頭的臉『色』,卻不怎麼的好看了,只見她們神『色』緊張的站在那裡,不敢言語一聲,而劉音,彷彿是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一樣,依然在說了起來。
可是,當她的那顆心剛安定下來的時候,突然間,封玉辰又冷語了起來。
紅妝看到了劉音以後,別過了自己的身體,打算不與劉音打招呼,得過切過,商晴兒還在昏睡之中,也沒有人給她撐腰,對於劉音這類的女人,還是少招惹了的爲好。
“皇上,妾身錯了,妾身不該胡說八道的,皇上請原諒妾身。”劉音那叫一個害怕啊,封玉辰的冷酷與無情,先前在李如月的身上,她是見識過的,所以,她擔心封玉辰會因爲一句話而將她廢之。
劉音聽着這個小丫頭的話,心裡面特別的舒服。
小丫頭睜着大着眼睛,假裝疑『惑』的看着劉音。
“在這個後宮之中,皇上說讓誰生孩子,誰就能生孩子,皇上想讓誰的孩子活,誰的孩子就能活,某些女人,只能佔一時之快,最終,能雄霸後宮的女人,只有一個,但是,絕不是她商晴兒……”劉音得意的說着。
“看你這小丫頭,算了,本宮也不與你說別的了,皇后娘娘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過來啊?”劉音故作關切的問起了紅妝。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明白,當初,商晴兒說,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13acv。
紅妝擡臉,看着劉音,眼淚都想流下來了。“回娘娘的話,皇后娘娘還未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娘娘就是進去了,估計也見不成她。”紅妝得了封玉辰的吩咐,只讓商晴兒安心的休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到她,所以,這幾天,劉音說是來探望商晴兒,也不過是在門外磕了幾個頭就離開了。
“怎麼了?”劉音正是說到得意之處,難以打住,一聽到小丫頭的話語有異樣,她就問了起來。
“好了,別說話了,看娘娘這架式是想醒過來呢,你去養心殿傳個話兒去吧。”寶珍吩咐起了紅妝。
“說是醒,可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啊,你給娘娘熬的『藥』可是熬好了?”寶珍問起了紅妝。
“皇上,奴婢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還請皇上放過奴婢們……”兩個小丫頭跪了下來,磕頭如同是搗蒜泥一般。
“我錯了,我不該胡話,瞧我這嘴,以後,我一定記住,堅決不胡說了。”紅妝一個勁兒的罵着自己。
當下,劉音一下子可緊張了起來,她慌張的跪倒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封玉辰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表情,就好像,他隨時都會將劉音拖出去宰了一樣。
“娘娘……”小丫頭顫抖着自己的聲音,忐忑不安的叫起了劉音。
紅妝不說話,別臉出了院門,剛好,出了院門的時候,碰到了前來探視商晴兒的劉音。一看到劉音,紅妝的臉『色』就不對勁兒了。
她越是不想理,人家就越不放過她,正當她拐彎的時候,卻被劉音的下人喚住。
自從商晴兒回宮了以後,這兩天的時間,劉音時不時的過來看看,看似是在關心着商晴兒,事實上,她總用一些風涼話來挖苦商晴兒,奈何她與寶珍都是當下人的,也沒有辦法與她扯破臉。
劉音聽關這話,心裡面是越加的舒服了,她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得意的對這兩個丫頭說道。“懷了孩子讓人高興,生了孩子更讓人高興,生了一個死孩子,這纔是重點,我夜夜侍寢,都沒有懷上孩子,她憑什麼就能生呢?”劉音有意的賣了一個關子。
“我劉音,纔是最終能笑到最後的女人。”劉音自信的說了起來。
小丫頭使着眼『色』,示意她向身後去看,不料,她回頭之時,竟然看到了封玉辰冷着他自己的臉,就站在身後。
“紅妝,你好說也是皇后的人,本宮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你啊,我這小丫頭,平時說話就沒有個準兒,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呢,”劉音越是這麼說話,紅妝就越是有一種承受不起的感覺了。
劉音見他這個架式,那揪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一下,只要封玉辰不怪罪她就好,她也算是保了一命了。
“娘娘說哪裡話,紅妝只是一個下人,娘娘是主子。”紅妝將自己的身份壓的低低的,她知道,劉音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善類。
紅妝一聽這話,知道自己是逃不開了,所以,只得是硬着頭皮,來到了劉音的面前,向她盈盈的福身,算是行了禮數。
“娘娘怎麼樣了?這都睡了兩天了,大夫不是說,今天一定可以醒過來的嗎?”紅妝細心的看着商晴兒的臉,臉上的表情,一如寶珍一樣的關心。
“朕不怪罪你,那是因爲你是朕的妃子,可是,這兩個下人,口無遮掩,胡言『亂』語,卻不合適在你的身邊再侍候了,五元,將她們拖出去,『亂』棍打死。”封玉辰的聲音,抖然的提高了幾分,他的此話一出,當下劉音就嚇的跪了下來。那兩個小丫頭,也跟着跪了下來,這封玉辰變臉,分明比翻書還要快啊。
一聽到她說這話,寶珍的臉『色』,馬上可變了下去。
“知錯就好,起來吧,你必竟是朕的妃子,又爲朕出過汗馬功勞,朕不會忘記你的。”封玉辰突然間的收起了他的冷語,溫和的對劉音說了起來,並且,在這個時候,他彎腰,親手將劉音扶了起來。
“半死不活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生下來了一個死胎,哼……那肚子啊,也真不爭氣。”劉音身邊的另外的一個丫頭,也接着說了起來。
“也好,看娘娘這架式,怕是一會兒就要醒過來了,皇上有沒有下朝啊?”寶珍再問。
“紅妝,你見到了我家娘娘,連近前也不敢,?莫非我家娘娘能吃人嗎?”劉音未開口說話。那個小丫頭又開口了
“自然不是,紅妝只不過是着急去跟皇上回話,沒有看到娘娘到來,還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紅妝一般的見識。”紅妝在說這話的時候,把自己的姿態放的相當的低,她以爲,她這般的放低自己,劉音就會放地了她了嗎?
一邊兒的牀頭上,放着一碗紅糖水,時不時的,寶珍將紅糖水灌入商晴兒的口中一些。
“紅妝,皇上交待過什麼話,你全部的忘了不是?怎麼說的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在娘娘面前胡說?”寶珍嚴厲的斥責起了紅妝。
“哦,既然如此,本宮就不進去了,等娘娘醒來的時候,一定去我的宮中知會兩聲,可好?”劉音再和氣的與紅妝說了起來。
“娘娘也真是一個可憐人啊,別人懷胎十月,有子女相守,而我們的娘娘卻是如此……”紅妝看着商晴兒,輕嘆了起來。
但見劉音盈盈一笑,伸手將紅妝扶了起來,特別親和的對她說了起來。
紅妝慌張的辭行,正欲離開,還未走遠,就聽到了劉音那咯咯的笑聲。
“你這個小蹄子,看到了我家娘娘,竟然不過來打個招呼,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啊?”劉音身邊的那個女子,說話相當的不中聽,她也是劉音從孃家嫁進宮的時候,帶來的丫頭,自小與劉音較爲的親近。
先前,她的小丫頭對紅妝態度惡劣,她怎麼着也得給紅妝一個糖豆吃吃不是。宮晴睡當承。
“懷上了孩子又怎麼樣?不是還是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嗎?”劉音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疊疊不休的說了起來。
“是。”紅妝是暗自的慶幸啊,終於把這個女人打發了去,?這下子,她就可以直接的去養心殿了。
“胡『亂』的議論,是不是很有意思?”封玉辰開言,怒語了起來。他一身的明黃『色』龍抱,將他的威嚴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剛纔五元公公過來傳話,說皇上正在議事,今天的事情比較多,說,要是娘娘醒過來了,馬上給他消息,”紅妝壓低了聲音,生怕是驚動了商晴兒一樣。
紅妝此時也完全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慌張的改口。
“皇上……放過她們吧,她們必竟是妾身的陪嫁丫頭……”劉音也重重的跪了下來。
“朕是九五之尊,說出來的話,落地上砸個坑,怎有收回之說呢?五元,行動……”封玉辰再吩咐了下去。
說完了這話以後,他折身而行,不再理會劉音,五元差人拖着這兩個小丫頭,直奔門外,劉音的身體,重重的癱軟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