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去,等着八擡大轎請你啊!"歐陽辰冷冽的說道,其實心中早已樂翻了天,要知道他等姜承這句話等了好久。
從姜承說有辦法醫治蘇詩云開始,他就算計着如何讓姜承自願爲蘇詩云治病,正在歐陽辰一籌莫展時,姜承給了他一條妙計,他捨命陪君子喝了一夜的酒,終於姜承在酒醉之下鬆了口。然而還有一點,那就是怎樣讓姜承儘快爲蘇詩云治病,他想到姜承衝動的性格,利用姜承這一弱點,攻其不備。
果不其然,一切照着歐陽辰的計劃進行着,姜承在衝動之下揪了歐陽辰的衣領,迫使他不得不爲蘇詩云診病,不過別以爲這樣就結束了,等到姜承治好蘇詩云的病時,也就是歐陽辰‘報仇雪恨’之時。如果姜承沒有多此一舉的喝酒,想必還不會被歐陽辰牽着鼻子走,也不會有日後忙碌不停歇的苦逼生活,故姜承在日後經常告誡身邊的兄弟,千萬別和歐陽辰喝酒,因爲你不會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被腹黑的他算計了,等到你酒醒之後,你悠閒的生活也將一去不復返,只是姜承沒有想到的是歐陽辰的腹黑強大到輕鬆的算計了每個人悠閒的生活,當然了這只是後話。
姜承胡亂的將散落的頭髮用髮簪固定好,拿起手巾,隨意的擦了把臉,先一步離開房間,歐陽辰看着凌亂的房間,搖搖頭,心中想道,以後姜承的房間絕對要一塵不染,否則‘報復’的時間越長,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如此凌亂的房間時他們倆一夜的傑作。要問歐陽辰爲何會如此信誓旦旦姜承會和他一起離開鄴城?那是因爲歐陽辰有着讓姜承離開的理由,而那個理由使得姜承一定會離開鄴城。
歐陽辰在潔癖的驅使下離開了姜承的房間,或者說他心繫蘇詩云。
當歐陽辰回到清苑時,姜承已爲蘇詩云把完脈。
"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姜承放開蘇詩云的手,走到桌子旁坐下後問蘇詩云。
蘇詩云久久沒有回答,姜承耐心的等着蘇詩云的回答,其實不是姜承耐心,只是門口站着的黑麪神迫使他耐心,他剛揪了歐陽辰的衣領,還沒有膽子得罪他的寶貝王妃,除非他真的嫌命太長。
歐陽辰走進房間,走到牀邊,爲蘇詩云蓋好被子,柔和的說:"雲兒,告訴辰辰,哪裡不舒服?"
歐陽辰溫柔的話語,安撫了蘇詩云忐忑不安的內心,她指指胸膛,說:"辰辰,這裡痛。"
姜承觀察着蘇詩云,自然也看到了蘇詩云手指的地方,他對歐陽辰說:"那傷估計是你的內力造成的,不過不要緊,調理幾天,便可恢復,只是……"姜承欲言又止。
"雲兒,你先睡一會兒,辰辰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歐陽辰親了親蘇詩云的額頭,蘇詩云聽話的閉上眼睛。
兩人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歐陽辰看着姜承說:"說吧,怎麼回事?"
姜承沉重的說:"我解不了王妃的毒。"
"什麼,雲兒中毒了?怎麼可能?一個月我們同吃同住,她怎麼可能會中毒?"歐陽辰激動的說,他不相信蘇詩云會中毒。
姜承將手放在歐陽辰的肩膀上,安慰的說:"王妃並不是在短時間內中毒,而是在小時候。"
"不可能。"歐陽辰反駁道,"既然雲兒是小時候中的毒,那麼她這麼多年來怎會平安無事?再者鬼醫曾爲雲兒把過脈,並未說她中毒。"
姜承不屑的看着歐陽辰,說:"鬼醫沐雨澤,你的座上賓。"
"你認識沐雨澤?"
"何止是認識,當年還是我將他送出鄴城,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成爲名滿江湖的鬼醫。"姜承如實回答,沐雨澤離開鄴城,大概有十年了吧!想必他也快回來了。
歐陽辰無話可說,無法接姜承的話,他只知道沐雨澤是孃親留給他的守衛,在他有危險時出現在他身邊,至於他來自何方,也是沐雨澤酒後吐真言,不小心說漏了嘴,這也間接證明了不能和歐陽辰喝酒。
"他是我師弟,把不出來毒情有可原。"姜承又說。
"那雲兒所中之毒是什麼?"歐陽辰心急如焚。
"噬心之毒。"
歐陽辰覺得他孤陋寡聞,不然爲何從未聽過此毒,但在他看來,蘇詩云的安危排在首位,"既然雲兒是小時候中毒,爲何十幾年沒有發作?"
姜承不由的瞟了眼歐陽辰,無知者無罪,他說:"王妃的毒早已發作,難道你沒有發覺王妃的心智不足,記憶消失?"
歐陽辰糊塗了,他當然知道蘇詩云心智不足,記憶消失,但他初見蘇詩云時,可不是心智不全之人,更何況在此之前蘇詩云是個傻子,那爲何會有大婚期間,蘇詩云卻是正常人呢?他疑惑的問姜承:"有沒有可能在中毒期間恢復心智?"
姜承輕笑的說:"怎麼可能?中了噬心的毒,除非解了此毒,否則至死也不會恢復心智。"
"那雲兒的清醒又是爲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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