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皇城,快馬加鞭一路向西,約莫半月餘,他們來到了百花城。
“爺,到百花城了。”
“進城後直接到柯叔的客棧!”歐陽辰無精打采的說道,在馬車上半月餘,再有精力的人此時也會虛脫,歐陽辰和車伕狀況還好,蘇詩云就不行了,她整整在馬車上昏睡了半月餘,剛出皇城的蘇詩云興奮不已,可馬車一直在奔跑,除換馬外,都不曾停歇,再有興致也索然無味故整日昏昏欲睡,此刻她還在睡夢之中。
“是。”車伕答道,馬車緩緩的駛進百花城。
百花城,在百年之前叫白城,之所以改爲百花城,據說是當時的城主非常寵愛夫人而夫人又極愛花朵,城主用十年時間走遍千山萬水,大江南北,從四面八方爲城主夫人移植來數百朵花,城主卻身染沉痾,病死在回城的途中,翌年,在城主客死途中的那一天,城主夫人因思念成疾病死,就在城主夫人病死的那一天,白城各地盛開着城主爲城主夫人移植的數百朵花,花朵將白城包圍在中央,白城好比是花的花蕊,百姓都道是城主來接夫人了,自此白城常年盛開着花朵,許多文人墨客爲了觀賞此景,紛紛前來,同時也爲白城的百姓帶來了富庶的生活,百姓見此,爲了感念城主與城主夫人的恩德,故聯名上書將白城改爲百花城,以紀念城主和城主夫人。每年在城主和城主夫人的祭日,百花城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奼紫嫣紅,百花城一派百花爭豔,繁花似錦之象,也正是如此百花城的百姓將此日定於‘百花節’,推選百花之王。
“今年的百花之王大概又是袁家的嫡女袁柏華。”尖酸刻薄的聲音響徹耳邊。
“不是說袁柏華今年不參加百花之王嗎?”另一個女人道。
“誰說的,我姐夫的小舅的表弟的女兒是袁府的婢女,她說袁大小姐今年還參加百花之王,整日在家勤練。”那女人得意洋洋的樣子,好想自己就是袁府的大小姐似的。
“那今年的百花之王,我一定要去看,到時你可別把我拉下。”另一個女人興高采烈的說道。
“知道了,肯定拉不下你,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在我娘回家之前回到家,否則我娘又要念叨了。”
“那你趕緊回去吧!可別讓你娘罵你。”
“那我先回家了。”女子說完毫無矜持的跑開了,留在原地的女子,啐了一口唾沫,朝着那女子離開的方向罵道:“賤人,以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就了不起啊,百花城誰不知道首富姜俊家的大小姐是個胸無點墨,尖酸刻薄的廢物,本姑娘和你在一起,簡直就是擡舉你了,哼。”女子說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那女子本以爲這一幕沒有人看見,誰知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歐陽辰等人看的一清二楚。
“辰辰,什麼是百花之王?”蘇詩云從昏睡中清醒,正好聽到兩女子的對話,仰頭看着歐陽辰問道。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千里挑一,乃百花之王。”歐陽辰將蘇詩云拉起,讓她靠着自己,十指緊扣。
“那百花之王好厲害,可雲兒什麼也不會。”蘇詩云垂頭喪氣的說道,她什麼都不會,老是連累辰辰。
“我的雲兒比世間任何女子都要厲害。”歐陽辰不喜看到蘇詩云垂頭喪氣的樣子,再說了他的雲兒是世間僅有獨一無二的雲兒,豈是人間這些庸脂俗粉所能比擬的。
“真的嗎?辰辰,雲兒很厲害?”蘇詩云垂下的腦袋猛地擡起,顯然蘇詩云不相信歐陽辰的話,充滿懷疑的問道。
“當然了,我的雲兒是最美麗的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qiú)蠐(qí),齒如瓠(hù)犀(xī),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選自《詩經·衛風·碩人》)雲兒,你的天真爛漫,善良溫厚,是任何女子都無法比擬,是你給了辰辰一個溫暖的家,是你給了辰辰喜笑顏開的理由,你是辰辰唯一的至寶,你說你厲害嗎?”歐陽辰十指緊緊扣着蘇詩云的十指,十指緊扣,一扣一生。
“原來雲兒這麼厲害,呵呵呵!”蘇詩云開心的笑着,看着蘇詩云喜笑顏開,歐陽辰鬼使神差的低下頭附上蘇詩云的脣,輕輕的碰了一下馬上離開,看也不敢看蘇詩云。蘇詩云只覺得自己的脣被歐陽辰碰了一下,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辰辰,甜的。”
歐陽辰本來還以爲蘇詩云會很生氣,哪知蘇詩云卻說甜的,頓時感到無力,是啊,他的雲兒現在還是孩子,哪裡會知道自己的那一觸碰代表着親吻,她還真是自己的寶貝。蘇詩云見歐陽辰沒有出聲,直接轉身附上歐陽辰的脣吸允,完全沒有章程,亂咬一通,此時的歐陽辰徹底的呆住了,要不要這麼考驗他的耐力,他又不是柳下惠,面對心愛女子如此的挑逗而無動於衷,歐陽辰只覺得熱流從脣到大腦後奔流之下途徑全身,最終匯聚於小腹以下,那裡腫脹難耐,可始作俑者在歐陽辰呆住之際不再亂咬他的脣,而是誘*惑般的伸出小舌親舔自己的脣,嘴裡嘟囔道:“辰辰的脣好軟好甜,雲兒喜歡。”歐陽辰怎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他的左手扶着蘇詩云的芊芊細腰,右手託着蘇詩云的後腦深深的親吻蘇詩云,直到:“辰辰,難受。”歐陽辰趕緊將蘇詩云放開,着急的問:“怎麼了,雲兒?”
“呼呼,喘不上氣了,辰辰,你好討厭啊,不讓雲兒喘氣。”蘇詩云生氣的拿歐陽辰的大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本來還以爲辰辰不會欺負她,還給她吃軟軟甜甜的東西,哪知他盡然不讓自己喘氣,哼,再也不要理他了。
“雲兒,對不起,是辰辰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歐陽辰被蘇詩云誘*惑起的****在蘇詩云說難受之際全然消失,是他魯莽了,沒有考慮蘇詩云的感受,此刻看見蘇詩云生氣,他自責不已,他怎麼能那麼做呢?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可是這樣誘*惑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他不是什麼柳下惠,深愛的女子天天和自己在一起,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痛苦,歐陽辰無奈的抱緊蘇詩云,蘇詩云掙扎無果後,跨坐在歐陽辰身上,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將頭靠在歐陽辰的肩頭,嘟起嘴巴,“辰辰,你不喜歡雲兒了嗎?”歐陽辰聽到蘇詩云的話,有種想要刨開她腦袋的衝動,看看她的腦袋是怎麼長成的,如果不喜歡蘇詩云,此時的他何需去千里迢迢之外求醫,還不是爲了她的安危,如果不喜歡,她此時又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坐在自己的懷裡張牙舞爪,天知道他有厭惡女子的接觸,除蘇詩云那個沒良心的傻瓜外,正因爲深愛着蘇詩云這個傻瓜纔去親她,哪知被這小沒良心的說成不喜歡,天知道剛纔他忍的有多難受,早知道應該在新婚之夜就將這小沒良心拆骨入腹,現在悔不當初啊!
“雲兒知道一定是雲兒不乖,辰辰纔會不喜歡雲兒,嗚嗚.”蘇詩云沒有聽到歐陽辰說話,難過的哭了起來,原來剛纔的話辰辰是騙她的,他一定喜歡那個百花之王,不喜歡自己這個笨蛋。
“乖,不哭哦,辰辰最喜歡雲兒。”歐陽辰手忙腳亂的擦拭着蘇詩云的眼淚,她的眼淚是那麼的灼熱,燒得自己心痛,此刻的歐陽辰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女兒。多年後,當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歐陽辰每次抱着孩子就對蘇詩云提起當初她是癡兒的那段日子,說他在那時就有了撫養孩子的經驗,在蘇詩云的一氣之下,歐陽辰的結局是一手將他們家的小搗蛋鬼們撫養長大,而蘇詩云呢?當然是做一個逍遙的孃親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乖雲兒,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聰明瞭。”蘇詩云一聽到‘再哭,不聰明瞭’,馬上止住眼淚,歐陽辰無奈的摸摸她的頭,半月裡,蘇詩云不只哭過一次,每次他都拿她沒有辦法,現在終於知道蘇詩云的死穴在哪裡了,原來是漂亮和聰明,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癡兒也不例外,歐陽辰哪曾知曉雖爲癡兒的蘇詩云,但內心總有一種惶恐,那就是被自己所愛的人拋棄,所以當歐陽辰說再哭就不漂亮不聰明的時候,她腦海裡唯一的反應就是百花之王會將辰辰搶走。(百花之王躺着也中槍,不,當然不是了)
“爺,到客棧了。”馬伕沙啞的聲音傳進來,當然了,對於歐陽辰和蘇詩云在車輿裡的情況,馬伕當然不知道了,因在鬼獄有一項考驗,那就是非禮勿聽之聾子,是鬼魔專門對付偷聽者所想出的一項考驗,說俗點就是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別聽,連耳朵邊都不過,如果此考驗過不了,那麼鬼獄會將考驗者永久的掃地出門。歐陽辰是他們的鬼王,他們怎敢探聽鬼王的消息呢?
“雲兒,該下車了,辰辰帶你去吃好吃的,給我們的雲兒賠罪。”頭戴黑紗斗笠的歐陽辰打開車輿車門跳下馬車,轉身對還在車輿裡鬧着彆扭的蘇詩云溫柔的說道,歐陽辰不愧是歐陽辰,連跳馬車這麼粗俗的動作都做得那麼唯美,迷倒了站在客棧門前的衆花癡。微風吹拂起黑紗,他快速的將黑紗掩住,只露出薄薄的嘴脣,衆女子癡迷的看着歐陽辰,心中都希望自己是那縷微風,將那黑紗拂面而起,看看那擁有溫文爾雅的氣質,富有磁性彷彿一縷和煦的春風的聲音的男子是何等的天資,就在衆女子幻想之際,一道脆若銀鈴的撒嬌聲音響起,打斷了她們心中那唯美的情景。
“辰辰,你抱雲兒,好不好?”蘇詩云撒嬌的對歐陽辰說道,衆女子終於將目光從歐陽辰的身上轉到車輿,只見車輿裡伸出一雙宛如溪水般柔美的芊芊玉手,此時衆女子目不轉睛的盯着車輿內伸出的雙手,緩緩的那芊芊玉手的主人終於出來了,此女子霧鬢風鬟,柳葉彎眉,明眸皓齒,膚如凝脂,腰如束素,着一身白色絲綢衣裙,細細看去女子眉宇間一點硃砂痣,使得女子神秘莫測,疑似洞府神仙遺落凡間,非是凡間俗物,她們站在此女子身邊不免自慚形穢。歐陽辰溫柔的抱起撒嬌的蘇詩云走進客棧嘴裡還說着:“怎麼沒有帶斗笠呢?”在話語落下之際,站在客棧門前的女子終於回神了,腦海裡只留有一句‘好美的女子,難怪男子會這般的溫柔,兩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的神仙眷侶。’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一位身材矮小,着灰色亞麻布衣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肩頭耷拉着白色的布巾,曲曲彎腰阿諛奉承道。此人定是權貴,說來店小二見得人多了,對於那些不能得罪的人比較敏感。
“掌櫃的在嗎?”歐陽辰問道。
“在,您稍等,小人這就去叫。”店小二喜笑顏開溜鬚拍馬的說道,又對歐陽辰行了大禮,退至裡間。
片刻,一個聲如洪鐘的聲音傳來,歐陽辰笑了笑,柯叔還是老當益壯啊!“誰找老朽啊?”裡間出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和他那聲如洪鐘的聲音實在不搭,如若不看此人,你決不會想那聲音的主人會是這樣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柯叔,是我。”歐陽辰答道。
“你是?”老者疑惑的問道。他是不是真的老了,記性也不好了,此人他不曾見過啊。
“柯叔,我是歐陽辰。”歐陽辰笑道。
“你是阿辰,你好了?”老者問道。歐陽辰,他師兄的關門弟子,他的師侄,當年他離開師門,歐陽辰還是個八歲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八年前,他又回過一次師門,聽師兄說,他的徒弟早在三年前就下山了,今日爲他卜了一卦,卦上顯示他有一大劫,如若度過,此後必有大福,可至於此劫是何,他就無從知曉了,因當時爲歐陽辰占卜的師兄只留下此話後讓他四處尋找獄之火的解藥,半年後,師門慘遭滅門,他逃過一劫,之後江湖上傳言戰神歐陽辰身中劇毒,當時他想他還未找到解藥,他的師侄是不是度不過此劫了呢?哪曾想一年後,又傳言歐陽辰成了傻子,這時他才明白師傅所說的話,‘柯林,你知道爲何你師兄會占卜,而你卻無法佔卜?那是因爲你師兄心如止水,而你心急躁動,你和你師兄此生本應能占卜,可你心在塵世,故此你今生都無法羽化成仙,只能在凡間沉*淪”。原來他和師兄一直都存在着差距,他想當年師兄元氣大傷,是不是因逆天行事爲徒弟改卦呢?八年的時間,他一直在找能解救歐陽辰性命的解藥,只爲了師兄的遺願助他的徒弟安然度過此劫。
“柯叔,您就讓我在這和你說嗎?”歐陽辰不習慣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尤其還有些許垂涎蘇詩云美貌的男子,(作者:你怎麼不說還有垂涎你的女子呢?歐陽辰:除了雲兒,哪裡還有女子?作者:王爺,您高明,全天下就您的雲兒是女子,其餘的都是男子。歐陽辰:那是當然。作者遁地而走)
“是柯叔老糊塗了,來來來,我們去樓上的雅間。小丁,馬上將我們的招牌菜都端上來。”老者吩咐先前的店小二後,前面引路,兩人來到了樓上的雅間,爲什麼是兩人呢?那是因爲蘇詩云被歐陽辰抱在懷裡,爲防男子垂涎她的美貌,在大廳裡用斗篷將蘇詩云覆蓋,蘇詩云身材嬌小,被歐陽辰用斗篷遮住就似歐陽辰拿了件斗篷。“一路辛苦,柯叔今日犒勞你,請你吃頓好的。”
“我要吃,我要吃。”吃貨聽到好吃的馬上從歐陽辰的懷抱裡跳了下來,房間裡一下子多了一位嬌滴滴的女子,可把柯林嚇住了,不爲過的說柯林是看着歐陽辰長大的,那小子什麼德行,他還是知道的,不近女色,或者說在他身邊一尺的地方沒有活物,當初在師門,很受徒弟們的歡迎,可那小子倒好,只要誰靠近他,二話不說直接撂倒,當時師兄還頭疼的對他說:師弟,你說阿辰將來怎麼辦呢?他可是皇子,未來的君王,怎能如此呢?蘇詩云見老者呆住了,二話不說,直接上去扯他的鬍子。
“女娃娃,趕快放手,疼死老朽了。”老者嚷嚷道,想他也算武林高手,居然被一個小女娃娃偷襲,簡直就是丟人,不過女娃娃的手勁挺大,疼煞老朽了。
“雲兒,不得無禮!”歐陽辰上前將老者的鬍鬚從蘇詩云的手中解救下來,雙手抱拳對老者說道:“柯叔,您沒事吧?晚輩代雲兒向您老賠罪了!”
“沒事,很多年沒人敢揪老朽的鬍子了,沒成想今個女娃娃居然敢揪。哈哈哈.”老者哈哈大笑,乾枯的手捋捋被蘇詩云揪亂的鬍鬚。
“雲兒,向柯叔道歉。”歐陽辰板着面孔對蘇詩云說道,蘇詩云適才的舉動被外人看來是大逆不道。
“我不,是他說請你吃好吃的。他說話不算話,你也說話不算話,你兇雲兒,雲兒不理你了,嗚嗚.”蘇詩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倔強的擡頭不讓眼淚流出,他們說話不算話,又不是她的錯,辰辰還兇她。歐陽辰無可奈何的將蘇詩云拉到他的身邊,低頭輕言輕語的安慰着蘇詩云,好不容易將蘇詩云安撫好,擡頭尷尬的看了老者一眼,見老者嬉笑的看着他們倆,不由得摸摸鼻子掩飾尷尬:“柯叔,讓您見笑了。”
“呵呵呵,女娃娃,你是誰?老朽第一次見阿辰吃癟,女娃娃你真厲害,居然將千年不變的冰山融化。”老者笑着說道。
“柯叔,雲兒是我的娘子!”歐陽辰深情款款的看着蘇詩云,對老者說道。
“阿辰,你娘子不錯啊,手勁很大。”老者笑容滿面,師兄的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安息了,他唯一擔心的徒兒也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伴侶,他不再是孤單一人了。“女娃娃,告訴柯叔,阿辰對你好嗎?”老者不由得想逗逗蘇詩云。
“哼!”蘇詩云將頭轉向一邊沒有理會老者,都是因爲他辰辰纔會兇她,所以她纔不要理會這個老頭。
“女娃娃生氣了,那老朽將阿辰打一頓爲你出氣,你看如何啊?”
“不要,不許老頭打辰辰,他沒有惹我,是老頭你惹我了,要打打你自己。哼,臭老頭!”蘇詩云聽到老者要打歐陽辰,慌忙的將歐陽辰拉到她的身後,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老者說道,說完還調皮的對着老者做了一個鬼臉,哼,辰辰對她那麼好,她纔不捨不得讓這個臭老頭打辰辰,他想打人就打自己去。老者看着本還在鬧彆扭的女娃娃,瞬間如護犢般的護着歐陽辰,他笑了。
“雲兒,放心,柯叔不會打辰辰。”歐陽辰被蘇詩云的護犢舉動深深的感動了,心裡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此時的歐陽辰好想將蘇詩云抱在懷裡狠狠的親吻一番,可惜柯叔還在,不能在長輩面前失了分寸,如果柯林知道歐陽辰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大喊冤枉,阿辰你就當老朽不存在啊!
“真的?”蘇詩云睜大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歐陽辰,顯然她是不相信剛纔張牙舞爪的老頭會那麼好心?
“真的,難道雲兒不相信辰辰?”歐陽辰的心快被蘇詩云融化了。
“相信,雲兒相信辰辰。”
“那.”就在歐陽辰說話之際,雅間外傳來敲門聲:“掌櫃的,飯菜來了。”
“進來吧!”柯林說道,店小二打開房門走了進來,順勢用肩頭懸掛的白巾將桌子擦拭了一番後,吩咐身後的小二將飯菜一一放到桌子上後退下。
“女娃娃阿辰,先坐下,有什麼事等會再說,現在柯叔給你介紹一番。”老者對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說道,後指着飯菜:“秘製香辣蟹,冰糖湘蓮,東坡肉,浪裡白條,麒麟鱖魚,玫瑰野菌煨魚頭,涼拌薄荷肉片,肉汁牡丹,怎麼樣?色香味俱全,柯叔的招牌菜不錯吧!”
“讓柯叔費心了,阿辰惶恐。”歐陽辰向柯林鞠了一躬後拉着蘇詩云坐到飯桌前,他下山後再未回師門,八年前在他得勝回朝時傳來師父仙逝的消息,兩年前,他無意中得知當年師父爲自己卜過一卦後元氣大傷,和師門對立的門派趁機攻打師門,師父因元氣大傷慘死在對手手裡,師門也因此慘遭滅門,唯一倖存的除了歐陽辰外就屬下落不明的柯林柯師叔,一開始他以爲師叔背叛師門,所以音訊全無,直到一年前,有人將壓制獄之火毒性的藥放在王府的門口,他加以調查才知道當年師父爲他卜的那卦是生死攸關的一卦,因爲師父逆天行事才元氣大傷,也正是因爲師父的逆天行事改變了他的命運,否則八年前他就該死於皇宮的那場慶功酒上。而師叔之所以下落不明,就是師父雖改變了他的生死,卻無力改變他中毒的事實,師父託師叔爲他尋解藥,這也正是當年爲何師門慘遭滅門而師叔逃過一劫的原因。而師叔爲何不親自將解藥送到他的手裡,是因爲師叔認爲自己有負師兄的重託,多年來只找到壓制獄之火毒性的藥,卻找不到根除獄之火的解藥。而柯林不知道的是歐陽辰有多麼的感謝師叔,因爲師叔的解藥,才讓他免於每日的燒心之痛,極寒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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