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黛兒看嚴玉遜拿出的這個玉瓶,居然威力不凡,也是一愣。適才的藍芒攻擊,基本已經是她利用雪紋珠所能發出的最強攻擊,基本已經能發出雪紋珠三四成的威力。她確實仍有些惱怒嚴玉遜以前所說的話,所以想速戰速決,將對方擊敗。卻想不到,這一擊,這麼簡單就被對方破解了。她正待想繼續攻擊,卻見對面那個巨大的玉瓶,瓶口猛然晃動一下,無數藍氣從中噴出,飛快凝成一道近五丈的幽藍長劍,劍身一顫下,與赤紅巨劍一起,化爲紅藍兩道晶芒,往這邊激射而來。
想不到,這玉瓶不但能收取對方的元氣攻擊,竟然還能將對方的元氣化爲己用。這些藍芒的威力,樂黛兒自然很清楚,那幽藍元氣劍上傳出的威壓,竟不比邊上那把高階仙陽器的赤紅長劍來的弱,樂黛兒神情也凝重起來。
圍觀的修士,也都被鬥天台上這兩個陽丹初期的年輕修士吸引了心神。無論雪紋珠還是那隻玉瓶,威力都是不錯,至少,比邊上那個很普通的高階仙陽劍要來的強不少。
如果被外界修士看到,這兩個陽丹初期修士的比試,居然連高階仙陽器都成了配角,只怕會心酸不已了。除了三大宗門,就算其他中等宗門的陽丹初期修士,能用上中階仙陽器的都是極少,更別說高階仙陽器了。
樂黛兒將赤紅長劍擋在身外的綾帶,也是一件高階仙陽器。當初她突破陽丹境界時,月蟬仙子除了給她雪紋珠之外,還讓她自己從宗門寶庫中挑選寶物,她似乎獨愛絲帶綾帶一類,在金光寶庫中就是用的一根絲帶靈器,如今仍是選的這一類。
等金黛兒從懷中,再次拿出一根炫彩耀眼的絲帶時,連月清宮的幾個太上長老也茫然起來了。
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拿出來的寶物,自然差不多都是各自修士壓軸保命之物,可是以他們幾個所瞭解,根本不知道這個炫彩絲帶是從哪來的。
“莫非,這只是一根帶些古怪神通的寶物?”
絲帶在樂黛兒擺出手印後,便往外飄去,輕柔得如同隨風擺動一般。當輕飄飄的絲帶,與迅疾雷行的藍紅雙劍撞上時,絲帶突然化作一隻活過來的彩色蟒蛇一般,飛快將藍紅雙劍給纏繞了個結實,接着,如同蟒蛇絞死獵物一般,將藍紅雙劍拼命揉擠,頓時,藍虹雙劍上的元氣,如同一隻被拼命擠壓的氣球一般,從劍身迸發而出。
片刻後,藍劍已經徹底化爲元氣消失不見。而紅劍仍不斷跳動,卻被彩蟒緊緊縛住,最後化爲原形,一把兩尺長的赤色扁劍,再不復適才威風凜凜的模樣了。
這絲帶,當初連木漓老祖的元嬰都能輕鬆抓住,雖然當時用的人是徐擎天,不過這絲帶的威能,自然也是絕不簡單的,不然又怎麼可能一直被徐擎天留在身邊的。
絲帶所展現的威力,超出了觀戰衆人的想象。他們明明都感覺絲帶上的威力並不比藍紅雙劍來的凌厲,卻意外地,將這兩道驚人攻擊輕鬆化解。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絲帶中所蘊含的法則,等階肯定不低,所以才能以使用差不多元氣的情況下,剋制住藍紅雙劍。
人類分等階,修士分等階,寶物分等階,法則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只是,天風大陸還有這方世界,是最底層的修煉世界,所以牽扯到高等階法則的寶物無疑極少,每一件出現,惹起的轟動,都不會比仿製仙寶來的小,想不到,如今就有一件出現在衆人面前,而且,還是在一個陽丹初期年輕女子的手裡。
月清宮衆太上長老神情震動,身影間,神識波動頻繁,顯然都在用神識談着。另一邊,古武境那邊,那位帶頭陽嬰修士,還有隱身後面的那個青年,也是臉色驚異,盯着樂黛兒手中的炫彩絲帶,神情陰晴不定。
徐擎天眯着眼睛,往兩邊看了看,嘴角不屑地抽動一下。他之前並沒有跟樂黛兒提過這炫彩絲帶的厲害之處,也沒想到,那個無神宗的嚴玉遜居然能拿出那麼一件威能詭異的寶物來,迫得黛兒用出了炫彩絲帶。畢竟,以那玉瓶威力來說,黛兒想要擊敗他,可就困難不小了。
炫彩絲帶,如同蛇舞一般,雖費了些功夫,卻仍是將玉瓶前方的漩渦衝開,纏住了玉瓶。臉色鐵青的嚴玉遜只得認輸,退了出來。
“月清宮,盛傳下天資絕然的樂黛兒,果然實力非凡,難怪不肯到我們這裡來了。”古武境那位站於最前端的修士說道,聲音朗朗,面色冰冷,在嚴玉遜退回來時,更是瞪了他一眼,讓嚴玉遜本就鐵青的臉色,顯得更難看了。
沒等月清宮太上長老那邊有人說話,徐擎天嘿嘿一笑,道:“那是因爲你們古武境的弟子,實力太弱了些。去你們那裡,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古武境領頭修士臉色一變,狠狠瞪向徐擎天。月清宮幾人也神色微變,似是料不到這徐擎天發的什麼瘋,爲什麼突然一副冷嘲熱諷的模樣。
古武境修士到底實力如何,他們幾個太上長老自然知道。如果不是黛兒突然拿出的那根炫彩絲帶,只怕樂黛兒輸的機會也是不小。有個太上長老想說話,卻被古天宏以眼神制止了。
“徐擎天,早就聽說你狂妄自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承認你實力不凡,也知道你收了個鬼才徒弟,怎麼,你覺得以你徒弟的實力,一定能勝過我們古武境的弟子?”
徐擎天嘿嘿一笑,不說話。只是他那副樣子,卻是一副承認對方所言的模樣,極其氣人。
果然,對面古武境的領頭修士眼睛都瞪圓了,怒聲道:“康元,去見識一下這位大爲鼎鼎的散修弟子,究竟有什麼樣的神奇本領。”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從他身後衆人中,輕步走了出來,一臉冷笑。也是一名陽丹初期的弟子,只是那一臉的高傲,比適才的嚴玉遜,猶勝幾分。